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了。」吳淵暗自感慨：「修行無歲月，古人誠不欺我。」
五百多年前，吳淵不過七百多歲。
現在？已接近一千三百歲。
五百多年來，吳淵法身一直在道界中闖蕩，遊歷了五處道主戰鬥遺蹟，正在第六處道主戰鬥遺蹟靜修。
數百年間，他偶爾現身，和道界各方勢力的天仙天神交手，令他的威名愈盛。
而他的鍊氣本尊，則一直在時空島默默潛修，除修煉法力感悟大道，還陸續接受了五次時空傳承。
進步非常大。
「跨入了時空真意二重。」吳淵暗道，越參悟時空大道，他就愈發感受到大道唯艱，每進一步都無比艱難。
要融合時空法則，比單獨參悟時間或空間難多了。
須知，這還是吳淵元神強大、處於修仙者階段，又有《時空九劍》等強大秘典指引，還有時空傳承等，方才有如此進步。
「若換做江桓師兄他們，以他們的天賦，一旦成星君，至少要上億年，才有這種地步。」吳淵微微搖頭。
道之感悟進步，也讓他在《時空九劍》《月光影》等方面，提升非常大。
「法力修為，已順利成為一劫上仙。」吳淵感受著體內澎湃法力。
比地仙九重時，強大了何止十倍。
一等根基的一劫上仙，足以媲美二等三等根基的二三劫上仙。
上仙六劫，前六劫每十八萬年必須經歷一次仙劫，至多百萬年內必須渡過第七仙劫，才能凝聚天仙之體，成為天仙一重。
仙劫，是上蒼考驗，是雷劫、風煞劫、心火劫等諸劫匯聚於身，若渡不過，自然化為灰飛。
所以，像大部分上仙，實力不夠強，大多會盡力拖延著，每接近十八萬年大限才會引動一次仙劫。
但實際上，仙劫同樣是機緣，會幫助修仙者儘快打磨身軀、法力。
像吳淵煉體本尊在不朽之地闖蕩時，那裡的大量上仙上巫，就是因天地無法產生仙劫，因此無法蛻變天仙之體、天巫之體。
「拖延仙劫，是普通上仙的選擇。」吳淵眼眸中有著渴望：「而我，卻是要一口氣連渡六劫。」
絕世天才，大多都會在極短時間內成為六劫上仙、六劫上神。
當然。
再快，也有個極限。
「想令法力從一劫上仙推演到當前巔峰，再去引動仙劫蛻變一次，即使以神晶修煉，至少也得兩千年。」吳淵微微搖頭。
算下來，從一劫上仙積累修煉到六劫上仙，約莫要萬年歲月。
若用神晶源液，自然會更快，但上仙階段的法力積累，遠遠超越地仙階段，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上仙階段還用神晶源液修煉？即使星君傾家蕩產都玩不起。
而作用，僅是節省萬年時間，性價比低的可憐。
「就算早早成六劫上仙，為更好的悟道，一樣會再停留數十萬年。」吳淵微微搖頭：「況且，一劫上仙和六劫上仙，悟道方面沒什麼區別。」
所以，據吳淵所知，自古以來，達到上仙上神境後，就算絕世天才們，也都只是以神晶修煉法力。
吳淵並不著急，萬年內能成六劫上仙，已極快。
「至少眼下。」
「我已修煉成《始源法祭》中篇，就算成六劫上仙，也只是戰鬥續航更久，爆發出的實力不會更強。」吳淵心中明白：「我的實力，和五百年前預估的差不多。」
法身，因為劍術更進一步，實力比天仙八重還要略強一線！
而鍊氣本尊，擁有九柄本命飛劍，實力更可怕，就算面對星主巔峰強者，也自問能匹敵，甚至有望壓過他們一頭。
須知，本命飛劍完美路線代價巨大，但越往後會凸顯它的可怕威能。
像星主們，即使財富足夠，為何都極少用中品仙器？只因耗費法力太大，操縱起來，遠沒有吳淵引動本命飛劍來的輕鬆。
而吳淵的本命飛劍，看似是下品仙器，實則威能已超越中品仙器。
九劍齊出，有幾人能匹敵？
「鍊氣一脈，實力愈強，但和煉體本尊相比，差距竟然還拉大了。」吳淵微微搖頭。
煉體本尊，參悟造化大道更快，已然達到造化真意三重，又是極境根基，修煉起《造化聖禁》更為順暢。
煉體本尊的真實實力，已然深不可測，但依舊待在夏山世界，默默潛修，等待著爆發的一天。
……
雖說距道主級時空任務的大限還有近兩百年，但吳淵也不願再多等。
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再修煉上千年，都再難有質變。
這是常態。
許多絕世天才，最開始的數百數千年進步迅猛，越往後進步幅度自然越緩慢，往往上萬年都難進一步。
就仿佛一棟摩天大樓，當建築高度達到一定程度，再想往上提高一米都會無比艱難，乃至進無可進。
「等完成了這次道主級時空任務，剩下時間，才能再去完成其他君主級任務。」吳淵有清晰的修煉計劃。
時空任務，千年為一個周期，每個周期至多完成十次君主級任務、一次道主級任務。
即便吳淵每個任務周期都順利完成全部任務，也得上萬年才能達到『傳承印記』的最低要求。
半個月後。
吳淵法身從參悟的第六處道主戰鬥遺蹟，回到了時空島。
「法身，攜帶始源神柱、裂虛尺、萬木道寶，還有諸多下品仙器、中品仙器……」
「鍊氣本尊，攜帶始源星辰、始源神柱、九柄本命飛劍、大量仙劍，還有北幽師祖賜予的『九霄一念』……」吳淵默默做著準備。
除大量戰鬥寶物，吳淵還耗費大量仙器，購買了各種丹藥、陣盤等等。
尤其是解毒、補充法力的丹藥，數量極為龐大。
和法身不同，法身隕落也無妨，耗費段時間重新修煉即可。
本尊出動，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畢竟，本尊一旦隕落，那就真死了。
「一切準備就緒！」
「出發！」
鍊氣本尊攜帶法身，踏入了時空傳送陣中，選定了傳送目的地。
「道主印記者鳴劍，提醒，你的本尊即將離開時空島，是否傳送？」冷酷聲音響起。
「傳送！」
嘩~伴隨一道沖天光華，吳淵鍊氣本尊和法身同時消失在傳送陣。
……
雪光霧境，寒霜霧海，無盡朦朧的霧氣中，一道白袍身影憑空出現。
「第一次傳送來時，是這裡。」
「如今，鍊氣本尊降臨，又是這裡？冥冥中似乎真有天意。」吳淵站在虛空中，遙遙望著虛空各處。
以他對空間波動的感應程度，能清晰感知到大量奇異波動。
一覽無餘。
「五百年沒來雪光霧境，不知還有多少人記得我。」吳淵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也不知道，當年那些星主，還有多少留在這裡的。」
五百年，對天仙星主而言非常短暫，他們若闖蕩某一地，往往不會輕易離去。
「嗯。」
「這次我的目標，是進入黑魔血窟，但若沿途能透過因果線，感知到一些星主仇敵。」
「那就順道，化解些因果吧。」吳淵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意。
有仇報仇，這就是吳淵的信條。
若說五百多年前，吳淵闖蕩雪光霧境，是仗著能踏入空間亂流層，自問沒多少人能殺死自己。
現在？
他就更為自信：「沒誰能讓我不戰而退，就算是古壽星主那一層次，也得戰上一場再說。」
唰！
吳淵一步邁出，進入空間亂流層，迅速向黑魔血窟方向而去。
……
沿空間亂流層前行，無一絲危險，吳淵的神識散開，感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空間波動。
同時，他也在有意識感知著因果線。
數百年過去，經過他當年瘋狂殺戮，還和他產生因果感知，還敢繼續留在雪光霧境的普通天仙天神，已經很少了。
「嗯？」前行中的吳淵忽然心生感應，當即停了下來，旋即伸手朝虛空中一抓。
這一抓，無形力量立刻自空間亂流層，滲透至物質空間層。
這是一方很平靜的虛空。
虛空中，漂浮著一柄殘缺的仙劍，它正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嘩啦~忽然一隻大掌憑空出現，抓住了劍柄。
隨後就仿佛被拖往水中般。
噗嗤~
這柄殘缺仙劍和大掌，都憑空消失，這方虛空也迅速寧靜下來。
空間亂流層內。
「竟然件中品仙器？戰劍？似乎曾經是位強大天神使用的。」吳淵端詳著戰劍。
他的法力滲透至戰劍內部，感知著劍身內部傳遞來的訊息，信息已經非常殘缺。
顯然，它經歷過很殘酷的大戰，才落到這種地步。
「中品仙器，價值百萬神晶，但這柄戰劍實在太殘缺，連本源都破碎大半了。」吳淵微微搖頭，各類法寶兵器並非是永恆長存的。
戰鬥中，兵器破碎是很常見的。
還有光陰的腐蝕，許多上品仙器，在漫長歲月中都會變得腐朽。
唯有道器，蘊含完整的道之法則，和天地同存，不被外力破壞，可萬古不朽。
「這柄戰劍殘缺太嚴重，沒法用了，威能恐怕還不及下品仙器，只能當原材料賣掉，估摸價值數萬神晶吧。」吳淵暗道。
數萬神晶，也算不錯。
「這就是氣運嗎？氣運強大，就很容易得到許多機緣寶物。」
吳淵心中也明白，氣運機緣只是輔助，關鍵還是自身實力。
實力強大，才能無懼任何風浪。
所謂氣運，只是天地規則運轉的一部分，而像那些超脫的至高存在，他們連天地輪迴都能無視，自然也無視所謂的氣運。
……
又在虛空中前行片刻。
吳淵已進入雪光霧境核心區域。
核心區域，危險重重，但吳淵處於空間亂流層，能輕易避開諸多危險，悠閒自在。
忽然。
「嗯？因果線？」吳淵猛然停了下來，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意。
他，剛剛感知到了三根因果線，延伸至莫測的命運虛界另一端。
因果感知中，這三人生命氣息都極強。
皆是星主！
「竟然還敢停留在雪光霧境？」吳淵呢喃自語：「也對，有星主實力，才過去數百年，豈會懼怕我？」
「不願走？」
「那就送你們上路。」吳淵立刻沿其中一道因果線，直接殺了過去。
實際上，僅透過因果線，吳淵並不確定對方具體身份、實力。
但還是那句話——雪光霧境中，沒誰能讓他退縮。
就算星主巔峰強者，也得殺上一場再說。
……
雪光霧境，冰旋谷，這裡乃是核心區域極有名氣的一處險地。
常常誕生些重寶。
所以，在冰旋谷闖蕩的天仙天神很多，連星主強者也有不少。
今日，其中一道冰川峽谷中。
狂風呼嘯，宛若一道道利刃划過長空，就算是地仙地神，在這些狂風面前都要瞬間隕落。
山壁一側，一塊巨大的凸起石壁上，正盤膝坐著三道巍峨身影。
為首的一道身影，通體火紅皮膚，光滑無比，沒有絲毫毛髮，連尋常人類常見的頭髮、眉毛都沒有，可樣貌並不顯猙獰，反而給人以溫暖感。
他，正是懸月宮的強者——火象星主。
在冰旋谷範圍內，他頗有些名氣，跟隨在他身旁的兩道火紅皮膚身影，和他來自同一方星系，算是他的族人後輩。
一位天仙六重，一位天神六重。
他們這樣的組合，在旋冰谷中算是極為強大的，尋常隊伍不敢招惹。
所以，火象星主心中較為放鬆。
忽然。
「嗯？」火象星主猛然睜開眼，他的目光銳利似箭，瞬間就透過無盡狂風，見到了百萬里外的一道身影。
「白袍，上仙……這股氣息！」
火象星主瞬間站起身了，遙遙望向了那道白袍身影，他已認了出來：「是鳴劍？時空島的印記者？」
「數百年過去，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已成上仙，竟又來了雪光霧境？」
當年，火象星主曾追殺過吳淵，見過一次，所以記得吳淵的神魄氣息。
呼！呼！
他身旁的兩位族人『火封天仙』『火烈天神』都站起了身，都震驚望著虛空中的那道身影。
上仙，敢闖雪光霧境核心區域？瘋了？
「是鳴劍。」火象星主冷冷道。
「鳴劍？」
「時空島的那位絕世妖孽？」火烈天神、火封天仙都頗為震驚。
他們自然聽說過吳淵的名字。
千年來，道界內聲名遠播的兩大絕世妖孽，一個是卓海月，一個就是鳴劍。
「以他的天資，的確會早早成上仙。」火烈天神低沉道：「他之前在其他險地中現身過，就已是上仙，可實力比過去並沒有明顯變強。」
「他過去和天仙天神搏殺時，施展的爆發秘術，突破為上仙並不會令他的實力大幅提升。」火封天仙在一旁道。
對於鳴劍的實力，道界各方大勢力都有過推想猜測。
比較準確的一點。
鳴劍的劍術，的確無比高明，達到了星君層次，但他能爆發這般強大的實力，也是因他施展了一種極為強大的秘術，令法力變得極強大。
「按情報，他的實力一直在進步，在距星主層次應該還差不少。」火象星主微微皺眉：「他敢現身，難道是要找我尋仇？」
火象星主心中警惕，卻也不懼。
更不會逃竄。
一來，他又不是空間星主，根本逃不掉；二來他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三大強者交流極快。
僅在吳淵現身一瞬，就已商定完畢。
「鳴劍。」火象星主聲音低沉，透過強大法力，迴蕩在無盡狂風中：「你來這裡，想幹什麼？」
狂風呼嘯，衣袍獵獵。
「幹什麼？」吳淵站在虛空中，俯瞰著下方的三道身影，目光銳利仿佛盯著獵物般，露出一絲冷笑，嗤笑道：「火象，難不成你忘記當年的事了？」
「你要復仇？」火象星主眼神閃爍。
「對！」
「我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價值五百萬神晶的寶物，我們便化解當年的因果。」吳淵冷漠道：「否則，就去死。」
一片寂靜！
火象星主、火烈天神、火封天仙都瞪大眼睛看著吳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吳淵一個人，竟敢威脅他們？
「不對勁，這個鳴劍如此妖孽天才，肯定不會那麼愚蠢，難不成真有把握？」火象星主心中本能閃過一絲不安。
可他作為星主級強者，又豈是被嚇大的？
至少，不會因為一個上仙一句話，就白白交出價值數百萬神晶的寶物。
「鳴劍。」
「我不想和你交手，速速退去。」火象星主聲音雄渾，他本能不想和吳淵交手。
就算能贏，但殺死吳淵的機率太低了。
「不願交？」
「那就去死吧。」吳淵的生命氣息瞬間暴漲，直接施展出了《始源法祭》中篇，法力威能暴漲到天仙一重層次。
他的周身同時浮現出一柄柄仙劍。
轟！
吳淵一動，俯衝而下閃過數十萬里，迅速靠近。
足足八十一柄下品仙器飛劍環繞周身，呼嘯著飛出，鋪天蓋地般，眨眼間就凝結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重龐大無比的劍域。
劍域茫茫，籠罩百萬里虛空。
直接將火象星主、火烈天神、火封天仙他們三個籠罩了進去。
「這？」
「好強的劍域。」火烈天神和火封天仙都心顫了，他們從那茫茫劍域中，感受到了驚人的壓迫感。
仿佛整個天地都要壓迫而來。
吳淵顯露的實力，遠比情報中來的強大。
「劍域？雕蟲小技，給我破！」火象星主也在瞬間爆發了，他的周圍天地浮現出一道道火焰，緊跟著數道鎖鏈飛出，和無數火焰彼此勾連，形成了茫茫的火焰天地。
「蓬~」「轟隆隆！」火焰天地爆發，和龐大的劍域世界彼此碰撞。
產生著無比驚人的餘波。
衝擊向天地八方。
……「好強的能力波動。」
「在哪裡，有寶物出世？」
「那似乎是火象星主的地盤。」
「不管了，快。」戰鬥餘波驚人，瞬間就傳遞至方圓十多億里的冰川大地，眾多天仙天神乃至星主級數強者都感知到了。
迅速的，大量強者開始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
……
「領域交鋒，我竟然處於下風？」火象星主心中也為之一驚。
兩件中品仙器，配合領域法術，已是他的最強領域招數，竟依舊處於下風？
「我就不信了。」
「我堂堂星主，連個上仙都鎮壓不了。」火象星主咬牙，心念一動。
嘩！嘩！嘩！
一道道火焰流光飛出，在虛空中迅速凝結，火之法則波動震盪，勾連形成了一頭龐大無比的神象，神象栩栩如生氣息浩瀚。
「昂~」
神象生有雙翼，腳踏虛空，低吟著就衝擊向了吳淵，欲要將吳淵擊殺。
「神象法陣。」
「撼天動地，是星主的最強招數。」火封天仙、火烈天神都屏息望著這一幕。
這一招，正是火象星主仗之成名的一招。
這一招祭出，尋常天神六重強者若被神象法陣正面轟中，都會神體炸裂開來。
「神象法陣？」
「應該是火象星主的絕招了。」吳淵眼神冷漠：「光靠法身，沒法迅速擊敗火象星主了。」
劍域，是由法身施展的，只能做到壓制火象星主，卻難以迅速擊敗。
而吳淵已感應到，虛空中正飛來一道道氣息強大的存在。
有不少星主。
「速戰速決！」
吳淵的鍊氣本尊，瞬間動手了，他抬起手，掌心中浮現著九柄耀眼奪目的神劍。
氣息縹緲！
「殺！」吳淵吐出了一個字。
嘩！嘩！嘩！九柄本命飛劍，自從進化為仙器以來，終於第一次出動了，它們的劍身上浮現了震撼人心的時空法則秘紋，無數秘紋彼此結合，瞬間凝結歸一。
九劍合一，形成了一柄全新的略顯虛幻的時空神劍。
唰！
神劍直接動了。
「我這神象法陣，就算面對天仙八重強者，都有一戰之力了。」火象星主充滿信心，但見到天地間划過的那一道光芒，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心都不由一顫：「不，這是？」
一劍祭出！
時空波動交織，茫茫天地仿佛被切割，變得朦朧莫測。
近乎透明的神劍，劍刃瞬間切割在了那巨大的神象之上。
「噗嗤~」
如同一塊豆腐般，火象星主的絕招法陣瞬間被切割開，法陣瞬間崩潰，內部的大量法寶轟然向四面八方激射開。
嘩！
破開火象法陣，時空神劍威能沒有削弱多少，幾乎瞬間又跨過十餘萬里虛空，直接劃向了火象星主的身軀。
「這！」火象星主瞳孔微縮，本能想要閃避，還竭力催動法寶想要抵擋。
「蓬~」
「噗嗤！」劍光一閃，火象星主的身軀便已瞬間湮滅，僅剩下他的戰鎧、大量仙器法寶變為了無主之物。
「火象星主？」
「只是個天仙七重罷了。」吳淵呢喃自語，目光落在了遠處的火封天仙、火烈天神身上。
兩人心中一片冰涼。
——
ps：六千多字，保底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