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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裡,一個老和尚盤膝坐在地上,低著頭,像是在坐禪。他應該就是仙峰寺的住持上人。在他身旁,一排乾枯的屍體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他們多半是仙峰寺的歷代住持,最後的歸宿都一樣。

一柄漆黑的太刀擺在他面前,刀鍔打造成精巧的蓮花。

凜拿起了那柄刀。「第一次拔出不死斬的人,必定會死,」她說,「就讓我來打破這個詛咒吧。」

錚的一聲,她將刀拔出了大概三寸,頓時看見了刀刃上繚繞的不祥黑氣。

「嗚……」

凜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倒下去,死了。

額……真的死了?

突然,天上開始掉落粉紅的櫻花雨。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沐浴在櫻花雨中的凜,又緩緩地站了起來。不死人原來是這麼回事,果然能扛得住不死斬的詛咒啊。

「這樣就沒事了,」凜把黑不死斬遞給南曉,「請隨意使用吧。在我死去之前,它不會詛咒第二個拔刀的人了。」

原來如此,難怪是只有不死人才能拔出的刀。

來到仙峰寺的目標已經達成,接下來,該回葦名城救佐伯杏了。

原路返回,回到了天守閣下方的地牢里。

四周都很寂靜,只有篝火噼噼啪啪地燃燒著。追兵都不見了。大概搜索了一陣沒有人之後,都返回原來的陣地了吧。畢竟這地洞裡空氣惡濁,又悶熱,誰都不想在裡面久待。

「杏少主一定就被囚禁在這上面,」凜說,「這次我一定不會帶錯路了。」

他們悄悄溜出地牢,選擇了一條不同的路。

很奇怪的是,這條路越走越偏。先是穿過一片草叢,過了幾個牌坊,然後又跳下一道險峻的峽谷。南曉跟在凜後面,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終於忍不住出聲叫住她:「喂、你確定這是前往天守閣的路嗎?」

凜嘟著嘴,也是一臉迷惑:「我記得繞路的話應該是從這個方向繞才對,再走走看?」

於是就再走走看。

他們來到了一道陰冷的峽谷,有些手持長矛的人來回警戒。這些人看起來很不好惹,於是他們小心避開。

又走了一截,他們遇到一個快死的人。此人是個侏儒,腦袋很大,手腳卻很短。他靠在石壁上,像是受了很重的傷,馬上就要不行了。

察覺到有人來,那侏儒掙扎著抬頭說:「崩落峽谷的鐵炮堡壘,比傳聞中還厲害……毫無準備……實在太魯莽了……好懷念……仙峰寺的鐘聲……」

看來,是個仙峰寺的修行僧呢。

氣息奄奄的修行僧,說完這句話就死了。

所以說,這裡是崩落峽谷的鐵炮堡壘吧?是吧?南曉瞧著凜:你看看你帶的這路……

「一定有辦法繞到葦名城天守閣的!」凜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鐵炮堡壘是葦名城土著,他們居住的地方,一定有路通向天守閣。」

是是是,你不如說地球是圓的,怎麼走都能回到原點。

南曉抬頭看了看高峻的峽谷。下來得太深了,想爬回去根本是做夢,只好相信凜的鬼話,看看這鐵炮堡壘是否有路回到葦名城。

這裡積雪很深,非常冷。終年不見天日的緣故,雪積起來就不會融化。

為什麼要在這麼艱苦的地方居住,南曉完全不能理解這些怪異的傢伙。

一路前進,他們終於被發現了。

這些人的武器也很奇怪。看起來像是長矛,但實際上距離遠了之後,卻可以當作鐵炮來使用。而且是口徑很大的鐵炮,一炮轟出來鐵渣亂飛。這很容易誤傷友軍啊。難怪他們都是單獨駐守某一處,很少幾個人一起抱團。

多打幾次之後,南曉漸漸習慣了這幫鐵炮眾的打法,戰鬥變得更機靈。鐵炮威力不小,但發射前的動作實在太明顯了,瞎子都看得見。只要及時躲開,鐵炮並沒有什麼可怕。

凜的暗殺也很犀利。經常是南曉正面和鐵炮眾乒桌球乓地打著,冷不防被她從後面一刀,摘走人頭。

鐵科比!南曉忍不住吐槽她k頭的行為。

一路戰鬥一路前進,從山腹中穿過,沿途幹掉了許多拿鐵炮的傢伙。最後,他們來到了一間佛堂。這裡趴著個蜈蚣一樣的怪物,不過仔細看還是個人,只是身上鑲嵌了很多鋼鉤而已。這傢伙很瘋狂,但並不難幹掉,因為它完全不防守啊。

越躲閃越容易死,不要怕,上去跟它拼刀就是了。反正楔丸非常堅韌,完全不怕跟鐵蜈蚣對磕。打到一定程度,鐵蜈蚣就會變得呆滯。這時上去直接處決!

所有攻擊都完美格擋,連續處決。兩人很快就幹掉了鐵蜈蚣怪物,繼續前進。

佛堂後有一道門,鎖似乎剛剛被移走不久,灰塵的痕跡很新。南曉覺得有點古怪:難道前不久有人來開過門嗎?

他開始小心提防,以免遇到伏擊。

伏擊果然來了,然而是提防了也沒用的那種。就在穿過佛堂後的吊橋時,白蛇神突然出現!

巨大的白蟒蛇,一口就咬斷了吊橋。

南曉和凜落入水中。冰冷的水,普通人一定會凍到斷氣。也就是他體質不凡,還扛得住。凜都已經凍得不行了,眉毛上都是冰渣。

白蛇神還不肯放過,一路追咬。實在沒辦法,南曉只好帶著凜逃到了一個山洞裡。

穿過山洞,又是另一處峽谷。這裡被山壁隔開,白蛇神沒有再追過來。

但是路根本就不認識了,凜也是一頭霧水。大家只好走一步看一步。還好,這兒到處都是佛像,以前肯定是有人來雕鑿過的,應該距離葦名城不遠。

他們小心地沿著河道前進,冷不防撞見了一頭巨大的白猿。它木然地對著石壁上的佛像呆坐,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個不死怪物,」凜小聲說,「你看它頭上。」

白猿頭上插了一把大太刀,插得非常深,從脖子後側進入,從下巴冒出。這麼重的傷,普通猴子絕對已經死了。

察覺到南曉他們走路時的水聲,白猿突然回頭,嚎叫著撲過來。

該死!不想招惹你的,居然非要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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