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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寶聽朱雨深這麼說,眼睛立馬放出光芒來。他說:「朱兄弟你真是這麼認為的嗎?你的意思是說,我只要做的夠到位,曉娟還是會接受我的嗎?

你這麼說,我就又有信心了啊。哪像金君這個慫人,動不動就罵我、打擊我。他說我現在在曉娟的眼裡還不如他拉的屎!

所以他叫我不要再對曉娟痴心妄想了。特媽的,他也夠坑的了!」

說到這裡,吳寶的二嬸那邊有情況了。她先是拚命地嘶叫,叫得朱雨深和吳寶耳朵都受不了了,朱雨深只好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吳寶見朱雨深這個樣子,立馬上前用右手去捂他二嬸的嘴。折騰了一會兒後,那女人便用頭去撞樹,拚命地撞。

這時他們兩個都手足無措了。吳寶只有從後面抱住他二嬸,把她往邊上拖。這又搞疼了他受傷的左手。

那個孩子這時又哭鬧了起來。這個場景把朱雨深嚇到了,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不敢動。

幸好這時吳寶二叔買藥回來了。他一到場,就抽了他女人兩個耳光。等那女人安靜下來,他便把藥塞進了女人的嘴裡,吳寶在邊上幫著他做這些。

不多久後,那女人便安靜下來了。這時他二叔再去哄那孩子。

吳寶拍了拍衣服跟朱雨深說:「我終於交差了,咱們走吧!」他們便回到吳寶家屋前。

吳寶這時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盯著門前遠處的山那邊看了好一會兒。

朱雨深順著吳寶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前面的山腳底下有一個光頭的老頭在跑過來跑過去、上躥下跳,發瘋了似的。

隨後,吳寶指著遠處對朱雨深說:「朱兄弟,你看見了吧,咱們這個地方,這個窮山惡水裡面,奇葩的人真是多啊!

我三叔、二叔、二嬸的破事就已經夠別人八卦的了,前不久,老吳松那裡卻又出了事。

前面正在發瘋的那個光頭和我一個輩份,他是個老光棍,叫吳松。以前他也住在我們家這邊。

後來為了放牛方便,他請人在山邊造了一個小屋和一個牛棚,把這邊的房子拆了,磚瓦運過去用,地皮賣給了別人。從那以後,他就住到前面的那座山的底下,跟牛作伴過日子。

實際上,山那邊那片山之中還有一個山棚,住了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男子。他叫小泗子,原來是上頭韋村的人。

反正我知道,那麼一大片山之中就住了這麼兩個人,兩個光棍。

吳松年紀不小了,我們這邊的人都叫他老吳松。他父母走的早,也沒有兄弟姊妹。父母都過世後,就給他留下了一頭牛和兩間老房子。

為了活命,他就干起了專門伺候牛的活。農忙時,他把牛租給別人家用,犁田耕地什麼的,他就收點租金做用費。

他自己也耕田種地,所以日子是能過下去的。只不過實在太窮了,他人又不活絡,見女人都講不出話來。所以他這個慫樣,哪能指望娶上老婆呢?

那些年,農村人很多時間都窩在家裡做田種地,他的牛還是蠻吃香的,租的人相當多,他也賺了些錢。

但是後來卻漸漸地不行了,因為做田種地的人越來越少了啊,就沒什麼人租他的牛了。

你看,不管是咱們這裡的山裡面,還是江邊的圩里,田地不知荒了多少,而且還荒越多。

後來老吳松幾乎就沒什麼經濟來源了啊。有人勸他還不如把牛賣掉算了,賣到屠宰場去。一來能換些錢,二來他也就不用被牛拴住,每天爬起來都要放牛了。

但是老吳松卻死活不肯賣牛,這讓我們都看不懂。

有次我親自去問他,為什麼偏要守住自己的那頭牛呢?

他說牛是他的伴啊,他每天都要跟牛講很多話呢。把牛賣了,他跟誰講話去?所以,即使牛一分錢都掙不來了,讓他白伺候著,他也不能賣牛。

一開始聽這話,我以為老吳松可能是當時發燒了,腦子燒糊塗了,講糊活。

我就用手去摸他腦門,一摸也不發燙啊。我便問他,你人也沒發燒,怎麼講糊話了呢?這牛能講話嗎?你老吳松跟牛怎麼對話呢?

老吳松說,牛怎麼就不能講話呢?只不過論講話的聲音跟人有點不一樣而已。而且牛的睫毛長長的,一副瓜子臉,眼睛水靈靈的,有時還會朝人拋媚眼。那樣子真是俊啦!

所以勸他賣牛的人都是該死的人,都是壞人!

聽他這麼說,我也懶得跟他理論、跟他吵,我再也不搭理他了。

後來又有別人跑過去,好言勸他賣牛,目的都是為他好。他都是這樣回復人家的,搞得幾個村子上的人都知道了他的這個癔怪的想法與行為。

導致大部分人一提到他就直搖頭。只有很少的人比較同情他,他們說老吳松父母死的早,又沒法結婚,兄弟姐妹也沒有,親戚也不理他。

他人也可憐,一個人在山裡面生活,寂寞啊。他和他的牛做伴,相依為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家那也是沒辦法啊。

這麼一搞,那幾個讓我三叔出了風頭丟了丑的龜兒子又坐不住了。他們選擇了一個恰當的季節的恰當時間,悄悄地跑到老吳松的房子跟前,又偷偷地爬到樹上,樹上的枝葉遮住了他們。

在樹上呆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幾個歡天喜地一路從山邊衝下來,邊跑邊喊:出大事了,老吳松跟自家的牛做那事了!跟三老頭以前跟自家的羊子做那事一模一樣的。

在山下田地里幹活的人首先聽到了這話,他們也跟著跑了回來幫著宣傳著。他們說,這一次又有戲看了,保不准又有一半人半牛的怪物要被生出來,在咱們這個地方出現了!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村民組長那裡,他便出來找到了那幾個龜兒子,叫他們把情況講清楚。

那兩個為首的男孩就把那事有模有樣地講了一遍,圍在邊上的村民們聽後都大呼小叫的。他們一起起鬨叫組長去找老吳松算帳,說這樣搞會給咱這裡帶來災難的。

組長卻直接甩了那兩個男孩一人一個耳光,罵他們就會說瞎話、瞎搞事情。因為老吳松養的那頭牛是公牛啊,他怎麼和牛搞事情?大家沒看到那牛的兩個卵子吊得多高的嗎?

這麼一說,圍觀的人中有些人就清醒了。他們說那牛確實是公牛,老吳松跟它是搞不了明堂的。而不像三老頭,也就是我三叔,他可以跟自己養的母羊子搞事情。

於是大家都怪這幾個孩子胡扯蛋、耍人,得叫人教訓他們。但他們卻趁人不注意一溜煙跑了,這事就算完了。

因此老吳松沒像我三叔那樣受這事影響不敢出門,他依舊過著他的小日子,依舊和他的牛講話。」

吳寶講到這裡停了下來,他看了下手機,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朱雨深卻被他講糊塗了。因為前面遠處那個光頭還是在那裡打圈子跑著跳著,這個情況有些不對勁。

於是他問吳寶,既然那個光頭被村民組長洗白了,可以正常過日子了,那他現在這個樣子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了他精神失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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