黑石城中心,佩克斯家族的城堡當中。

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一名少女縮在房間的窗戶下,整個人抱成一團。

卡珊娜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下自己的臉頰,那裡原本嬌嫩白皙的臉蛋正發紅髮燙,留著一個清晰的掌印。

「嗚嗚」指尖觸碰下,傳來的灼熱痛感讓她的小臉皺起,低聲啜泣著。

她想起了不久前父親找過來時,那冰冷的眼神,她明明只是還沒有做好嫁人的準備,想像過去那樣撒嬌著和他解釋。

可這一次父親的反應卻讓她始料未及,手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回想起那時的茫然和痛苦,她的身體不禁打顫起來。

卡珊娜不理解父親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為什麼父親和哥哥的爭吵最近越來越激烈,對身邊人的態度都帶上了提防和敵視,對她更是再無任何關愛。

正當她迷茫之時,從城堡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

「畜生!你怎麼敢!你居然真的敢!」

城堡的二層,屬於伯恩騎士的臥室位置,佩克斯子爵睡袍下的身體因為怒火,止不住地顫抖著。

他一手拉開房門,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指著抱在床上赤果果的兩人,表情猙獰,怒目圓睜。

「你不是睡著了嗎?!」伯恩騎士被他的突然闖入嚇了一跳,一下子整個人從床上蹦了起來。

心臟急速跳動著,心情慌亂之下竟記不起自己到底有沒有鎖門。

他記得自己應該是鎖住了才對啊?

佩克斯子爵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他,沒有說話,而是拔出腰間特意攜帶上的長劍。

他舉起長劍對著面前的伯恩當頭劈了下去。

正忙著找衣服穿上的伯恩被劍刃上的寒芒嚇到,連忙側身躲過,後退著拉開距離。

但佩克斯子爵得勢不饒人,扭轉著身子,將揮下的束劈在半空中划過一道圓弧,向伯恩橫斬而去,大有將他一刀兩斷的架勢。

「老東西,你瘋了嗎,真想把我砍死不成?」

察覺到他濃烈殺意的伯恩氣急敗壞,也不再選擇躲閃,飛速地伸手抓住佩克斯子爵的手腕,將揮到一半的長劍按在空中。

隨後他將長劍奪過,一把將佩克斯子爵推倒在牆壁上。

面對一個早已年邁乏力的老騎士,身為銀勛騎士的伯恩根本毫無壓力可言。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父親不只是發泄情緒,居然真的想要殺他。

「你以為呢!」被奪走長劍的佩克斯子爵反倒冷笑起來,「從現在開始你就再也不是佩克斯家族的成員了!來人給我殺了這個闖入城堡的雜種!」

早已被這裡的動靜吸引過來的五名守護騎士將他保護在身後。

在聽見他的命令後,望著面前曾經的佩克斯家族長子,有了瞬間的遲疑。

「還聽不懂嗎?殺了他!」

「是!」五名騎士立刻領命,朝伯恩圍堵而來。

「該死的,這個老瘋子!」伯恩心中狂跳,連忙後退到窗戶位置,從那裡跳了出去,落入城堡內的花園中。

屋內的環境太狹窄,他赤身裸體的情況下面對五名穿著鎧甲的騎士,就算能夠殺死兩三個也會被其他人直接砍死。

他需要足夠的空間才能在多人的圍堵下存活並反擊。

五名騎士在佩克斯子爵的命令下紛紛跳下來,而城堡內原本正休息的另外五名騎士也已被驚動,起身從後方將伯恩堵住。

此刻佩克斯家族的所有騎士匯聚一堂,

儘管詫異敵人竟然是長子伯恩,但長時間的配合默契還是讓他們作出反應。

五名騎士架起弓弩,盯死破綻,另外五名持劍團團包圍,緩慢迫近。

「好啊,好的很!」伯恩面目猙獰,他知道以今晚的情況自己已經沒有辯解的餘地。

私通後母被人逮了個正著,哪怕他逃出去,黑石城的貴族當中也再無他容身之地。

「那就都去死吧!」伯恩的身體表面開始泛出灰黑色的光澤。

這是黑石呼吸法的騎士技,在達到銀勛騎士後可以消化金屬,在需要時讓身體表面浮現出一層強化膜,防禦力不弱於鋼鐵盔甲。

劍與劍的碰撞,血肉被撕開,花園中正式展開一場殘酷的廝殺

「發生了什麼事?」靠在窗戶邊的卡珊娜被父親的聲音嚇了一跳。

隨後在花園處爆發的戰鬥更是讓她眼中萌生恐懼,她看出了那是家族騎士和自己哥哥,而且不是演練,雙方是真的想要殺死對方。

她趕忙跑到房間外,二樓的城牆上,想要對著下面大喊,阻止這場廝殺。

但一雙白皙纖細的玉手在這時從後方抱住她。

掐住她的脖子讓她無法發出聲音,將她拖到城牆的另一邊。

「好不容易讓他們真的打起來,你可不能壞事哦。」

低頭輕嗅著少女身上的芬芳,紅髮女酒保笑嘻嘻地說道。

她望向不遠處,通過被打破的窗戶見到佩克斯子爵在同伴艾琳娜的親吻下不再動彈,忍不住搖搖頭。

「口味還是那麼重,那種髒臭的老頭子居然也能下得了口。」

「果然還是純潔的血液聞著最甜美啊。」說著她又貪戀地深吸一口氣,那處子的芳香讓她不禁沉醉。

對視上卡珊娜迷茫和驚恐的眼神,女酒保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說起來今天早上我還遇到一個和你一樣氣味的男孩呢,香氣比你更加濃郁,可惜了那時候不好下手。」

回憶著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鮮紅的嘴唇。

然後露出上顎兩枚銳利的尖牙,朝少女雪白的脖頸咬去。

卡珊娜身體僵硬地望著她,絕望地閉上雙眼。

銳利刺穿肌膚,鮮血噴涌,將少女的脖頸染紅。

疼痛卻沒有傳來。

卡珊娜睜開雙眼,看見的是一枚箭矢刺入了面前女人的眼睛。

感受到扼住自己喉嚨的力量消散,她趕忙用力推開女人,卻也讓靠在城牆的她控制不住僵硬的身體,翻倒著朝地面摔去。

失重的眩暈感襲來,夜晚寒冷的空氣更是讓睡衣單薄的她渾身發冷。

直到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

羅南放下手裡的弓,把外袍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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