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朵在諸葛白的帶領下,從龍虎山下朝著後山走去。

雖然諸葛白膽子小,但他真的是受女孩子歡迎,就算是陳朵也能跟他說到一塊去。

當然這也是陳朵還記得諸葛白這位曾經見過的小夥伴,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陳朵還是記住了那一群孩童圍觀搭話追逐打鬧地刺激,那是陳朵第一次對外界做出反應而沒有受到懲罰。

諸葛白也難得在龍虎山找到能說話的朋友,他正對陳朵發出了邀請,說道:「你要不要跟我去諸葛村看看,村裡的人都在說我膽子小,出來了根本交不到朋友,如果你能跟我回去,一定能震住那幫傢伙……」

陳朵沒有回應諸葛白的邀請,而是看向了上山林間小道的另一邊。

三個人正帶著兇惡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陳朵和諸葛白,其中一個高興的說道:「還以為那小矮子給我們派的是什麼任務,帶這個女娃過去,結果還能搭上個諸葛白!這可是諸葛家的人,有了他,就能好好的問諸葛村要點好貨了!」

來者不善,聽到這話,諸葛白鼓起勇氣站在了陳朵身前,對著三個面色兇惡的傢伙大喊道:「如果你們動了我,我哥諸葛青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諸葛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用小指指著諸葛白,其中一個傢伙說道:「放過?哈哈哈……這小子還以為我們兄弟是來綁票的。小子!我們可是全性!」

全性,在異人之中就是壞蛋的代名詞,凡是能報出這個名號的傢伙,就已經跟正常規則脫離了關係。甚至他們能對標凡人世界中的恐布分子,當初如果不是三十六賊用全性的名義結義,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對全性來說,邪惡混亂就是他們的立場。對於異人來說,向全性出手,無罪。

諸葛白看著周圍的環境,雙手猛地交叉在胸前,準備用起諸葛武侯家傳的術法。

然而當諸葛白剛剛擺出姿勢,他就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三人其中的一個,不屑的說道:「一個術士,居然真的敢當著其他人的面使用陣法?小子,你真是天真的可愛啊,我都忍不住要好好疼愛你了!」

諸葛白撞在了樹上,嬌生慣養的他雖然長偏,但也沒承受過這種苦難。光是在羅天大醮的賽場,見到遼東野人金猛都會哭的傢伙,能鼓起勇氣已經不錯了。

舞著自己的胸口,諸葛白強忍著說道:「陳朵,快走!」

陳朵則是那副面部表情的樣子,就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

「哦,原來她叫陳朵,代掌門讓我們把她帶到那人面前,威脅對方交出八奇技。MD,那輪椅殘廢真好運,能拿到兩部八奇技,如果給我們兄弟幾個,那我們可就發了!四張狂算什麼,以後兩豪傑之下就是我們兄弟三個!三屍塗君房也得往後站!」

三人沒有管倒在地上的諸葛白,而是將陳朵團團圍了起來。

「小妞挺標緻的啊……」

其中一人伸手探向了陳朵,還未觸碰到陳朵,就聽到陳朵說道:「你們想用我威脅誰?」

「喲,會說話啊!」

「別比比了,快把她帶給代掌門,然後把諸葛白那小娘炮藏好,我們兄弟就發了!」

三人就準備伸手限制住陳朵,全然沒有發現,在夜色和林蔭的遮蔽下,腳下的陰影愈發的黑暗了。

作為蠱身聖童,陳朵就是蠱毒。她施蠱不需要藉助任何法訣或者器具,只需要隨著自己的心意,蠱毒自然就會為她殺敵。

地上的陰影逐漸爬上了三人的身體,然後順著他們的肢體,將他們侵染成一樣的顏色。

三個倒地聲在同一瞬響起,陳朵看著地上已經說不出話的傢伙,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那些傢伙就已經咽氣了。

諸葛白捂著胸口說道:「陳朵,快去找你的朋友,他們是想用你威脅他!」

「朋友?我沒有朋友。」

諸葛白頓時說不出話了,他喃喃道:「那你今天推著的人是誰?」

「好像是上司,也好像是個很重要的人……應該跟廖忠差不多吧……」

諸葛白一臉疑惑的說道:「那你不去救他嗎?」

陳朵說道:「他不需要救,我的蠱蟲在恐懼,蠱蟲告訴我他狠強,他才是主宰。甚至他給我寄生蟲都要聽他的指揮。我需要現在去找他嗎?」

諸葛白看著面前的陳朵,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用常人能理解的話說道:「不管一個人有多強,團結才是力量,我們諸葛村就是這樣……」

「明白了,我去找他。」

陳朵說完就轉身走了,絲毫不在意靠在樹上艱難站起的諸葛白。

山下的哪都通公司,現在的倉儲中心滿是工作人員,但依舊靜悄悄的。

徐四一邊踹著徐三,一邊說道:「你就把寶寶一個人留在山上!她出事了怎麼辦!」

徐三一邊躲一邊說道:「不是還有張楚嵐嗎?再說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公司前段時間才跟十佬之一的陸瑾達成了合作共同面對全性,怎麼到今天我才被通知公司單方面取消了合作。怎麼你還在安排公司的人,就不怕公司問責嗎!你心裡還有沒有寶寶!」

徐四瞥了一眼徐三,嘴裡的煙猛地抽了一口,說道:「誰說這就不是公司的安排了?過了今晚,寶寶就徹底不用我們擔心了……」

徐四沒有給徐三再解釋什麼,而是轉向了走進了一旁的小房間,裡面的黑管兒、肖自在、老孟、王震球正等著呢。

徐四直接說道:「四位,你們自由行動,我就不留諸位了。」

王震球將腳架在桌子上,屁股下的凳子只有一條腿立在地上,他搖晃著身體,抱怨道:「啊?怎麼回事啊,我們就接到了一句話,看到信號就上山。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人告訴我們,什麼是信號啊?」

四人的手機接到的是同樣的命令,可是正如王震球說的一樣,沒有人告訴他們,信號是什麼。

老孟掏出了手絹擦著出現的汗水,指著遠處的山上說道:「該……該不會,那就是信號吧?」

順著老孟的手指望去,整個龍虎山已經被點燃了,後山的火光映照著夜空,就算是山下的快遞集散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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