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想殺人(6000字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姚隊,我有兩個問題?」

大雄開著車,有些小激動地說道。

「說說看?」

姚振華坐在副駕駛座上,用穩如泰山的神態和語言輕聲道。

「第一個問題,這個高仿冠軍獎盃內,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嗎?」

「會!」

姚振華依然是輕聲,但卻異常果斷,道。

「為什麼?」

「我的直覺,也許叫綜合推理、判斷。」

「可是,姚隊,我們也沒有掌握線索證明或者指向您推理的結果啊!?」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哈哈,姚隊那麼有信心?講講唄,學習學習?」

「會講給你們的,下一個問題?」

「哦,第二個問題,開心茶樓保險箱內的那把槍是誰的?」

「這把槍不管屬於誰,現在我們就先認定為是霍輝的,因為那個保險柜是霍輝控制,密碼是他掌控的,不管是誰的或者是誰拿過來的,法律上認定霍輝持有,沒有問題。」

「當然,我們不僅要能從法律上定性清楚,還要把事實查清楚,也就是你問的問題——誰的槍。」

「姚隊,三大隊成立這些日子,我對您從陌生,到熟悉,再到佩服,我是真心佩服您!」

「但是,姚隊,這第二個問題您還是沒有回答呀?」大雄的意思,姚隊長講了半天,說了自己的辦案理念和想法,但是就沒有說那是誰的槍。

好一個欲抑先揚!

「這把槍的主人,我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不過我還需要一個證據,所以現在不急著告訴你。」

大雄看著一臉正經的姚隊長,徹底相信了姚振華的話。

大雄相信一分鐘後,姚振華就進入了夢鄉。

「姚隊,我們到市局了。」

「哦。」

姚振華揉了揉眼睛,看看外面,是熟悉的市局地下車庫。

「走,去訊問室。」

姚振華招呼大雄一起過去。

剛走到訊問室走廊,看到劉東拿著筆錄紙和印泥與他們相向而行。

「姚隊!」劉東喊了一聲,像是有事情。

「劉東,怎麼了?」

「這邊的訊問都結束了,這是最後一個筆錄,已經讓本人校對、簽字、按手印確認了,醫院裡那幾個受傷的人,也完成了筆錄。」

「他們只是馬仔,事情很簡單,估計也沒有什麼可糾結,可逃避的,但是他們的行為已經涉嫌犯罪。」

「是的。」

「劉東,由於我們人手不夠,這件事你請示錢局,移交出去,結案報告上將他們的工作寫清楚。」

「好。」

「可是,那個李楠,還是零口供。」

「他呀,我猜也是這樣,把他留下,現在還顧不上他,後面我再去會會他。」

「姚隊,剛才有華發信息給我,問你受傷的事兒,我們幾個還不知道,傷的嚴不嚴重?」

大雄有些吃驚,姚隊受傷了嗎?

「不嚴重,中了兩槍。」姚振華輕描淡寫地把事情說了。

「啊!」

劉東和大雄齊聲驚呼,道。

「哦,我穿了防彈衣。」姚振華看著他倆前一瞬間的表情,把自己給逗樂了,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說漏了。

「哎呦,姚隊,嚇著寶寶啦!重要的部分怎麼能省略啊?」大雄有些不滿,又有些玩笑地說道。

「放心,我沒事,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去吧,忙去吧。」

「對了,姚隊,您和可可也要做個筆錄?」

「空了吧,現在太忙了。」

「好。」說完,劉東找局長去了。

「大雄,你去找工具來,我們要讓霍曉輝見證。」

「明白!」大雄一個閃身,不見了。

霍輝的屍檢報告改出來了吧,拿出手機,看到一條簡訊,姚振華不認識,他自稱是法醫組的內勤蔣松。

「姚隊長,我是法醫組內勤蔣松,霍輝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先發給您大概信息,裝訂好後,明天送過去。」「霍輝,上身中兩槍,一槍中心臟,一槍中左肺,失血性休剋死亡,致命傷是兩個槍傷。」

姚振華看完,回覆:「謝謝!」

一會兒,不知道大雄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工具箱,興高采烈地回來了,二人再次進入「特殊保護室」。

「錄像開起來!」

「劉岩,把霍輝帶出來,讓他見證。」

姚振華把高仿冠軍杯倒扣下去,因為放不平,他就用手扶著,大雄找了一個合適了的花口螺絲刀,將高仿冠軍杯底座下面的四個小螺絲很快就擰開了。

撬開一看,果然裡面有東西,是一個小帕子包著的長方體。

「是我爸放的!」霍曉輝大叫起來。

「你怎麼知道?」劉岩問道。

「這個小帕子是你家茶樓專用的,是吧?」姚振華問道。

「是的。」

大雄下手拿了出來,打開一看,果然有一個黑色的移動硬碟。看來霍輝為了這個事兒,下了點功夫,這個獎盃底座肯定是特製的,因為那個獎盃下面還留個門?

「霍曉輝,這個獎盃是你爸特製給你的,我看你還是留著作紀念吧。」姚振華認為這個獎盃對於霍曉輝很有意義,因為自己的父親去世有些早,也沒有留下什麼特殊的物品,所以觸動了真情,提醒霍曉輝珍惜。

「嗯,謝謝姚隊長。」眼淚又流了下來。

「劉岩,把霍曉輝帶過去,大雄看看電腦那邊有無數據線!」

姚振華將獎盃底座回復原樣。

「姚隊,有數據線。」

放好獎盃,跑了幾步過去,姚振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硬碟裡面的內容。

劉岩銬好了霍曉輝,也過來想看看硬碟裡面有什麼。

姚振華坐在電腦螢幕前,等待著電腦開機。

連接移動硬碟後,電腦顯示屏彈出了外接存儲設備,但顯示打開移動一盤需要密碼。

姚振華熟練地輸入了六個數「921222」,還是霍曉輝的出生年月日。

進入了移動硬碟,密碼是對的。

劉岩表示詫異!他有「十萬個為什麼」?

移動硬碟內有兩個文件夾,名字分別為:「給曉輝的信」和「有用的視頻」。

打開有用的視頻,出現三個視頻資源,分別是2015年4月24日、2015年5月4日、2015年5月21日三個視頻。

「2015年5月21日」,星期四,姚振華記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2015年5月22日是星期五,這一天他失去了女兒和前妻。

「就是他了!」姚振華心裡在滴血,但是必須要理性,因為他們是在辦案。

從前面開始看,他雙擊了2015年4月24日那個視頻,視頻顯示有兩個多小時。

看來霍輝沒有剪切,這時原始視頻。姚振華先快拉了一遍,然後從看到有人開始看。

視頻中,顯示是茶樓的一個品茶包房,竟然有聲音,看來霍輝做了充足的準備,亦或者他在這個房間偷拍他人已經很久了。

視頻是45度對著茶具,也就是與茶具的兩邊是45度,與喝茶的人也是45度。

一開始進入房間的是郭金銘,十幾分鐘後,霍小毅到了。二人不像是第一次見面,先是互相寒暄了幾句,又喝了幾口茶。

郭金銘先開口,道:「上次我給你提的那個事兒,考慮好沒有?」

「考慮好了,五十少了,六十我就做。」霍小毅回答道。

五十、六十,看視頻的三人均判斷是五十萬元、六十萬元。

郭金銘沉默了一會兒,霍小毅的行為舉止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放下茶杯又端起了,再放下,再端起來。

「好,就這麼定了。」

「我先付10的定金,你回去考慮怎麼做。想好了,約我,到時候給定金。」

霍小毅先離開,郭金銘在包房坐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一直都在玩手機、喝茶。

關了第一個視頻,姚振華雙擊了第二個視頻,2015年5月21日視頻。

這次還是郭金銘先到包房,霍小毅幾分鐘後到。

「郭老闆,我想好了。」

「說說看?」

「不就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嗎?」

姚振華心頭一涼一涼地,涼意不停地沖刷著心頭。

郭金銘答道:「是的。」

「我想製造一個交通事故,不過我還沒有踩好點。」霍小毅伸長了腦袋,很小聲地對郭金銘說話,還好霍輝裝的竊聽裝置就在他們身邊,聽到很清楚,只是聲音小了些。

「你的想法不錯,只是怎麼實施?」

霍小毅不說話,郭金銘木了一下,好像明白了霍小毅的意思,道:「定金是吧,給10個。」

說著,郭金銘從身邊一個包里拿出來一個黑色袋子,裡面有些長方體狀的東西,遞給了霍小毅。

霍小毅看了一眼,嘿嘿道:「謝郭老闆!」「我有實施的方法,只是細節還沒有想好,因為您也沒有告訴我具體地點?」

這時,郭金銘從身上拿出來兩張照片,放在桌上,用手指了指,道:「她,在雁來區春水路『太陽花幼兒園』上學。」

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姚振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照片是的孩子,是自己的女兒,那樣子,麻花辮,公主裙……每看一眼照片,如無數冰針刺入心頭一樣,痛苦無比。

「你搞清楚了,拍幾張照片,我們比對一下,別搞錯了。下次把方案細節帶過來,我若同意,會再付30給你,完事後,再給你20。」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大雄和劉岩心中怒火中燒,但是他倆都沒有敢說話,都在壓抑自己,劉岩握著的拳頭內流出了汗水。

都認為,這兩個人就是人渣,霍小毅死了活該、報應,郭金銘不僅要死,還很可悲,因為他是被自己人設計送進來的,現在又被自己人助攻判了死刑。

幾分鐘後,二人分別離開包房。

姚振華神戶了一口氣,像是演示了一遍「吐納神功」,將自己的心中怒火平抑下去。

又雙擊「2015年5月21日」視頻。

這次是霍小毅先到幾分鐘。

「郭老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小孩喜歡放學後在門口邊上的小吃店買東西,這時候動手最合適。車,我已經租好了。」

「拍的照片,我看看。」

霍小毅將自己的手機拿給郭金銘看,看後郭金銘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她。」

郭金銘從身邊拿出一個黑色背包,很重的樣子。霍小毅打開淹了一眼,又拉合了拉鏈。

「郭老闆,我搞不懂,你過得那麼舒服,為什麼多一個已婚、生過孩子的女人那麼有興趣,還付出那麼多?反正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給我講講也無妨吧?」霍小毅探著腦袋,想聽肯定的回答一樣,等待著。

郭金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道:「我也不是為了這個女人,我是為了報復他們。這個女人的老公,從我手中將她奪走,她本該是我的女人!」

郭金銘有些激動,但是聲音還是可以壓低了許多。

繼續說道:「他們傷害了我!我就要報復他們,我要讓他們知道失去的痛苦,我要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當然,他們離婚,也是我挑撥的,為此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姚振華似是在回憶著什麼,是的,他在回憶,那時候,為什麼妻子的脾氣越來越差,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破裂,她對婚姻和自己的信任度越來越低……

原來是這個孫子搗的鬼!

「我想殺人!」姚振華心念道。

這個女人真愚笨,可氣、可悲、可憐,不僅害了自己、害了家庭,還害了孩子!

其實,自己也有一定責任,一味為了工作,冷落了妻子和家人,讓別人有機可乘。

姚振華正在心裡檢討著自己,突然,聽到大雄罵道:「不得好死!不能放過這個爛人。」

「是!」劉岩應和了一句。

姚振華向他們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理性工作。

「哎!文化人就是想的多,一天就是情呀愛呀,那都是虛的,沒有意思。」霍小毅是「吃血飯」的人,他要的就是物質,情愛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所以郭金銘給他講了這些,幾乎也是對牛彈琴。

「郭老闆,做成後,我肯定會被抓,並且我為了少判刑,我得立即報警,所以我是收不了尾款的?」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給我一個地址,你讓我給誰,我就給誰。」

「我給你我老婆的電話,事情辦妥,請你給他送過去。」

「好。」

霍小毅說了一個電話號碼,「132********」,郭金銘記錄在了手機上。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視頻看完了。

自始至終,二人談了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女兒,但在最後的危險時刻,前妻本能地釋放出了母愛,也不幸……

「大雄,你找一個我們三大隊的人,再去一次開心茶樓,找到這個包房,看看監控還在錄沒有,若有主機,把主機拿回來,我們請技術科的人來幫我們恢複數據,希望到時候能有收穫。」姚振華的跳躍有些快,大雄和劉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好。」

「劉岩,我們準備訊問。」

「好,姚隊,都準備好了,可以隨時開始訊問。」

姚振華訊問,劉岩記錄,這當然也符合二人訊問的規定。

「霍曉輝,郭金銘這個案子,你算是立了一個小功,但若想就你的命,必須找到你的上家。」

「我明白,姚隊長,問吧?」

「你們去殺汪韜那天,是不是薛錦也去了?」

「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薛錦。」

「你可能沒有見過,但是你一定知道薛錦去了,並且在現場的總指揮就是薛錦!對不對!」

霍曉輝心說:「這個姚隊長,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連總指揮是誰都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他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姚隊長,我卻是知道薛錦當天是總指揮,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事兒,我爸強調過,不讓我說,若說出去了,我們全家人都會有危險。」

「你放心,這個薛錦跑不了。」給霍曉輝吃個定心丸,然後再讓他明白威脅你的人也跑不掉,最重都會被我們抓回來的。

「還有,現在你是在保命,你想想,還有什麼能比你現在的情況更糟糕、更壞的嗎?」

霍曉輝思考了幾秒鐘,對著姚振華點了點頭。

「你是否知道,薛錦有槍?」

「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那次殺汪韜的行動中,強調過,每一個小組最少有一把槍,我認為當天薛錦很可能有槍。」霍曉輝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既然不能確定,我們換一個話題。我們談談李楠,就是練車場的經理,李楠。」

霍曉輝也認為不能確定薛錦是否有槍,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話題切換。

「李楠與你是什麼關係?」

「李楠是練車場的管理者,也叫經理,但是他不僅僅是這個角色,他還是薛錦的親戚,聽說是薛錦姐姐的兒子。」

「你在練車場練車,怎麼付費?」

「我練車不給錢,修車才給錢。今天,在車間裡,他說我欠他們錢,什麼的,都是假的,我不欠他們錢,因為我就沒有在他那裡修過車,又因為我爸的關係,所以他們都不管我,但也不喜歡我,因為我不給錢啊!」

「昨天抓的『王子』和『沙總』,為什麼你們今天上午還沒有跑路?」

「其實,昨天晚上我爸就接到通知,他們被抓了,要求我們先遠離這裡,最好出去躲個一年半載,到時候看情況再做打算。」

「可是,我當時沒有在練車場,我在酒吧,結果我喝醉了,當我爸給我打電話時,我已經很醉了。我打個車,到了練車場附近,因為擔心被跟蹤,我爸讓我打車到附近下來,不能直接到練車場門口下車。」

「由於我喝醉了,行動不聽使喚,打車過程耽誤了很久,後來我到了練車場附近,下了車,我爸還沒有來接我,我卻躺在路邊的一堆草上睡著了。」

「等到我爸找到我的時候,我差點被凍死,不得已,我爸把我帶回了練車場,為了救我。」

「因為我的原因,導致我們跑路被推遲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準備走呢,結果你們倆來了,碰在了一起,我們能怎麼辦?所以只有殊死一拼了!」

姚振華有些後怕,還好你個笨蛋喝醉了,不然被他們跑路,貓在一個大山里,我們怎麼能找到他們?

這時,姚振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依然是式的鈴聲。

「喂,錢局你好!」

「你好!振華。通知你,明天上午八點半去省廳開會。」

「什麼會?」

「表彰大會!」

「可不可以不去,明天我必須去看守所訊問。」

「不行,你必須去!」

「呃,好吧。」

「振華,快過年了,你們隊上事情有些多,剛才劉東來彙報了,我已經協調了其他崗位的通知幫助你們辦理了,除了核心工作,其餘的工作都可以交接給他們。」

「謝謝錢局,謝謝支援的同志們!」

「振華,你可不能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都安排工作哈,讓你的隊員不能回家過年,可不是好隊長啊!」

「謝錢局提醒,我明白了。」

「還有,你們隊上那個實習同學,你怎麼還沒有給她放假呢?老高不好意思找你要人,厚著臉皮托我給你打招呼了!?」

「哈哈,忘了給高政委打電話了,我今天已經給有華放假了,讓他元宵節後再來上班。」

「那好,我讓他來接人。」

「好嘞,請錢局給高政委說一聲,我就不再通知了。」

掛了電話,繼續訊問。

「霍曉輝,你知道薛錦平時的落腳點嗎?」

「不知道,你們怎麼不去查他呢?」

「他是個老狐狸,怎麼可能不跑呢?」

「對了,我聽我爸今天早上給我說,我們開車去西南邊境,一旦形勢非常嚴峻,我們就偷渡去緬甸國。我猜,薛錦也是走這條線路。」

「你爸說沒說,你們開什麼車去西南邊境?」

「肯定不會開自己的車,那麼不就被追蹤到了嗎?我們請人幫我們租的車。」「當然,薛錦也可能開朋友的車,肯定不會開自己的車。」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差不多有十八九個小時了,一直開車估計也快到邊境了,姚振華心裡計算著里程和時間。

「必須儘快發協查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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