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姐,嫣兒妹子!這是我師弟雲霄,拿雲叟前輩的徒弟,你們也可以叫他拜師前的俗名『宴溪'。」

趙燕兒在嚴熹和沙塵煙的面前,拿足了師兄的氣派,言談舉止,很有些傲氣。

但在這會兒,他一派的天真爛漫,活脫脫一個小弟弟。

嚴熹暗忖道:「修道的人,泡個什麼妞啊!」吐槽歸吐槽,他還是裝成老實孩子,學了沙塵煙的風格,跟兩位女修問候了一聲。

道士宴溪雖然因為修煉有成,從胖大變得精壯但底子還在,看起來就有親厚感,呆呆憨憨,毫無攻擊性。

畢竟拿雲叟徒弟這個身份,在修行圈也是一等一的牌面,兩個女修笑了一陣,也都各自報了身份。

年長的那個叫吳英琪,年少的那個叫黃嫣兒,都是在此處潛修的一禪師太的徒弟。

按照輩分,一禪師太該管追雲叟叫師伯。

不過趙燕兒顯然不在乎這個,嫣兒妹子叫個不休,得虧甲寅界沒有儒家,綱常倫理,並非主流文化,不然就他這種行為——很宋青書的!

張三丰徒弟的徒弟看上了郭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

嚴熹忽然就有個感覺,自己的那塊玉佩刻錯了詩句,應該刻上——手摟美人腰,腳踏大鵬雕。天有多高,你有多騷?

刻個毛線的「萬里寒空只一日,金眸玉爪不凡才」,那句詩跟趙燕兒,就特麼不是一個風格。

趙燕兒跟兩個女修,閒聊的開心,嚴熹卻有些無聊。

本來他的確是想做個僚機,但趙燕兒和吳英琪、。黃嫣兒聊得火熱,沒有他插入的餘地,三人聊了一會兒,說要去上頭的寒潭看白魚。

嚴熹故意落後了幾步,等三人的影子不見了,乾脆就不跟著走了。

他找了個塊青石坐下,運轉雪山吐納術,繼續衝擊第九層。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嚴熹感覺臉上微微有些溫熱,張開眼睛,看到了一個小尼姑,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一身雪白緇衣,手持一個大拂塵,比她都差不多高,距離自己也不過數尺。

見到嚴熹醒過來,小尼姑兇巴巴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偷入我的洞府?」

嚴熹吃了一驚,躲開了一些,說道:「你也是一禪師太的弟子?是趙燕兒師兄帶我過來玩,不是偷入。」

小尼姑冷笑一聲,說道:「那個趙燕兒不學好,專一來勾引······」她沒說下去,眼珠一轉,問道:「你也是追雲叟的徒弟?」

「看你身上的功夫,不像是我們白帝觀一脈,倒有點大雪山的風格。」

嚴熹答道:「我老師拿雲叟,的確是雪山派弟子。」

小尼姑用拂塵拍了他一記,說道:「既然是拿雲叟的徒弟叫師姐!」

嚴熹摸了摸下巴,問道:「是從趙燕兒師兄那輩算嗎?」

小尼姑白了他一眼,說道:「都瞧出來,還裝什麼傻?我就是一禪!你也可以叫我藏山!」

嚴熹還真沒看出來,就是覺得小尼姑的口氣不對,試探問了一句,沒想到正中真相,急忙施了一禮,說道:「雲霄見過一禪師姐!」

他好奇心爆表,問道:「一禪師姐怎麼這般模樣?」

一禪小尼姑沒好氣的說道:「我拜師太早修煉的也早,早早的就踏入世間法界,身子便發育遲緩,如今······算了反正你叫一聲師姐,不虧!」

她抖了抖手裡的拂塵,說道:「不是看在追雲叟師伯的面子上,早就打折這頭騷鶴的腿。」

嚴熹心道:「趙燕兒這是······沒搞定丈母娘啊!」

一禪師太小臉上,全都是不痛快。

嚴熹取了一瓶奶茶遞了過去,說道:「師姐喝一口飲子,潤一潤喉嚨。」

一禪師太氣哼哼的,接過了奶茶,喝了一口,咂了咂嘴(本章未完!)

140、天有多高,你有多騷?

,說道:「味道倒是不錯,你是不是把修道的功夫,都花費在這些閒事兒上了?」

嚴熹心道:「不是能兩界採買,遞煙遞酒,我還未必能拜入穀神葉的門下呢!」他訕訕一笑,說道:「修道路長,漫漫艱苦,若是不有些小愛好,難免會心頭煩躁,增多入魔之憂。」

這句話說的極其漂亮,嚴熹心底都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贊。

一禪師太琢磨了片刻,說道:「師弟是個有道心的。這個法子,我也琢磨過,但是在無法沉迷俗物,只能放棄。」

嚴熹鬼使神差的,把已經積灰甚久的Sih遞了過去,說道:「要不師姐試試此物?」

一禪師太接過來Sih,擺弄一會兒,沒搞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

嚴熹微微一笑,教了這個小尼姑,如何開機,如何啟動遊戲,他的Sih裡頭插了噴射戰士,是個很益智的遊戲。

一禪師太試著上手,完玩了一會兒,就沉迷了進去,直到遠遠的聽到趙燕兒在叫:「宴溪師弟,你在哪裡?」她才急忙把Sih還給了嚴熹,說道:「不要說我來過!」

小尼姑正欲離開,忽然想起一事,臉色一變,問道:「趙燕兒也有此物嗎?」

嚴熹搖了搖頭,甲寅界肯定不止一台Sih,但其餘的都是穿越客手裡,趙燕兒肯定沒有。

一禪師太低聲說道:「千萬不要,讓他拿此物來勾引我的徒弟,若是讓我知道了,你幫忙小騷鶴,本師太就去跟拿雲叟前輩告狀。」

嚴熹脫口而出,問道:「不知道師姐告狀什麼?」

一禪師太說道:「自然是實話實說,我還能冤枉你不成?」

嚴熹頓時覺得,這個小尼姑好生可愛,他差點以為,一禪師太會誣告他騷擾呢!

騷擾尼姑,可是大罪孽。

趙燕兒孤身一人,下了山來,兩個女修沒有跟在身邊,想是已經回去了。

嚴熹回頭一看,見一禪師太也不見影蹤,笑了一聲,應道:「我在這裡!我剛剛哪裡也沒敢去,一直留在原地,等候師兄。」

趙燕兒一臉的幸福,說道:「我們回去罷!」

也不提跟兩位女修相處的細節,用遁光帶了嚴熹,徑直回去了雁翅山,追雲洞。

嚴熹剛落地,就見沙塵煙迎了出來,還小聲的說道:「師父剛才找你,問你還有煙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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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天有多高,你有多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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