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差？」吳淵不由一愣，旋即苦笑，在煉丹方面自己的基礎的確很差。
可以等同於零！
「考驗對你的要求是什麼？」夸赤君主詢問道。
「在丹道上的要求，是煉製出十種天仙層次的靈丹，任何丹藥都行，但每種丹藥都必須連續煉製出三爐。」吳淵直接道：「器道要求，則是要求煉製十件下品仙器。」
「符籙要求，則是要求繪製十道天仙層次的靈符，不要求類別。」
丹道、器道、符籙之道。
都是要求吳淵達到天仙層次。
像下品仙器，大多也得是天仙中的煉器大師才有希望輕鬆煉製出來。
「單獨某一種要求，對你不算太難，可同時要求三項，就有些困難。」夸赤君主道：「我不知其他天仙天神的難度，若都是這麼難，那麼你所在的那一處考驗之地，別說要三千人通過考驗，最終就算有一千人能通過考驗都難。」
「這麼難？」吳淵微驚。
要知道，像他們那一處考驗之地中，近兩萬天仙天神，普遍實力都是較強的，按理其他方面都不會太弱。
竟最終連一千人達到標準都難？
不過，說這個話的是夸赤君主。
說服力還是很強的。
吳淵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其他天仙天神的難度要求，是否和自己一樣。
「師尊，稍等，我詢問下。」吳淵道，鍊氣本尊立刻開始詢問黎淑天仙。
很快！
吳淵就從黎淑天仙口中，得到了大量情報。
……蒼峰巫界最高級煉丹地內。
吳淵煉體本尊看向夸赤君主：「師尊，弟子已詢問清楚，其他天仙天神通過考驗的要求，和我基本相同，都是要求達到天仙層次，只是數量上有所差別。」
「既如此，那就不必太著急。」夸赤君主微笑道：「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先同伱詳細說說。」
「是。」吳淵點頭，他雖未學習過丹道器道之法，但也明白這絕非一兩年功夫能成功的。
少則百年，多則千年都有可能。
不急於這一時。
多聽師尊的，打好根基才是正途。
「丹道、器道、符籙之道，乃至陣法之道等，本質上都是鑽研萬物運轉之理。」夸赤君主道：「但是，那是接近終極才有資格這樣說，一般是君主才行……，而對絕大部分修行者而言，這三條路差異是極大的。」
「那些天仙天神，既然漫長歲月都未突破，說明天資不會非常逆天。」
「他們或許在某條道路上有非常潛力，例如煉丹、煉器之類。」夸赤君主道：「但他們同時在兩條乃至三條路上，都有極高成就？這樣的機率非常低！萬中無一！」
吳淵不由點頭。
丹道、器道、符籙、陣法之類，其實和參悟法則沒有本質區別。
若有相應的天賦，參悟法則事半功倍，迅速就能悟透一條道。
若沒天賦，多耗費百倍千倍時間，都難以突破。
「所以，你不必擔心會被迅速甩開。」夸赤君主道：「即使得不到兩枚、三枚黑魔令，但最終通過第二重考驗，應該不難。」
「是。」吳淵心中有了底。
自己終究是零基礎，所以，吳淵沒敢奢望太多，只要通過第二重考驗即可。
……吳淵和夸赤君主站在這口巨大的丹爐前。
「徒兒，你可知，為師為何會說，造化大道最適合煉丹？」夸赤君主笑道。
吳淵不由搖頭。
「所謂丹藥，無論是提升天賦、恢復法力、加快修煉、慢性毒的、恢復身體傷勢……諸多種種，本質上都離不開生與死二字。」夸赤君主道：「要麼令人生，要麼令人死。」
「生死間，就是丹道。」
吳淵聽的震撼，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對於丹道的解釋。
「丹道，就是將天地間無數物質進行組合，尤其是『生命物質』，以期產生種種奇妙變化，最終形成丹藥。」夸赤君主道：「研究丹道的過程，也會逐漸明白天地奧妙，再去參悟法則將會更輕鬆。」
「所以，若想要走出丹道的第一步，就是要分析、研究天地萬靈萬物。」
「造化大道，最為擅長這條路。」夸赤君主道：「其次便是生命法則。」
吳淵恍然。
原來如此，道是基礎。
若對造化大道、生命法則參悟極深，再來推演丹道，自然會輕鬆許多。
但所謂輕鬆，也只是相對。
夸赤君主，能在煉丹方面成為巫界第一，肯定也付出了極大精力。
「正常而言，若等你將來道之感悟達到造化道域層次，進步緩慢，我也會推薦你研究丹道，乃至研究器道、陣法之類，觸類旁通幫助你進步。」夸赤君主道：「不過，你如今凝聚大道真意，有星君層次感悟，提前去參悟這些小道，或許也有奇效。」
「影響並不大。」
吳淵暗自感慨，原來，針對自己的道路，師尊早有培養計劃。
「關於丹道，我為你準備了兩種修煉路線。」
「第一種，是速成。」夸赤君主道：「就是專門選擇十種天仙層次的仙丹，你專門學習相對於的煉丹手法，不惜代價，一次次嘗試、練習，逐漸純熟，直到最終功成。」
「優點是快，以你造化真意的感悟，配合空間、時間感悟，短則數十年，長則兩三百年，應該就能成功。」
「缺點是，你將來再去研究其他仙丹，一樣會遭遇極大困難，因為你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夸赤君主道：「對你再學習器道、符籙之道，幫助也不大。」
「短則數十年？長則兩三百年？」吳淵暗道，繼續問道：「師尊，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循序漸進，從最基礎的丹藥開始煉製，並逐漸，以造化真意去剖析天地萬物本質奧妙，理解萬物運轉的內在規律。」夸赤君主道：「所謂丹方，所謂煉丹手法，本質都規律總結，並無很特殊的地方。」
「這樣的修煉，開始會很慢，但越往後積累會越深厚，乃至成為真正的丹道大師。」
「若你剖析萬物奧妙，那麼，等你再去接受器道、符籙之道的考驗，應該會更快。」夸赤君主道：「對你將來參悟造化大道，也會有很大幫助。」
「它的缺點就是慢，非常慢，畢竟剖析萬物萬靈理解本質，是非常困難的。」
「短則千年，長則上萬年都有可能，這非常看你的天賦。」夸赤君主道：「這，還是在你星君層次的感悟基礎上。」
「若你只有天仙層次感悟，那麼，研究百萬年、千年萬都無大成就，都很正常。」
吳淵輕輕點頭。
一條路，先易後難；一條路，先難後易。
足足數息。
「想好了嗎？」夸赤君主道。
「師尊，我選第二條路。」吳淵鄭重道。
「哦？說說理由。」夸赤君主好奇道。
「第一，我相信自己，就像師尊所言，我的道之感悟足夠高。」吳淵鄭重道：「第二，黑魔君主既設下這傳承考驗，恐怕不是單純讓我們取巧通過眼下的考驗。」
「讓我們研究丹道、器道、符籙之道，很可能和最終傳承有關係。」
「所以，弟子寧可走的慢點，也得走的穩些。」吳淵暗道：「當然，若弟子鑽研數十上百年，都在第二條路上難有進展，再轉第一條路不遲。」
「行。」
「你既想清楚，那就開始吧。」夸赤君主道：「你已得了《黑魔秘典》，為師這裡還有一部《萬物丹典》，算是為師得到的一部極強大丹道法門。」
「兩大法門，彼此借鑑，會讓你走的更穩。」
不久。
吳淵就從師尊那裡得到了《萬物丹典》的全部法門訊息。
和得到的《黑魔秘典》部分法門訊息彼此對照，吳淵能察覺到兩者的差別。
「《黑魔秘典》更講究術，它所蘊含的煉丹手法更為高明。」吳淵思索著：「而《萬物丹典》則更多從剖析萬物的角度，去理解丹道。」
兩大法門並不存在高下之分，只是兩種路線有所差異。
但都無比高深和玄妙。
「丹道，同樣是一條大道。」吳淵越是琢磨感悟兩大法門，也越佩服兩大法門的創造者：「難怪有無數修行者，會沉浸于丹道之中，這同樣是至道，若參悟推演到極致，恐怕能夠以天地為丹爐，凝結整個天地萬物吧。」
那是一種極致，丹道的極致和傳說。
研究兩大法門，也讓吳淵對兩種路線的優劣有了更深層次理解。
「兩條路，我都要。」
吳淵心中充滿渴望：「先研究萬物奧妙，剖析萬物……再修煉各類煉丹手法，力求使煉丹水準更為高明。」
……
「欲推演萬物萬靈本質，首先得剖析生命本質。」
「丹道，以靈藥為主。」
「所以，你要做的，首先就是將這五萬五千種靈藥的藥性和基本生命單元，給剖析理解出來。」夸赤君主開始向吳淵講解。
沒有高深的道之奧妙運轉。
沒有厲害的煉丹手法演練。
第一步，認識靈藥。
第二步，剖析靈藥。
「五萬五千種靈藥，是億萬年歲月來，巫界所收集到的蘊含了所有生命基礎單元的全部靈藥？」吳淵聽得為之震撼。
「這些靈藥中，一共有五百五十萬生命基礎單元，無數生命都是由這些生命基礎單元組合而來？」
「若能將所有靈藥的生命本質剖析，也就將生命法則的本質奧妙，剖析了出來？」
在夸赤君主的講解中，讓吳淵意識到了生命法則的另外一面。
無數的生命的緣起、基礎。
只是。
說起來容易，真正推演參悟起來，才讓吳淵感受到其中難度。
五百五十萬種生命基礎單元，每一種都僅有細微差異，彼此組合，有無數種組合方式。
簡直無窮盡。
而即使最微小的生命，最普通的一株靈藥，也是由百萬億計的生命基礎單元組合而成。
複雜到極點。
「這種洞察力和觀察力必須要天仙天神才能勉強觀察。」吳淵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
剖析萬物，說起來容易，卻是極難走的路，尋常修行者根本沒資格走。
必須要天仙天神層次的強大神魄，才勉強夠格。
否則，別說參悟推演，就算是記憶下一小部分都不可能。
「記憶？」
「只能記一部分，必須真正理解，才能夠組合。」吳淵為之震撼痴迷。
每一個微小的生命基礎單元，都看似平平無奇，但當無數生命基礎單元組合在一起，就產生了神奇的變化，令它們蘊含了無限可能性。
這，就是生命！
「生命基礎單元，天地演化的精華。」吳淵沉浸其中，迅速感悟著。
他已凝聚造化真意，所謂造化本源，本就蘊含著生命衍變的本質。
所以，稍加參悟，吳淵的進步速度就極為驚人。
……
「生命基礎單元！」
「我鍊氣本尊雖無法動用造化大道，但一樣凝聚了生命真意、死亡真意。」
「況且，時空真意，時空是萬物源頭，生命本質中一樣包含著時空。」吳淵的鍊氣本尊，同樣全身心參悟著。
兩大本尊，分別從兩條大道出發，彼此參悟，反而產生出許多奇妙火花和靈感。
甚至於。
兩大本尊都不再去參悟大道，而是全力推演著兩大秘典法門、大量靈藥生命本質。
……
「好快的參悟速度。」
「我這徒兒，不愧是早早就凝絕造化真意的絕世妖孽。」夸赤君主也為之震驚。
他早就猜測吳淵進步會很快，畢竟，造化真意最適合剖析萬物本質。
但也沒想到吳淵進步會這麼快，比他預想的快了數倍。
「難道說。」
「我這徒兒，極為適合走這條路？」夸赤君主腦海中不由閃過這一念頭。
他卻沒想到，吳淵兩大本尊彼此配合，尤其是鍊氣本尊的元神之強超越尋常天仙，效率自然高的驚人。
……
時空道界，黑魔血窟內，那一方考驗之地內，無數丹爐一字排開。
大半的天仙天神，都在一次次嘗試煉製丹藥。
極少數強者則是陷入沉思，其中就包括吳淵，他的兩大本尊共同參悟，是無人知曉的。
轉眼十餘年過去。
其中一座丹爐空間內。
轟隆隆！
爐火旺盛，一陣陣濃郁靈氣自丹爐中逸散開來，緊跟著數顆仙丹飛出。
「第八種天仙層次丹藥，終於成了。」古壽星主露出笑容。
同時，他已得到提醒，第八種丹藥第三爐成功，可繼續煉製第九種丹藥。
「天仙層次丹藥，我之前就能煉製九種。」古壽星主露出笑容：「這次，得到君主專門講道指點，又有《黑魔秘典》，我自然進步迅速，又陸續掌控了數種仙丹的煉製之法。」
煉製仙丹，非常艱難，古壽星主即使煉丹造詣極高，偶爾就會失敗。
而每一爐仙丹，少則數月，長則耗費百年都很正常。
古壽星主選擇的是較為簡單的仙丹，依舊用了十餘年才走到這一步。
「其他人？」
古壽星主目光掃過虛空兩側的一處處丹爐空間，將上萬天仙天神的景象盡收眼底。
「我們這一方考驗之地，丹道上，應該沒有比我更快的。」古壽星主暗道。
當然，他不敢太肯定。
第二重考驗，共有十一處考驗之地，其他考驗之地或許有人進度更快，也說不定。
「繼續。」古壽星主繼續煉製著仙丹。
……
光陰似水，轉眼又過去數年。
吳淵鍊氣本尊一直在全力參悟，同時也一直在觀察其他人的情況。
尤其是紅魔星主、雪瑤星主、古壽星主等最頂尖一批強者，他都較為關注。
實力越強、道之感悟越高，在諸多輔助手段方面，往往也會更強。
「五萬五千種基礎靈藥，已初步剖析了超過五萬種。」
初步剖析，和完美剖析，是兩種概念。
就仿佛一加一等於二，初步剖析只要記住就行，而完美剖析卻是要去證明。
難度天地差別。
「基礎生命單元，剖析理解了超過十萬種。」
「對《黑魔秘典》中煉丹手法的理論，也推演了許多，但還不夠。」吳淵只覺這二十年自己進步極大。
看似道之感悟沒有明顯提升，實則將生命法則，又從頭、從另一個維度梳理了一遍。
吳淵有一種預感若自己將來再去推演參悟生命法則，恐怕進步會極快。
「不夠。」
「積累的還遠遠不夠，就算現在嘗試煉丹，我估摸也就能煉製出上仙層次的丹藥，煉製天仙層次丹藥？失敗機率極高。」吳淵微微搖頭。
他並不滿足。
但這消息若傳出去，都足夠震撼了，畢竟，二十年前他還只是煉丹小白。
僅二十年，就能煉製出上仙層次丹藥，還是走最難的『剖析萬物』路線，進步速度堪稱匪夷所思。
他繼續埋頭參悟著。
尤其是煉體本尊正在巫界的最高級煉丹地中，在夸赤君主指點下，不斷研究剖析著一種種靈藥。
五萬五千種靈藥，每種靈藥又有上千株，來自不同生命周期。
尋常勢力根本湊不齊，但在夸赤君主幫助下，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是整個巫界的頂級靈藥資源，在背後支撐著吳淵的參悟修煉。
轉眼又過去了數月。
這一天。
忽然。
「嗡~」一股無形波動降臨，籠罩了整個考驗之地，將上萬天仙天神全部驚醒了。
所有人都不由望了過去。
「嗯？」
「什麼情況？」
「大魔出現了。」
「有人達到了考驗要求嗎？」所有天仙天神都震驚望著虛空中已凝聚出虛影的大魔。
此刻。
大魔面對近兩萬修仙者，俯瞰著他們，淡淡道：「二十年，你們中，終於有人達到了第一項考驗要求。」
「什麼？」
「這麼快，就有人煉製了十種天仙層次丹藥？就算馬不停蹄煉製，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好快。」
「是誰？」來自各個勢力的眾多天仙天神都震驚無比，他們中許多人才煉製了一兩種，甚至相當一部分連一種都還沒煉製。
畢竟，若過去沒絲毫經驗，想忽然就在丹道上取得巨大成就，是非常難的。
「古壽！」
大魔的目光落在了古壽星主的身上。
「大魔前輩。」古壽星主極為激動，恭敬行禮。
他也沒想到，自己真會是第一個完成丹道要求的。
「古壽星主。」
「是他！」
「他竟是第一個完成的，之前他就得到了三枚黑魔令吧。」無數天仙天神羨慕嫉妒的盯著古壽星主。
在第一重考驗中，古壽星主就是表現最好的一批。
第二重考驗，又一馬當先？
「你完成了第一項丹道要求，繼續第二項器道考驗。」大魔淡淡道：「努力吧，若最先完成三項考驗，則能得到三枚黑魔令。」
「是。」古壽星主恭敬道。
嘩啦~
古壽星主身前的丹爐變幻，形成了一超大型的煉器室。
這一幕，讓眾多天仙天神愈發嫉妒。
「繼續。」
「我僅是達成第一項要求，一步快步步快。」古壽星主暗道：「不說第一個完成三項要求，至少也得爭取前十。」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在丹道上無比擅長，可在器道和符籙之道上就欠缺許多了。
……百玄宮總部。
「古壽，我奉命來指點你器道修行。」一位強大星君降臨，來見古壽星主。
「謝星君。」古壽星主連道。
……
古壽星主達到第一項要求，就仿佛是個開端，時間流逝。
不到一個月後，就湧現了第二位完成第一項要求的強者，她僅是天仙六重強者『項斐天仙』。
是位來自魔界的強者！
「竟讓魔界強者搶了先？」道界眾多強者暗自皺眉。
「是項斐仙子。」
「乃是我魔界聲名赫赫的丹道大家。」眾多魔界強者心中雖嫉妒，卻也激動。
隨後是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年復一年，當考驗時間超過三十年。
這片考驗之地，完成第一項要求者，如雨水春筍般冒了出來。
迅速超過三百位。
像紅魔星主、雪瑤星主等一位位強大存在，紛紛達到了要求。
而當考驗時間來到第八十年，這片考驗之地，完成第一項要求者更是超過了八百位。
其中半數都是道界強者，連黎淑天仙都已達到要求。
甚至於。
當時間來到九十年時，終於出現了第一位完成第二項要求的強者——項斐天仙。
她，雖是天仙六重，卻是後來居上成為排名第一的存在。
頓時，整個考驗之地眾多天仙天神沸騰了。
「她一個天仙六重，竟超越了這麼多星主，排到了第一，都開始進行第三項考驗？」
「真快啊！」
「這第二重考驗，果然不單純考驗之地，星主們道之感悟更高，有些優勢，但道之感悟高不代表在丹道、器道、符籙之道上的成就就高。」
「項斐天仙，非凡。」無數天仙天神都在議論著，連來自道界的眾多強者，都記住了項斐天仙的名字。
這是位大敵！
不過。
當時間過百年，超過千位天仙天神達到第一項要求，也有許多人注意到了一位已變得不起眼的存在。
「鳴劍！」
「他可是有星君級數的感悟，竟連第一項丹道要求都還沒達到。」
「實在太慢了。」
「這種修煉天才，過去恐怕從來沒接觸過丹道，自然進步無比緩慢。」
「丹道、器道，都是要時間積累的。」
「他之前表現很好，但這第二重考驗，他說不定會直接隕落。」許多人都如此想著。
之前將吳淵當做最大威脅的一位位頂尖強者，也都暫時放下了對吳淵的警惕。
……外界紛紛擾擾，可吳淵內心卻絲毫不動搖，兩大本尊按部就班沿自己所選定的路。
轉眼間。
第二重考驗已持續近兩百年。
——
ps：第七、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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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