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兒的走了,嚴熹還是望著這群「人口」發獃,暗忖道:「該如何收拾?怎麼運轉?」

烹雲也替師父頭疼說道:「如是有一件,大型的飛行法寶就好了。」

嚴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真有一件,急忙在黑布口袋裡翻了翻,果然翻出來句余山三仙姑所贈的青雲錦兜!

苗若華贈送此寶的時候,還傳授了一篇青雲法訣,只是當初嚴熹,不過才吐納術六七層的修為,根本祭煉不得這件大型法寶。

後來因為此物,跟苗若華所贈的萬花葫蘆,都沒有上道士宴溪的面板,嚴熹就漸漸把它給忘記了。

此時嚴熹已經是劍俠高階,試著催動青雲法決,真氣灌注到了青雲錦兜裡頭,這件法寶漸漸擴大,化為長十步,寬五六步的一團青雲,再也不能擴增尺寸了。

嚴熹知道,這不是青雲錦兜的問題,是他的法力不濟,想要把青雲錦兜繼續祭煉,要麼靠時間打磨,每天以真氣灌注,要麼等法力高深了,祭煉起來自然容易。

他招呼了一聲,說道:「把這些人都搬上來吧。」

烹雲和苦和尚,又復做了兩個苦力,把寇家三百餘口搬運了上來,嚴熹暗暗搜尋到了最後卻沒見到老師所說的寇香琴,不由得大驚失色,急忙弄醒了一個寇家的僕人,問道:「你可知道寇香琴何在?」

這個僕人瞧見,遍地都是「屍體」,腦子就不轉了,都沒注意到,這些人都躺在一團青色雲彩上,慌張叫道:「香琴小姐被一個叫謝梅華的道姑要走,說是要收什麼徒弟,不跟大夥在一起。」

嚴熹又復一掌,把這個僕人打暈了過去,狠狠的說道:「謝梅華這騷娘們,專一跟我作對。」

烹雲不知道,謝梅華姐弟和嚴熹的恩怨糾纏,心道:「有道是,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下次遇上謝梅華我一劍殺了,替師父解煩惱。」

他為人跳脫,又復腦補了一個話本,編排師父——

雲霄道人起身之後,抽了一根煙。

謝梅華從背後摟住了他,滿足的呢喃道:「以後我們就永遠都會在一起了,對不對?你什麼時候才跟拿雲叟前輩說我們的事兒?」

雲霄道人沒有言語,慢慢的穿好了衣服,臨出門前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烹雲!把這個勾引為師的騷娘們打殺了吧!」

「這事兒,不能讓你師祖知道。」

烹雲想到此處,全身抖動,十分興奮,暗道:「我殺謝梅華的時候,一定喊一嗓子!」

「***人,安敢勾引我師父?」

「又或者,還有否其他有趣兒的那話?能讓老師聽得一哆嗦?」

嚴熹若是知道,烹雲的想法這般不堪,必然口稱逆徒,狠狠的揍他一頓。

嚴熹望著青雲上的三百多人口,頭越發大了。

拿雲叟是讓他救寇香琴,他想著反正也是順手,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多救幾個也罷!

結果,寇家三百多口人,他全都救了,就尼瑪差一個寇香琴。

嚴熹想了一想,忽然就一拍大腿,叫道:「我把這些人,送給歐陽石,讓他去煩惱啊!」

「他搞這個肯定專業。」

「丫就是一洗腦專業戶。」

「至於怎麼聯絡?我有辦法了。」

他同了兩個徒兒,驅趕青雲,就如驅趕牛羊,先把寇家三百多口,帶至荒山野嶺。

嚴熹試過了,他法力不濟,又是臨時粗糙祭煉,這團青雲只能離地三五十厘米,只能驅趕著走,沒法如法寶一般駕馭,或者推著走也可以。

到了荒山野嶺,他留下了兩個徒弟,自己御劍飛出五六公里,按落了劍光,穿越回了現代社會。

嚴熹打了一個電話給吉紅羅。

吉紅羅十分意外,她也沒想到,嚴熹居然會打電

話給她,冷冷問道:「什麼事兒?」

嚴熹說道:「我要聯絡歐陽石,你讓他來萬安城外,揚威節度使大營,偏東南二十公里處,來跟我會面。」

吉紅羅微生警惕,說道:「我跟他早就沒了聯絡。」

嚴熹說道:「你就說,有一筆世間法界的大買賣,欲做生意,速來!」

掛了電話,嚴熹又復穿越了回來。

吉紅羅愣了許久,這才掏出另外一個電話,發了一條消息過去,至於對方什麼時候能收到,通過什麼方式轉給歐陽石,她其實也不知道了。

嚴熹跟兩個徒兒,重新會合,守著一團青雲,三人都覺得無聊。

烹雲取了一包香煙出來,抽了三根出來,遞給了師父一根,也遞給了苦和尚一根,苦和尚猶豫了一番,心道:「這必是師門的傳統,我不可拒絕。」隨手也接了過來。

嚴熹又取了幾聽啤酒,分給了烹雲和苦和尚。

烹雲喝了一罐,他喝不慣這個玩意,摸出來自己順的夢之藍,美美的對瓶吹了一口。

苦和尚倒是喝慣了,跟嚴熹一手香煙,一手啤酒,襯托上一顆光頭,一身僧衣,很有點現代藝僧的范兒。

當年剛有社交媒體的時候,好些和尚尼姑都跑出來,每天曬各種藝術照,把自己搞成了十幾萬粉絲的小網紅,只可惜他們沒有撐到自媒體變現,就紛紛過氣了。

嚴熹當年不懂事,還跟好些藝僧藝尼互粉過,還以為這些都是特立獨行的現代僧侶,是佛家新潮流,後來才知道都特麼的是生意。

嚴熹拎著啤酒罐,夾著香煙,說道:「苦和尚徒兒,你雖然拜入我門下,但做人不可忘本,那本瑜伽師地論看的如何了?」

苦和尚急忙說道:「深有收穫!」

嚴熹說道:「為師再給你幾卷長阿含經,中阿含經,雜阿含經……你都看看。學一學其中做人的道理。」

苦和尚恭恭敬敬接過來這些經書,翻了幾頁,暗道:「師父應該是一眼也沒看過,這些佛經哪裡有做人的道理?」

「師父讓我看這些佛經是什麼意思?」

「此舉必有深意!」

「難道是暗示我,已經拜師雪山派,佛家的經卷隨便看看就得了,不要再記掛心底?」

「還是……其實我想多了?師父是因為這些佛經,對修行摩訶般若有些助益,才傳授與我!」

苦和尚一時間,浮想聯翩……

嚴熹想的卻是:「下次也讓苦和尚徒兒,去鳩炎尊者的佛藏試試手氣!這些佛經經由他手說不定能換點好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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