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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完全沒在意她說什麼。此時此刻,大概腦袋裡全都是劫個色了吧。除此之外,他們多半已經無法思考。

「很乖的嘛,居然沒叫,」一個人伸手去抓她的手,「反正叫也沒用。這裡荒涼的很,村子在五里路外頭。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就在剛好要碰到她之前那一瞬間,他感覺手腕涼了一下。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眼睜睜的,那隻手齊腕而斷,掉到了地上。

斷面太平整、太乾淨了。肉是粉紅色、骨頭是淡黃色、還有一些血管和神經。足足過了可能有一秒鐘,血才突然噴涌而出。

一切過於突然,那人目瞪口呆,望著自己斷掉的手,楞了好幾秒才爆發出慘叫「啊!手啊!我的手啊啊啊啊!」

被團團包圍的女人,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柄長刀。它鋒刃近似透明,偶爾反射出詭異的色澤,在星光下幾乎看不清。用膝蓋想都知道它一定非常鋒利。如此利落地砍斷了一隻手,卻沒沾染哪怕一絲血跡。

「怎、怎麼回事?」

其餘三個男人驚慌起來。對方竟然手裡有刀?怎麼可能有刀?剛剛看她明明是赤手空拳的呀!

驚慌中,一個人順手掄起手裡的柴刀,不管不顧地劈向她的臉。

柴刀很重,起碼有五斤,厚背寬刃,跟斧頭差不多。這一傢伙焊在腦殼上肯定是很實在的,普通人直接就掛了。

女人原地消失,柴刀砍了個空。

踏著詭異的步伐,她輕鬆讓開柴刀,從側面一刀揮出,把柴刀男人攔腰砍成兩半截。

男人悽慘地叫了一聲,腰以下的半截朝前面跑了兩步,軟倒在沙灘上。上半身則原地仰天倒地,沙灘上全是血。

這一刀把所有人都震懾了。

一刀斷手也就算了,一刀把人砍成兩截,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你、你在幹什麼?」四十歲老男人戰戰兢兢地後退,「我警告你啊,這附近五百米就是派出所,殺人要抵命的!」

「快看她的臉!」另外一個人慘叫起來。

女人的臉迅速乾癟下去。之前姣好的鵝蛋臉似乎只是一層皮殼。就像被風乾了一樣,她的臉變得漆黑又扭曲,就像墓里關了一千年的乾屍。

除非眼睛瞎了,否則絕對不會看錯的。

乾屍女人手一振,透明的刀光連成一條線。星光下,她就像多了幾個分身似的,甚至出現了殘影。長刀連舞,抹過斷手男人的脖子。哀嚎聲突然就斷了,那男人的脖子上出現一道紅線,腦袋隨之滾落。

剩下兩個人心驚膽戰,轉身就想跑。「妖怪!是妖怪!」他們一邊痛哭一邊尖叫一邊逃跑。

後悔了吧,老老實實蹲在屋裡不好嗎?為什麼要出來尋求刺激。

大概他們現在全是這種想法,已經後悔得不行了。

唰唰兩刀,逃跑的兩個人變成四片。可能是求生欲太強烈,斷開的腿居然還在地上抽搐,做出跑步的樣子。

一刀兩斷。那柄透明的刀,鋒利得超過了人的認知範圍。肌肉骨骼就像紙一樣被隨意撕開,斷面乾淨整齊,手術刀都切不了那麼平整。

女人走近那個四十歲的老男人。他只是斷了雙腿,一時還死不掉,還掙扎著在海灘上的爛泥里爬。她歪著頭看了老男人一會兒,突然蹲下,左手猛然插入他頭顱!

老男人翻起了白眼,眼睛凹陷,嘴巴張開,表情非常詭異。

過了幾分鐘,女人抽回手,甩掉沾染到的血和腦漿。她忽然會說地球話了,只是口音很不對,帶著濃重的方言味兒,簡直就跟老男人一樣。

「又是一個人類聚居的星球。黑暗之魂的末裔,何時才能匯聚……」

她說著意義不明的話,走向南曉他們離開的那條路。

※※※※※※※※※※※※※※

此時此刻,南曉已經坐上了回鄉的高鐵。

沒有軟妹幣不要緊,南曉拿起手機「小p,給點零花錢~」

「是的、爸拔。」

瞬間微信零錢里就多了幾萬塊。

小p有很多秘密戶頭,在網上炒股炒匯炒比特幣什麼都干,早就是個有錢的人工智慧了。自家的崽幾個月就學會了掙錢,還能給老爹上貢,真懂事。看看另一隻光吃不掙錢的崽,南曉表示還是小p好啊。

隱身趴在南曉頭上的毛玉玉不安地翻了個滾剛才是不是有人說我壞話?

現在高鐵真的很快。十幾個小時,就從杭州回到蓉城。

自從離家去日本讀語言學校,有一年多沒回家了。近鄉情怯、稍微有那麼一點。

血濃於水,就算已經超凡,總有一些羈絆無法放棄。

雖然在車上就已經跟爸媽打過電話,彙報了準備回家的消息。但老爸還是二十分鐘來個消息,盯著問到了哪。

出車站、打車直奔東城區。

這小區是九十年代建的,已經將近三十年,很老舊了。物業也很差,除了收停車費什麼都不幹。小區里水泥路面都裂了,到處髒兮兮的,根本沒人管。

一路進小區,走到最裡面一幢樓,直上三樓。左邊那道老舊的黃色防盜門就是。三十年了,漆皮都卷了起來。

站在門前,南曉還是挺感慨的。

門鈴就在那裡,他舉起手,卻沒有按下去。

按照主世界的規則,他只是離開了一年多而已。但實際上,起碼過去了六七年。

輻射世界三年、星露谷一年、審判之眼忽略不計,神秘海域一年多,大航海世界又是一年多。按照真實年齡計算的話,他已經是個接近三十歲的老男人。

輻射世界冷寂無聲的避難所,與死人為伴,吃幾百年前的輻射保鮮罐頭,拚命學英語。

星露谷里埋頭挖礦練級,法師塔中殊死搏鬥,地下水道里激戰變異鎮長。

審判之眼中逆轉裁判,一槍轟殺日本高官。

神秘海域裡一路從米國中南部殺到紐約、又從紐約出發、橫渡大西洋,勇闖深藏尼泊爾的香格里拉秘殿,得到卡巴拉生命之樹的樹液。

大航海世界,更是做出了平生最兇險的一次賭博。不惜死一次,也要博那渺茫的機會。最終,他勝利了。吞噬傳國玉璽數千年的魂力,汲干櫻龍神力,擺脫系統控制,以巔峰之姿從黃泉之國歸來,證得超凡!

一幕幕往事從眼前流過,感慨萬千。

一隻手輕輕搭上他胳膊。真冬老師搖了他一下,輕聲說「不要怕。」

不是、老師、我沒在怕啊。老爸老媽而已,又不會吃了我,我怕啥。

南曉果斷按響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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