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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卻發現,金家的其他人看他和夏有禮的眼光似乎不怎麼友善。他真後悔剛才沒有及時告辭,金君可是說了幾遍金爺等人快要到了呀。

同樣,肥波和另一個婦女也沒走成,她倆此刻也顯得很尷尬。因為金家這一幫人那氣勢確實非同凡響。

首先進門的是一男一女,大約四十來歲。朱雨深猜到了,這便是金爺的大女兒和女婿了。那個男的把拎來的大蛋糕往桌上一放,並瞅了一眼金君說:「怎麼搞的?你難道喝過酒啦?臉又紅、眼睛又睜不開?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金君的大姐更是上前一把拎起了金君,訓斥道:「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你整個不把老頭子和我們放在眼裡就是了!」

金君被這兩口子一激,忽地站起來吼道:「你們倆都給我閉嘴,在哥這兒,還輪不到你們大呼小叫的!」

金爺搖搖頭說:「唉,我還沒來就醉成這樣了!小免崽子還是不懂事。還是你姐夫可靠一些……」

朱雨深此時已經忍不住了,他迅速突出了重圍,衝到了大街上。但此時的他眼冒金星、腿下又發飄。他強行走了一百米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隨後他拔通了老婆肖蓉的手機。

一段時間後,肖蓉便騎了一輛電瓶車過來。少不得她又埋怨了朱雨深一頓,並說了不少罵金君的話。最後她明確地跟朱雨深說,這種醉酒的事下不為例!

朱雨深坐在電瓶車後面,只有不斷地答應著。同時。他的心裡五味雜陳的。他甚至想哭一頓。

從這天以後。朱雨深就哪也不去了。他整天跟在肖蓉後面,要麼去菜地里幹活,要麼在家做家務,也落得耳根清靜。他原先準備去姑姑家的計劃也取消了。

然而這樣過日子清閒是清閒,但感覺一天一天地過得太快了。這主要是因為生活的內容少了,才有如此感覺。

不知不覺間,肖蓉的假期就結束了。朱雨深因為要陪著她,便提前回玉山區了。

這時的天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在家沒事時。朱雨深還是和以前一樣,邊聽音樂邊寫作或構思。每個月他都要去市圖書館一趟,去還書借書。

除了看書寫作以外,他承擔了絕大部分家務活。所以一旦到了學校放假時,肖蓉總是很開心,因為這時候家務活他基本上不用做了。

立秋邊上時,朱瑩打電話過來,她告訴朱雨深,她新近談了一個小學老師的對象。所以她準備請客吃頓飯,叫上幾個老友,讓大家一起見識一下她的男友。幫她把把關。

朱雨深本想拒絕,但經不住朱瑩的一再請求。加之他又請示了肖蓉。獲得老婆同意後,他才答應了朱瑩。他們相聚的地點在朱瑩租的房子裡。

約定的日期很快就到了。這天早晨,朱雨深稍微休整了一下自己就出發了。路過街上時,他買了一個大西瓜帶了過去。

等他進到朱瑩租的房子裡一看,那個男的,以及毛娜、梁纖露都到了,她們四人在打著紙牌。

朱瑩只是給朱雨深開了個門,便又急匆匆地坐下了,他們的牌局似乎正處於白熱化狀態。

朱雨深感到比較無奈。他四下轉了轉,覺得朱瑩租的這個套房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比他目前住的房子要好。

等他轉了一圈回來坐到朱瑩身邊時,朱瑩邊摸牌邊沖他問道:「大朱,你看這房子咋樣?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我已經把這房子買下來了!怎麼樣,我很有魄力吧?你可不要羨慕喲!」

這個消息應該是朱瑩第一次向外界發布,所以幾個客人聽了她這話都比較吃驚。見狀,朱瑩和她的這個長相比較酷的男友卻得意地笑著。

這一笑,毛娜就不幹了。她把紙牌一摔,沖朱瑩吼道:「朱大美人,你好陰險喲!自從你來咱們十五中,只要咱們倆在一起時,你總是喜歡誘導我消費,慫恿我做月光族。

但你自己私下裡卻暗暗發功,一個年輕的丫頭,竟然把這房子都買下了,你在哪弄來的首付款?不過你這樣做又有什麼必要呢?女孩子自己吃老苦搞房子,腦子壞了差不多!」

朱瑩搖搖頭、砸砸嘴說:「毀了、毀了,你這個丑鬼!到現在你竟然還沒有把這事理清、還沒把自己看清。真是太滑稽了!我的肉吔!

今兒個我就告訴你吧,這人和人之間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你別以為自己有了個女人的身子就跟美女一樣學壞,以及拚命追求她們那樣的待遇與權利。

不瞞你們說,以前我在眾人面前是表現得比較癲狂,並啥都不煩。其實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原因是,我不想你們也像我這樣暗暗使勁,從而比我撈到更多的資本。如今,我已走到了你們的前面,就沒有必要隱瞞了。

毛娜你說女孩不該煩這事,然而我吃點辛苦搞掂了這事,這樣的話,我的未來就一片光明了嗎?

由於天生長相欠佳、資質不好,咱們可不能跟梁纖露等人比。你們看,她就是憑著自己的姿色,一度讓兩個貴家公子爭著向他砸巨資。並有一老撥子人都在蠢蠢欲動,都想為她做點什麼。

再說了,金君那個前女友陳晶,不也是憑著一副好長相、好身材,才得以三番五次、反反覆復跟金君在一起鼓搗的嗎?

金君以前都和咱們講過這事,他每當講到陳晶時,都充滿憐愛;要是換作一醜女,白送給他糗,他可能都不要。還能這樣長期耗啊?

不過,現在的情形有了轉變,因為陳晶已經發胖了。胖了就丑了啊。往後。金君這個敗家子可能不再管她的事了。以前他老是鬼喊鬼叫的。老說要把陳晶送人,但還不是一直和她藕斷絲蓮?

在陳晶被她那個窮鬼老公踹掉肚子那會兒,陳晶應該還沒有胖得離譜,否則金君怎麼又會去搭救她呢?

上個月,金君來市裡購物,陳晶也跟在他後面,恰好被我撞見了。我的肉吔,陳晶如今的這個樣子。看了真叫人嘔吐!加上她又沒腦子,背後的事情還狂亂,我看她就將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金君也是這麼說的。我的肉吔,你還別說,那天見陳晶這個樣子,加之金君針對此事向我發了一通牢騷,回來後,我特媽的心情還蠻好的!」

誰知這句話卻讓梁纖露有點氣憤,她一拍桌子吼道:「醜八怪。你剛才說什麼?上個月金君竟然還領著陳晶來市裡購物?這個敗家子看來真是沒救了!

我早就警告過他,並叫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陳晶這個瘟神送走。送到一個她自己找不回來的地方。比如,把她送到咱們省南部山區的深山老林里。讓她一個人在那裡自生自滅,要麼變成野人,要麼被野獸吃掉。如此一來,這事不就完了嗎?

然而金君卻還在搪塞我,還在和這個胖女人在一起髒糗,回頭看我怎麼找他們算帳!」

朱瑩說:「你能找金君怎麼算帳?他大不了放棄你就是了!」

梁纖露冷笑了一下,說:「放棄我,他怎麼能做到?你以為他放棄我就像放棄陳晶等人那麼簡單啊?他可是為了我,硬是砸了大幾十萬出來了啊!放棄了我,他划算嗎?

再說,我叫他把陳晶這個瘟神送走,這也是為他著想啊。我知道,他家老頭老太都對陳晶這個沒腦子的女人非常地反感,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而金君這個人雖然嘴巴能,但也只是條寄生蟲,沒有家裡的支持,他根本沒辦法混。所以他沒有理由不理睬家裡人的意見。

所以他和陳晶只是一直半死不活地拖著的。但後來故事卻有了戲劇性的變化,陳晶竟然嫁人了!這麼一搞,她是絕對不可以和金君成為一對了,否則他們金家的臉往哪擱呀?

所以我給金君提的這個意見是中肯的。該斷不斷,後患無窮啊!」

朱瑩垂下了眼光說:「中肯是中肯,不過就是有點殘忍!然而如想徹底擺脫這個麻煩,目前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噢,對了,你可以馬上和金君結婚嘛。你們一結婚,陳晶就是臉皮再厚、金君就是再優柔寡斷,從道德的角度來說,他們是沒有理由再在一起攪和了!」

梁纖露擺擺手說:「這事不急,我哪能那麼輕易成為金君的老婆呢?處理陳晶這事也不難,我有辦法讓他們不再攪和下去,等著瞧吧!」

這時,毛娜已經嚴重不耐煩了。她怒氣沖沖地說:「你們怎麼搞得啊?說房子,說美女、醜女,說著說著就偏了話題。本人對金君這個人已經不感興趣了,你們吵個鳥啊?

噢,對了,朱瑩,你這房子的首付款也是要一筆錢的呀,你上班時間也不長,你從哪弄的這錢?」

朱瑩答道:「這個嘛,確實是件難事。一來我賊會省錢,把工資基本上都存了起來。我以前不是談了個年齡大的男友嗎?他也贊助了我一些錢,這還是買房以前的事。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呀。

再就是,我又跑到分飛的爸媽那裡要錢。這幾年,他們兩家子的條件稍微好了一些,憑著我的一張能嘴,硬是從他們那兒分別颳了一些錢來。幾方面一湊,首付款就夠了,因為首付只需三成啊。只是貸款很多,還貸壓力山大。

但我一個弱女子,憑一己之力就搞掂了一套房子,這就會讓天下很多有識之士大為讚賞。這不,我的這位酷男友就慕名而來了。他也是一名教師,家境也尚可,咱們倆現已確立了關係。這樣一來,一起使力,還月供也就不算什麼了?」

朱瑩這麼一說,眾人便把目光轉向那個男的。只見他點點頭說:「是這樣的,如今的女子有幾個不是月光族呢?像朱瑩這樣的女子絕對是人中豪傑!

而且如此看來,她將來肯定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人物。這就足夠了。如今到處是心態虛高、又花費無度的女人。像我這樣條件又也不是太好的人。哪能耗得起呢?所以我和朱瑩走到一起。真是天作之合,是會讓很多人羨慕不已的!」

講到這裡,朱瑩笑得很燦爛。朱朱雨深也對他們倆投來讚賞的目光。

然而,梁纖露及毛娜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但是很快地,梁纖露就一甩頭髮,表示對此不屑一顧;毛娜卻漲紅著臉。

一會兒後,毛娜忽然沖那個男的說:「放屁!朱瑩這就算了不起了嗎?女人不是更應該注重自身修養嗎?你知不知道我的過人之處?我可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啊,都快加入市書法家協會了!」

還不待朱瑩反駁。梁纖露就提出了不同意見,她說:「你那點優秀之處對人是沒有一點吸引力的。因為男人看女人一看長相,二看條件怎樣。

至於你寫的那點好字,能起什麼作用呢?你在這一點上還不如這位大朱老師,他的那點才華還可以騙騙武鳳等人。哎,真是沒辦法!」

毛娜還要說什麼,但被朱瑩制止了。朱瑩說:「吵到現在,都吵餓了!今兒個是我約大家來一聚的,本來嘛,是想賭幾居。贏錢的人去弄中午飯。這下毀了,輸贏都不大。這咋辦呢?」

毛娜便沖朱瑩的男友說:「酷哥,你好歹也贏了點錢,中午你請客吧?」

見那男子不置可否,朱瑩便說:「讓他請客也行,但必須得拉個贊助的。我看這樣吧,你們兩個男人一個去樓下飯店炒幾個菜、買點酒上來;另一個去買滷菜。大朱你是客人,我照顧你一下,你去買幾個滷菜回來就行了。」

這麼一說,朱雨深只有下樓去買了。在去滷菜攤子買熟菜的過程中,朱雨深想,自己今兒個如果是去翟蘇雲那裡請他吃頓飯應該更好,畢竟人家請自己吃過飯嘛。

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欠金君的飯局就更多了。金君也確實是個揮金如土的人,怪不的有人老稱他為敗家子了。

朱雨深回屋後不一會兒,朱瑩男友也拎幾個菜上來了,大家便吃了起來。

接著,梁纖露和眾人說起了她家養的那隻小花貓的事。朱瑩說:「美女,你釣了個金龜婿,可別再在咱們面前炫耀了。這養貓啊、狗啊,哪是我們這些窮人能做的事啊?我們連自己這個人都快養不活了,還養那勞什子幹啥?」

梁纖露得意地說:「那是當然,因為寵物本來就不是條件差的人可以養的嘛。我之前還有一隻小白貓,更可愛。前不久不知被哪個沒長眼睛的雜種開車把它撞死了,讓我傷心了好長時間。不然一對小貓多可愛呀!」

講到這裡,梁纖露頓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看了朱雨深一眼後,便接著說:「講到小貓被撞死,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本來不想提的,但考慮到大朱老師在這兒,還是告訴你們吧。

大概十天前,翟蘇雲死了。他是在楓香樹林那片水域淹死的,聽說他那是屬於自殺!

哎,也是個想不開的人。他多半還是對梁鶯家因錢的事踹了他而耿耿於懷,從而走了極端。但他也不想想人家的難處。總之,他現在不存在了,人家還不照常過日子?」

這幾句話讓朱雨深的心猛地一沉,然而他發現朱瑩等人的反應卻非常平淡。

還不待朱雨深開口向梁纖露打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朱瑩就又和她扯起了那隻被撞的小白貓的事。梁纖露反覆強調,那貓是她的心愛之物,同時毛娜也附和著她說話。

這種情形無疑是向朱雨深傳遞了一個信息,就是在這幾個人看來,翟蘇雲這個年輕人的死還不如那隻小白貓的死值得一提!

這讓朱雨深非常氣憤,但又不便發作。忍無可忍之後,朱雨深便跟他們幾人說自己臨時有事,就不奉陪了!隨後他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出門後,他的腿便不由自主地往梁纖露所說的江邊的那片楓香林處走。一路上,他在回憶著與翟蘇雲在玉山區幾次見面時的情景,以及他自己對此事的預感。看著那平靜的湖面。一陣陣恐懼感向他襲來。

一路上就這麼瞎想著。不知不覺間。他就走到了那邊楓香林的所在。在這片地方徘徊了很久,他不知道翟蘇雲究竟是在哪片水域出事的。

此時他寧願相信梁纖露是在胡扯,寧願那應該是沒曾發生的事。他拿出了手機,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翻到了翟蘇雲的名字,看著這三個字,他卻立刻顫抖起來,繼而是感覺發暈。同時,他又聽到了旁邊「撲通」一聲響。應該是什麼東西墜入水中了。

他的頭皮發麻了,並且越來越嚴重。他強行邁動步子,離開了此地。

回去後,他還是坐立難安。他想給梁纖露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但隨後他又覺得,梁纖露是不會在電話里和自己多囉嗦的。沉思了良久以後,他還是拔通了朱瑩的手機,說想和她單獨談一談。

他跟朱瑩說自己心裡很煩。朱瑩在電話那頭抱怨朱雨深又在賣關子了,有什麼煩心事不和自己老婆談,偏要跟她這個老友談呢?

但隨後。她卻告訴朱雨深,等她打發走了家裡的客人。他們倆就再去那片柳林中邊散步邊聊吧。這句話讓朱雨深心頭一熱,此時的他全然感覺不到餓了。他一直在惴惴不安地等著朱瑩的電話,

一段時間後,他又感到頭很疼。恍惚之中,他又產生了很多聯想,並且越想越痛苦。

最終,朱瑩來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朱瑩已經叫他出發了。等朱雨深趕到他們約定的地點後,和以前一樣,他發現朱瑩端坐在柳林中的石凳上,她手裡拿著書在翻看著。

朱雨深站到她身邊後,她頭也沒抬就埋怨道:「大朱你真是個不給人面子的人!今天中午是我做東約你們來吃飯的呀,一切都準備好了時,你竟然跑了!你這又算哪一出呢?

你知道嗎,當時還有他們三人在場,你一走,我的臉上就掛不住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東西了,你的心態我是了解的,因為我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啊。哪像梁纖露、毛娜她們,就知道吃、喝、玩,一點鳥神都不煩。

我看出來了,當梁纖露一說出翟蘇雲出了事,你大朱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你便急於向她打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你也不想想,梁纖露是翟蘇雲的什麼人啊,她又不是翟蘇雲肚子裡的蛔蟲,她哪能知道這事的細節方面?再說了,正因為他們倆之間沒啥關係,她才懶得管這事。

大千世界每天不知要發生幾多悲劇,跟自己沒關係的,能看戲則看戲,沒戲好看就懶得搭理它。

所以梁纖露把翟蘇雲出了事,與她的小白貓出了事放在一起來講。後來,她更多是講她的白貓,併流露出了對這隻小動物死之的悲憤與惋惜。

我等幾人也覺得梁纖露談她的貓更實在,於是就陪著她一直嘰歪這事。豈知這事卻得罪了你大朱,你竟然就那麼拂袖而去!

我的肉吔,你可別以為你那樣做就不了起了。實話告訴你,你跑了,咱們幾個人還可以多吃點。最後,你們兩個男人買的食物被咱們吃得跟狗舔的一樣!

實不相瞞,你對翟蘇雲落水那事感興趣,我也不例外呀,誰叫我是一個富於同情心的人呢!你走後,我專門為這事跟梁纖露嘰歪了半天,獲知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想必這些也是大朱你想知道的。

其實呢,這事早就露出了端倪。只要與翟蘇雲有過接觸的人基本都能看出來,他這孩子是既自卑又自負。梁纖露與梁鶯兩個姓梁的近親姐妹先後都吊過他的胃口,最後都由於錢的問題一腳踹了他。

這之後,他又找不到可以拯救自己的人,所以就一條路走到黑了。梁纖露說,他還是在以前梁鶯救他的那一帶水域落水的。

我原以為他並不是自殺,他不是喜歡在那片水域游泳嗎?他還容易在水中腳抽筋。那次梁鶯救他,就是他在水中游是遇到了腳抽筋的情況。

人家說,一直被蛇咬,十年怕撿繩。這杆子,講起來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但這點道理都不懂!自從梁鶯從水中救他那事發生以後,他還怎麼一個人去游泳呢?難道他在水中一遇到險情,就能碰到能搭救他的人嗎?

我的肉吔,就這麼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給送了!不過這只是我的看法。

在梁纖露等人看來,那整個兒是屬於自殺的情況。因為翟蘇雲高度抑鬱,腦子早就壞了呀。哎,管他呢!不管是自殺,還是不慎淹死,結局都是一樣的。

梁纖露說,翟蘇雲的屍體浮上來後,是被她們家碼頭這邊的鄰居發現的。那人一叫喚,沒多久就聚集了很多人來看熱鬧。

當然,梁纖露她們一家人也都去了。大家在岸邊看著、討論著。由於這個問題比較棘手,所以選擇了報警。

當地警察趕來撈上了屍體,大家再湊過去看。也就是這時,梁纖露才發現這個落水之人應該就是翟蘇雲。之後警察搜身,在落水者的口袋裡發現了他的證件和一封遺書,經確認這就是翟蘇雲。

梁纖露那時站在警戒線以外,看了幾眼後,她就基本上斷定了此人正是翟蘇雲。儘管臉部已經變形了,但他臉上的一些標誌及穿著,都是能給梁纖露作判斷的依據的。

警察後來聯繫上了翟蘇雲單位的負責人和他的家人。由於有遺書,經鑑定又確屬翟蘇雲所寫,這樣就省去了很多麻煩。

結果便讓翟家人自行處理後事。來的是翟蘇雲的父親,他罵了一通,怨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怎麼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隨後他選擇了就地火化的方式,費用是找翟蘇雲單位要的。人一火化,再把他生前的物品及骨灰帶走,這一切便結束了。

我的肉吔,梁纖露吃中飯時講這事講得眉飛色舞,猶如是在講一部刺激的電影劇情。但是,我的心情是比較複雜的。畢竟那是一個年輕的生命啊,竟然就這麼走了!

此時又正值咱們放假期間,也沒有人通知咱們。這事就這麼乾淨利落地做完了,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想來你大朱對此事肯定也有一點痛心。聽說你們本來就有師生之誼,來此地後又能談得來。然而你一放假就回黃鎮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後,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但這沒啥關係,你的生活是不會為此改變的。」

聽著朱瑩的這些話,朱雨深的表情很痛苦。他後悔自己前段時間在明知有這種預兆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及時地開導翟蘇雲,如今什麼都已不可能了。

他記起了翟蘇雲曾說過,他感覺那片水域裡有很多遊魂在游戈。那麼,他再去水中結果自己,那不是件很痛苦的事嗎?難道經過戀愛的磨難,他真的已經崩潰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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