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隊第一次會議散會後,兩個小組分別都去寫報告了,姚振華去找錢楓局長。

「您好,錢局。成立『三大隊』的由頭是復合案由辦案,名頭是創新、實驗辦案新方式,這必然會與刑偵、經偵等部門產生衝突,市局和省廳對『三大隊』的工作範圍有無要求?」姚振華在錢楓辦公室問道。

「振華,你們『三大隊』的工作只要合法、合規,無論涉及哪個部門的案子,你們自己解決不了的,向我報告,我去協調。記住,你們的使命是什麼,為使命奮鬥就行了。」

「好,我……明白了。」姚振華猶豫了一下。

「錢局,我向您要些東西。」

「你說?」

「我們隊上,還沒有辦案車輛呢?

「呵呵,振華,原來你是來要東西的啊!」「你們的車子、車位都配置好了,都在負二樓車庫呢,你去和後勤的唐科長交接一下。今天早上我就安排下去了。」錢楓得意的說道。

「謝謝,錢局!」姚振華立正敬了個禮。

「哈哈……,大隊其他應當配置的辦公用品,我讓他們這幾天給你們配齊。」「別站著了,去接車吧。」

「是,謝謝錢局。」姚振華心裡美滋滋的,去接車了。

中午十一點過,姚振華接了車,剛回到辦公室,劉東和郝春曉就過來了。

「姚隊,這是我們總結出來的報告,不多,只有幾個案子。期中只有一個涉及刑事和禁D(嘟)的案子,該案,去年臘月年三十傍晚案發,至今還沒有破案。」劉東做了一個簡單的口述彙報,提交了一份書面的簡略報告書。

又補充道:「劉岩在給我們幾個的計算機裝應用,所以沒來。

「好,坐下說。給我詳細講一下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一直是二大隊在偵辦,我和春曉都參與了。被害死者,叫汪韜,案發時44歲,是一名輕度精神病人,在柿子山精神病院治療了一年多,有所好轉,年三十除夕天被家人接回家過年。案發地在汪韜從祖墳拜祭回來的路上,報案時間是下午五點五十四分,當時天剛擦黑,報案人是個路人。案發路段沒有攝像頭,因過年到處在放鞭炮,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案發當時的情景,更沒有現場目擊者。」劉東暫停了一下說話,搖了搖頭,又道:「所以,一直沒能破案。」

「他涉D?」姚振華問道。

「是的,他二十幾歲時有過一次賣小包的行為,蹲了幾年。出來後就沒有再犯過案。」

「但是,我們立案偵查後卻發現,他在去柿子山精神病院治療之前就已經被禁D支隊列為疑似人員,且涉D量可能很大,當時他的分銷馬仔已被抓了幾個。」

「他的幾個馬仔後來供出了他,當時禁D支隊苦於沒有充分證據形成證據鎖鏈,所以就沒有立即抓他,沒想到他不久就去精神病院住院去了。所以,對他的偵查工作就停滯了。後來就發生了這個命案。」

「講完了?」姚振華意猶未盡的問道。

「講完了。」

「中午,你們準備一下,下午三點,我們隊拉出來,到健身房練練。」

「好!」

劉東和郝春曉離開後,姚振華開始認真的研讀他們送來的報告。

「咚咚」,兩聲敲門聲。

「進來!」

原來是大雄他們組提交報告來了。

「姚隊,這是我們組的報告。」大雄把報告遞給了姚振華。

「有多少案子?」姚振華問道。

「案子有不少,多數是吸了D鬧事、D駕等關聯小案子,大案有兩件。」

「一件已經結案,作案人陳希,在被害人家裡與被害人夫妻一起吸D,過程中把被害人夫妻殺害。」

「另一件案子,還沒有破案,是……。」大雄的話被姚振華打斷了。

「沒破案這件,是不是被害人叫汪韜?」姚振華問道。

「是的。」大雄回答道。

「這個案子剛才劉東組已經彙報過,你們再給我講講涉D方面的案情吧。」

「好的,姚隊。」大雄頓了一下,說道:「支隊收到線索,顯示汪韜可能涉嫌販賣DP(嘟品),隊里安排人跟進,並跟蹤汪韜,可是跟了一個月後,汪韜突然住進了柿子山精神病醫院治療去了,直到被殺當天之前,他一次都沒有出過柿子山精神病醫院的大門。」

「關於汪韜的線索,來源於哪裡?」姚振華又問道。

「有兩個方面的途徑,一是汪韜的馬仔供述,二是特別偵查獲得。」「兩方面線索都指向汪韜涉嫌大批量的DP販賣。」

「有多大量?」

「每一批都有幾十公斤,因為他的分銷下家,有的是他馬仔,我們抓了幾個,其中就有涉販賣DP十幾公斤的,這就可以印證他涉及的量很大。」

「我們現在能否複印一份這個案件的材料呢?」姚振華非常認真的問道。

「姚隊,這個……,好像是不能的,因為我們這邊沒有關聯案件,甚至我們這邊就沒有案件,還有就是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案,所以……。」大雄難為情地說道。

「好,我明白了。」

「你們回去準備一下,下午三點健身房見。」

「好嘞!」大雄興奮的答道。

「好的。」易思明勉強張開嘴巴,回答道。

大雄和易思明離開後,姚振華依次看完了兩個小組的報告書。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要到下午一點鐘了。

姚振華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打電話告訴媽媽,他回家吃中午飯,飯後再把訓練服和拳套拿過來。

姚振華家裡這副拳套是他讀警校的時候留存下來的,他平時很珍惜,沒捨得用過,因為這副拳套是他的女朋友——後來的妻子——焱雲萍贈送的禮物,又是為了紀念這段美好的大學時光,他寄託愛情之物。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留著它徒增感傷,還是訓練用了吧。

下午兩點五十五分,姚振華一身運動裝,背著運動包,到了市局健身房門口,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裡。他看到了一個不小的健身房,各種器材一應俱全,像個標準的健身房。

姚振華掃視了一圈,又點了點器材,大概有:八台跑步機、六個動感單車、六個橢圓機、四個登山機、兩個推胸訓練器、一個飛鳥訓練器、一個史密斯訓練器、兩個肩部訓練器、一個深蹲架、幾個槓鈴、N多啞鈴,還有羅馬登、放鬆肌肉器等。

這些器材,姚振華在警校都經常練習,所以熟悉得很。

健身房最裡面有一面牆鏡,牆鏡前有個小舞台。最讓姚振華興奮的是進門左手邊那一個沙袋架和兩個沙袋,沙袋架的橫樑直接嵌在了大樓牆體內,看上去相當牢固。

「姚隊來了……,」上官可可在跑步機上跟姚振華打招呼,道。

劉東、大雄也早到了,圍過來,問道:「姚隊,我們怎麼練?」

「先把身體跑熱了,再去拉伸身體,然後自由訓練。」

劉東和大雄開始暗暗佩服姚振華了,這安排體現著專業道理,看來姚隊長非業餘、不平凡呀。

三點整,郝春曉、易思明也加入了跑步熱身隊伍。

「十分鐘慢跑,又五分鐘快跑,再五分鐘變速跑。」姚振華向大家喊道。

二十分鐘到了,跑步機停止運動,結束跑步的幾個人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姚振華也一樣。

「不能停,都到前面小舞台那裡,活動關節,拉申身體。」姚振華像是趕羊群一樣,催促著他的隊員們。

七個人,分開站在小舞台上,開始有節奏的活動開來。

「手腕、腳腕和頸部,來,轉起來。」他們面對牆鏡,姚振華站在最前面招呼大家,道。

接下來,他們又做了:擴胸運動、轉體運動、抱膝拉伸、向上跳躍伸展等動作。

熱身和拉伸結束。

「自由活動!」姚振華說道。

大概又練了半小時器材,姚振華他們來到沙袋處,準備打沙袋。

姚振華戴上拳套,在沙袋上打了幾拳,又踢了幾腿,感覺力度不大。外行的劉岩、易思明和上官可可看到這力度,認為他的隊長之前說的話有點虛張聲勢了。

姚振華後退了幾步,突然向沙袋方向起動,抬起右腳,左腳兩個墊步,一個劈腿下去,「啪」的一聲,沙袋從「I」型變成了「L」型。

全場都震驚了,就連平時有練散打的劉東、郝春曉、大雄都吃驚了,沒想到姚隊長的爆發力那麼強。確實,三大隊里論爆發力,可能只有劉東才能和姚振華比肩。

上官可可剛才還在心理唏噓她的隊長,現在她要驚掉下巴了。本來她要做一個瑜伽倒立,卻跪在那裡張著嘴巴,一動不動地欣賞著眼前這個男人。

姚振華上前又打了幾下「直、擺、勾」拳,退後兩步,瞬間啟動,一個右邊腿,「嘣轟」,這聲音在健身房內迴蕩著,這聲音異常的悶,透著力量,沙袋從「I」型,變成了「C」型。

姚振華退了幾步,抖動了幾下胳膊、肩膀和腿。上去又是幾套「直、擺、勾」拳加頂膝。

上官可可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其他人都停止了器材訓練,圍上來問姚振華。

劉岩、易思明問道:「姚隊,您爆發力太強了」;「姚隊,您教教我們唄。」

大雄、郝春曉問道:「姚隊,你是怎麼發力的?您的爆發力是怎麼激發出來的呢?」

劉東問道:「姚隊,您在警校的散打教練是元力嗎?」

姚振華先回答劉東道:「是的。」

「那就對了,元力教練曾獲得29個慣軍,期中兩個是『地球村』級別的,專業技能超高。」然後劉東又嘆氣道:「我們後來就沒能成為他的學生,因為我那屆有一年半時間,元老師都在Y國學習交流查緝戰術。」說罷,又搖了搖頭。

「不要遺憾了,我們現在早過了那個訓練年齡了,現在訓練只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格鬥能力和身體素質,有利於工作中『追得上、打得贏』和保護自己,以後我們一起多訓練。」

姚振華、劉東、大雄、郝春曉,他們兩兩一組,「」一個拿靶,一個打拳,一邊討論一邊訓練。

上官可可依舊練著自己的瑜伽動作。

劉岩、易思明在練臥推,一個推,一個保護。

大概五點過一點,突然有華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喊道:「姚隊,出事了,錢局讓你馬上去看看,我這有電話,快給錢局打過去吧。」有華說完,又喘了幾口大氣。

姚振華撥通了電話:「喂,錢局您好!」

「振華,禁D支隊辦理的一個有組織的FD案件,今天在總隊統一安排下,展開抓捕,但首犯躲在市中心瑞斯酒店內,現處在談判階段。你去現場察看一下,因為這個案件可能涉及多個罪名,屬於你們大隊的偵辦範圍。」「但是,這不是你們的案子,只能察看,不能參與。」

「我明白,我馬上去。」「再見,錢局!」姚振華掛了電話,招呼大家收隊。

「我們有活兒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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