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法則，已是無比艱難，是正常天地宇宙運轉中，所能顯化的道之極致。
而更為高深的本源大道？
蘊含著超脫天地的最本質力量，這一幅幅造化本源圖，盡皆玄妙莫測。
「超脫天地。」
「凌駕於天地之上，連一絲絲威能顯露，都要遭受到天地力量的壓制而崩潰。」吳淵也是感知這一幅幅本源圖，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偉力。
「包容諸多法則，融合歸一，凝結形成整體，連生命法則，都僅是其中一部分。」
之前。
吳淵只擁有一幅造化本源圖，所以不太清楚，可當三百六十五幅造化本源圖同時顯露。
隨感悟加深。
他隱隱感知到，這三百多幅本源圖，似乎是一個整體。
只是被分割開來了。
這些本源圖，看錶象，盡皆在講述雷獸生命中的一種種姿態，若包含在一起，就是鮮活無比的雷獸。
有悠閒享樂時，有激情戰鬥時，有悲傷時，有歡喜時……讓吳淵都不覺要沉浸了進去。
「可是，想同時參悟三百多幅造化本源圖？」吳淵微微搖頭。
太難了。
人不可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就像參悟生命法則，我最早時是從大地奧妙出發，才一步步擴展延伸，星辰法則、萬壽法則、真域法則……最終才融匯形成了生命法則。」吳淵默默思索著。
「貪多嚼不爛。」
「我還是先參悟最早參悟的這一幅造化本源圖。」吳淵目光落在那一幅雷獸悠閒躺在地面上的本源圖。
悠閒、舒適。
這是最為契合吳淵自身內心的。
「就從這一幅本源圖出發，待參悟到較高深層次，再逐一擴展參悟其他本源圖。」吳淵的修煉方向產生了變化。
從一開始的求全。
變成了專精！
「這幅圖所蘊含的道之感悟太深奧，直接參悟……必須利用秘術聖山。」吳淵一邊參悟本源圖。
一邊分出心力，學習著這幅本源圖所對應的秘術聖山。
聖山中，蘊含著一門極強大的戰鬥法門。
這一學習，就讓吳淵原先的眾多困惑解開了……本源圖就仿佛是理論，而秘術聖山所蘊含的法門，就如同時實踐。
理論和實踐相結合。
才能更快進步。
……吳淵煉體本尊竭盡全力參悟著。
越是參悟，他越能感受到這一條本源大道的浩瀚廣闊，源自諸多上位法則的道之奧妙彼此結合，產生出一種種奇妙變化。
讓吳淵對天地間的認知，都在不知不覺產生著變化。
轉眼，就是近十年過去。
「雷、火……這些上位法則，和空間、生命，乃至土、木等等，都是有若無若無聯繫的。」
「並非不共通。」
「只是，這種聯繫太過微弱了。」吳淵暗道。
若他進入雷澤世界前，也是察覺不到，只有透過本源圖，才能察覺到這一點。
近十年來，透過造化本源圖，吳淵對雷之法則、火之法則，都略微參悟了一二。
非常淺薄！
連中位域境一重都達不到。
但是，就仿佛是食材中多了一點點食鹽，就令食材的味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近三百年感悟『造化本源圖』，讓吳淵對本源圖所蘊含的神韻意境早已感悟到極高深層次。
又在這考驗之地的特殊環境。
加上吳淵在生命法則上感悟已極深，如水到渠成般，十年之功，令他所參悟的一絲絲雷、火的法則奧妙，和原先的生命法則產生了細微融合。
這一融合。
卻就產生了一種奇妙變化。
「十年。」
「參悟造化本源圖、秘術聖山，亦有所得，再試試，能否闖過第七層。」吳淵心念一動。
一躍而起。
直接沖入了那座懸於虛空，高約九層，且不甚起眼的青色塔樓底部出入口。
……
直徑萬里的戰鬥空間，意識降臨！
身旁依舊是懸浮兩柄戰刀。
不遠處，則是那一道籠罩在銀袍下的身影，他的身高、兵器都是和吳淵一模一樣的。
「戰鬥即將開始，三、二、一！」熟悉的聲音再度在戰鬥空間中響起。
但這一次。
吳淵沒有主動出擊，他就靜靜站在原地，而那一位銀袍戰士同樣站在原地。
雙方就這樣相隔萬里，遙遙對視。
時間，仿佛陷入了停滯。
這樣的平靜，僅僅維持了一息，似乎意識到吳淵不會主動出擊，那位銀袍戰士，終於動了，手持戰刀。
唰！唰！唰！
連續數道殘影划過萬里長空，銀袍戰士已然殺到了吳淵面前不足千里。
戰刀表層寒光，清晰可見！
「來了。」吳淵眼神微凝。
雙刀入手。
「嘩！」「嘩！」「嘩！」「嘩！」四道可怕的刀光同時在虛空中亮起。
銀袍戰士的兩道刀光宛若兩輪殘月，悽美而絢爛，令人心醉，仿佛要將天地撕裂開。
而吳淵所施展出的刀法卻截然不同，刀光交織，宛若一重十字斬，同時向著四面八方衍生開來，無數道紋交織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球形！
若是要定眼去看，甚至就發現，就仿佛一個微型星辰將吳淵包裹，阻擋在身前。
「轟！」
可怕的碰撞，吳淵被那兩輪彎月劈的倒飛，如流星般瞬間倒飛出上百里，可他的兩柄戰刀卻無絲毫晃動。
依舊穩如泰山。
「嗖！」銀袍戰士身形晃動，在虛空中閃過數道詭異莫測的身影，再度撲殺向吳淵。
唰！唰！唰！
吳淵卻是咧嘴一笑，身形一晃同時浮現了十一道真實虛影，圍攻撲殺了上去。
每一道真實虛影，都浩浩蕩蕩形成了一道道微型星辰，乍一看就仿佛十一個微型星辰般。
「鏗！」「鏗！」「鏗！」
閃電般的交錯激戰，每一次碰撞吳淵都被轟擊的倒飛，卻又一次次抵擋下來，又憑藉高絕的身法，避開了銀袍戰士施展的多次殺招。
吳淵贏不了銀袍戰士，但銀袍戰士傾盡全力，一次次爆發，同樣尋不到殺死吳淵的希望。
「果然啊！」
「秘術聖山所蘊含的戰鬥法門，果然不一般。」吳淵心中為之驚嘆：「僅僅學習了第一式，實力就提升了一大截。」
這十年來，吳淵所參悟的那一座秘術聖山，學到了一門無名法門，被吳淵命名為《星辰意》。
這是一門極擅長保命的法門，它可用於劍陣、飛劍術、刀法、棍法等等，此刻被吳淵由刀法施展出來。
本源大道奧妙為核心，可詮釋出來，就宛若星辰般，有著連綿無盡的守護之意！
不擅攻，擅守。
須知，吳淵感悟最高、最契合內心的就是星辰法則，修煉起這一法門是較為容易的，直到悟出第一式，才敢再來嘗試第七層。
戰鬥空間內，雙方一次次碰撞大戰。
足足鏖戰上萬回合！
呼！
銀袍戰士猛然倒退，停了下來，緊跟著身影轟然消散，連帶著兩柄戰刀也消散了。
「這就走了？」吳淵錯愕。
自己明明還沒有贏。
「恭喜你，闖過造化塔第七層，離開時，有資格得到三等機緣。」冷漠聲音忽然響起，迴蕩在吳淵耳畔。
闖過了？
轟！吳淵的意識抽離，迅速回歸了本體。
「是因他奈何不了我，還是戰鬥爆發，源力消耗殆盡？」吳淵暗道。
弄不清楚，剛才的一戰，雙方實際都是奈何不了對方。
「不過，也好。」吳淵露出了一絲笑意。
僅十年，參悟本源大道，學習了秘術聖山的一式戰鬥秘術，就得以實力突破，闖過了造化塔第七層。
當然。
這也是因吳淵的積累本就無比深厚，就像那一幅幅雷獸圖，有關生命法則的部分，吳淵大多都參悟透了。
他只要通過本源圖所蘊含的神韻意境，將諸多道之感悟融合歸一就行了。
「只是。」
「依舊談不上踏入了本源大道的門檻，只能說本源圖的意境參悟更深。」吳淵微微搖頭。
他沒有再去嘗試第八層。
第七層就闖的這麼艱難。
更何況更難的第八層？必敗無疑。
……「闖過第七層能得到三等機緣，至少，達到底線要求，就算最終失敗，也不算一無所獲。」吳淵靜坐在荒原上。
他繼續觀摩著那一幅幅本源圖。
越參悟越覺得這條本源大道之浩瀚……可他的參悟速度也越來越慢了。
「之前十年進步快，是過去數百年參悟造化本源圖、生命法則積累深厚。」
「現在，就只能一步步突破、進步了。」吳淵不疾不徐。
耐心修煉著。
……
近百年後。
吳淵煉體本尊參悟本源圖，進步極大，已能在造化塔第八層的守關者手上堅持更久，但依舊未能闖過。
這一天，悟道的同時。
吳淵煉體本尊體內山河卻變得不同凡響，只見整個山河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轟隆隆！
世界樹在急劇生長，環繞在世界樹周圍浩浩蕩蕩如汪洋的源力湖泊，同樣在澎湃洶湧。
一縷縷更為精純的源力誕生。
「嘩！」「轟隆隆！」如大河般的天地靈氣，正灌注進入體內山河，化為一股股精純生命源力。
「嗡~」
原本就龐大廣闊的體內山河，已然打破了原先的禁錮極限，向著更高層次突破。
世界更為廣闊、大地更為厚重、天空愈發悠遠、本源愈發強大……這是生命層次的躍遷。
吳淵散發出的生命氣息，都變得愈發雄渾。
時間流逝。
吳淵的背後，隱隱浮現出了一道巨大的虛影，巍峨萬丈，赫然是一個放大版的吳淵。
正是法相。
「六十歲時，達到山河境九重。」
「一百四十歲，跨入聖域境。」吳淵暗自感慨：「又三百餘年，終於得以跨入法相境了。」
法相境，即為地巫地神層次。
再往上，就是造宇境，亦將是修仙六境的最後一個大境界了。
可以說，這一路上法力突破，吳淵幾乎都是卡著生命進化的極限，不斷突破。
沒有絲毫耽誤。
「不到五百歲，就成地巫？」
吳淵暗自搖頭：「原巫界的那些所謂絕世天才，絕大部分，恐怕才剛剛跨入煉虛境吧。」
正常來說，大部分天才，都是修煉一兩千年才會嘗試突破至地巫。
一來是修煉更慢二來是為了適應神魄的成長速度，要讓神魄有足夠時間成長。
只可惜，吳淵本就不走尋常路。
隨時間流逝。
經雷澤世界、荒古世界的接連磨礪，他的目光已不再局限於同齡中的天才。
論道之感悟，就算是第一原巫界中，那些修煉數十萬年的天才，九成九以上，都趕不上現在的吳淵。
「山河，擴張。」
吳淵分出一部分心力，推動著山河的瘋狂擴張，只是限於環境，他只能拿一些源晶、神晶不斷煉化為生命源力。
速度要慢得多。
足足兩個多月，整個體內山河才終於擴張到極點，生命源力也精純到極限。
「呼！」
吳淵的意識感知著最大直徑達『三百萬里』的廣闊世界，整個世界已無比真實。
界樹巍峨，位於中央。
一條條山脈、一條條河流，無數的草木生長在這方世界中，在無數草木間，還有大量的雷獸，無憂無慮生活著……
這些雷獸，是吳淵參悟生命法則、造化本源圖的成果……它們本沒有真實生命，都沒有任何思維，算不上生命，僅是吳淵的一種秘術運用。
卻令整個世界多了一絲生氣，更充滿了些生機。
「剛成法相一重，三百萬里的體內山河，恐怕，快趕得上許多法相九重的強者了。」吳淵露出一絲笑容。
廣闊世界，蘊含雄渾力量。
何謂法相？
實則就是體內山河的真實照映，一旦達到這一層次，山河進一步真實化，舉手投足間將真正蘊含體內山河的一絲偉力，實力會暴漲一大截。
當體內世界擴張到極致的一瞬。
「嗡~~」
吳淵眼中的世界隱隱扭曲，就仿佛有另一重天地在浮現，同時在整個體內山河上空，隱隱有一條虛幻的河流在迅速形成……
說是河流，實則是一股股奇異力量匯聚，浩浩蕩蕩，由不可知的過去，通向了不可測的未來……
「微型命運虛界？」吳淵輕輕點頭，眼眸中略感驚。
正常而言。
一般要達到造宇境，才會在體內形成微型命運虛界，這是一方獨立世界照映而形成的。
「是一等根基的緣故嗎？」吳淵暗道，他的目光掃過這不算強大的微型命運虛界：「只可惜，太過弱小，空蕩蕩的，都沒生靈存在。」
真正的命運虛界，乃是橫貫整個長河的，和真實對應，蘊含著所有時間線，無數鍊氣流一脈的強者都會在其中留下生命烙印、繼而開闢自己的虛界天地。
而煉體一脈強者不同。
他們自掌一方世界，世界內自成虛界，自有無數生命在其中生活，堪稱一方縮小版的天地……自然，令他們擁有匪夷所思的戰鬥力、保命能力。
可相應的，天無二日。
這種獨立性，令煉體士一脈強者，天然就會受到原有天地的壓制、排斥。
自身越強，受到壓制越強。
「鍊氣本尊，虛界天地會受外界影響。」吳淵微微一笑：「可煉體本尊……體內山河照映形成的『微型命運虛界』有多廣闊，我的虛界天地就多廣闊。」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轟隆隆~吳淵迅速就感知到，一股股神秘力量，正滲透至微型命運虛界中，反哺神魄。
是信仰之力。
「煉體本尊，終於也能煉化信仰之力了。」吳淵暗自感慨，心中喜悅。
有了信仰之力。
修煉速度會更快。
旁人不敢太利用信仰之力，可吳淵兩大本尊皆有黑塔，卻絲毫不懼，敢源源不斷煉化。
「不過。」
吳淵迅速察覺到了：「這些信仰之力，一部分來自青陵大界，是夏山世界……但更多的，是來自於荒古世界。」
是了！
荒古世界雖只信仰了數百年，他創下不少奇蹟，名氣頗大，有大批生靈信仰也正常。
「這些信仰之力，似乎還不太夠。」吳淵默默思索：「等出去，得想辦法弄到更多的信仰之力。」
吳淵隱約有些明白，為何各大超級勢力要傳播信仰，都要大肆搶占地盤。
這的確是個好東西。
或許，它對悟道、神魄的影響不是決定性的。
但對超級強者，能夠增強一絲，都是難得可貴的，越是接近極限，越難提升。
突破結束。
「接下來。」
「我除了悟道，就是慢慢修煉法力……再就是孕養源身了。」吳淵暗道。
跨入法相境，世界本源愈發雄渾，這一境界最標誌性的手段——源身！
源身法身，若修煉法門高明，在各個方面幾乎都能做到和本尊相似，戰力接近。
「待修煉出源身。」
「將來再去生死闖蕩，就安全多了。」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他靜下心。
默默按《天巫神典》上的諸多源身指引修煉起來。
類似的源身修煉法門，在荒古世界中很珍貴，可在青陵大界，卻極為尋常。
稍微厲害點的宗派，都有。
源身強大與否，法門不是關鍵，最重要的還是修行者自身。
「若是在蒼峰巫界，一些奇物幫助，十年就能修煉出無瑕源身，可現在，只能靠自己慢慢磨……估摸百年時間吧。」吳淵暗道。
沒有奇珍外物幫助。
不止修煉源身緩慢，生命源力修煉同樣慢的離譜，吳淵估摸，即使藉助神晶修煉，也要上千年才能達到法相九重。
「法力修煉不急。」
「按部就班修煉，總能達到法相九重。」吳淵微微搖頭：「於我而言，道，才是根本。」
他繼續修煉著。
同時，吳淵又想起了鍊氣本尊：「算算時間，鍊氣本尊同樣踏入分神境了……這數百年前，鍊氣本尊參悟空間法則，倒是越來越快。」
「不知情況如何。」
「真在全身心投入空間法則？」吳淵煉體本尊道。
空間法則方面，進步極快，無形中，也在令煉體本尊參悟『本源大道』更快些。
像吳淵煉體本尊能那麼快闖過第七層。
和空間法則的超高感悟，令身法極高明，同樣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
當吳淵煉體本尊困於不朽之地，為最終機緣努力參悟本源大道時。
無盡時空外的青陵大界，臨仙閣內。
屬於吳淵的庭院。
「轟隆隆~」一股股澎湃力量衝擊四面八方，吳淵盤膝坐在靜室玉台上，生命氣息正在迅速收斂。
「利用購置的奇物，估計三年左右，法身就能修煉成功了。」
「不過，以我手上的寶物，想要換取到分神九重的神晶源液？根本沒戲。」吳淵微微搖頭。
神晶源液，珍貴無比，尋常天仙都難有渠道購買。
吳淵鍊氣本尊，倒是有資格購買，但價格太高昂，一般都是用來保命，或煉製一些珍貴丹藥。
單純用來修煉法力？沒誰能這麼奢侈。
須知，從分神一重到分神九重所要耗費的神晶源液，是紫府一重到紫府九重的上萬倍。
「而以神晶輔之一些修煉奇物，只要數千神晶，三百年就能達到分神九重？」吳淵鍊氣本尊在仙境中迅速查詢著一種種方案，最終選定了。
這樣的方案，雖比以神晶源液修煉要慢得多，但也比單純用神晶修煉法力要快上七百年
好處是，代價要小得多。
「神晶源液修煉，十年能達到分神九重；現在要三百年，還能接受。」吳淵暗道。
跨入分神境，有九萬年壽元。
三百年？不算什麼，耗費的精力也不算太多。
「九柄本命飛劍，要蛻變為上品靈寶，若要以最完美道路進化，耗費的神晶也只多不少。」吳淵只覺陣陣頭疼。
無論是法力修煉，還是本命飛劍，或是購置其他一些強大法寶，都要大量財富。
而鍊氣本尊手中，雖上次得到了北幽仙君十萬神晶的賜予。
眼下，也捉襟見肘。
「該先去見師祖了。」吳淵站起身，暗道：「上次將裂空真意參悟到真意層次，去拜見師祖。」
「師祖就曾言，一旦我跨入地仙境，就會讓我開始第三階段培養。」吳淵鍊氣本尊眸中有一絲期待。
數百年前。
北幽仙君給吳淵定下兩個目標。
第一，闖過二星塔一百層、三星塔一百層；第二，千年內將三條空間中位法則盡皆推演到真意層次。
如今。
這兩個目標，吳淵早就有能力完成了。
「走，去見師祖。」
吳淵鍊氣本尊一步邁出，離開了靜室，飛向遠方。
——
ps：保底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