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可可如願以償,開著她的「別摸我」小車車,送大叔回家。
姚振華找了幾個理由委婉拒絕,但都被名義「女友」用太極拳打敗,被迫享受著高級別待遇,坐專車回家。
路上,姚振華將座椅向後放平了些,眯著眼眼睛,思考問題。
「到了這個階段,那些對手開始有些不安分了,警車都敢撞!不能再像以往一樣辦案了!以前,辦案的對象和案情多為過去式或靜止狀態,這個案件可能會出現很多進行時案情,所以必須多想幾步,不然可能會更加被動。」
上官可可看到姚振華那麼安靜地休息,心裡體諒大叔勞累過度,沒有敢主動去跟大叔聊天,擔心打擾他休息。但,即便這樣,她依然感覺自己此時此刻無比幸福。
姚振華還在研判案情,只是他感覺自己有些慵懶,有暫時放棄控制自己肢體行為的想法。
「明天,必須做這幾件事……」
「距離柘艷芳指認現場還有兩天了,必須認真對待這件事,做好詳細的計劃及預案,……」
「不行,明天還得去一趟物證室,把重要物證放進物證室,免得在辦公室丟失,……」
……
姚振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上官可可聽到了大叔呼吸越來越均勻,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一絲微笑,她開車更慢了。
有華被郝春曉送到了山頂道小區,正在準備開門,突然門就自己開了。
「阿姨!?您來了。」
原來是可可媽過來了。
「有華,快進來。」
有華看到阿姨的目光一直往外瞟,趕忙解釋道:「阿姨,可可姐還沒有回來,她送我師父去了。」
「你師父?」
「我師父是姚隊長。」
「哦,對對對,阿姨一時沒有想起來,姚隊長就是你的師父。」
「孩子,餓了吧?阿姨給你端吃的,阿姨今天給你們做了些好吃的。」
「阿姨,謝謝您!我還不餓,現在吃不下。」
「哦,那就喝一碗雞湯吧。」「你先去洗刷,雞湯有些湯,先冷一會兒。」
「好吧,謝謝阿姨。」
「別跟阿姨客氣,阿姨當你是可可的親妹妹,阿姨的親女兒呢。」
「嘿嘿。」
有華拱手鞠躬致謝。
晚上十一點半,剛剛入夢的有華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打開門,眯著眼,問道:「阿姨?」
「有華,現在馬上到十二點了,可可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沒有人接,阿姨擔心出事啊。」
「阿姨,您別擔心,我給可可姐打個電話。」
……
電話,依然沒有人接聽。
「阿姨,您等我一下,我穿了衣服陪您去找找。」
「好好,阿姨先去車庫開車,那我們在車庫匯合吧。」
「好。」
有華邊換衣服邊想,「若可可姐和師父在一起就不會有危險,只是擔心可可姐單獨回家的路上出意外。」「正常情況下應該回來了,因為明天有任務,還要早去上班,今天晚上應該早睡才對,這些可可姐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她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呢?費解!」「師父是謙謙君子,肯定不會留可可姐吧?」
「哎呀!想多了,想多了。」有華咬著後槽牙,在心裡打了個激靈,對自己恨恨地批鬥了一番。
有華在車庫與可可媽匯合後,用手機導航,目的地是師父的家。
到了目的地,有華有些傻眼了。她看到可可姐的車就停在師父家樓下的臨時停車位,後視鏡摺疊,已經熄火上了鎖。
「難道,師父他……真的……留下……?」「該怎麼辦?總不能去師父家敲門吧?」
「有華,前面是不是可可的車?」
「嗯,是的。」「阿姨,我們回去吧?既然可可姐的車在這裡,那麼她肯定是安全的。」有華一臉為難地勸說可可媽回家,既然確認可可姐安全,就不要再……找了吧。
「陪我去看看車吧。」
「嗯。」
二人借著路燈光,來到上官可可的車邊,用手機手電筒照向車內,雖然車床又一層水汽附著,但音樂能看到車內座位上有人。
「壞了,別出事哦,老天保佑!」上官可可的媽媽因為擔心,頓時開始求天告地。
「砰砰!」敲擊窗戶兩聲。
上官可可送大叔回家來,到了門口看到大叔還沒有醒,不想打擾,又因為是「情人節」,所以想多陪陪「男朋友」,於是就把車內一個靠墊拿出來,靠墊上的拉鏈被拉開,瞬間就變身為了一個毯子。
給大叔輕輕蓋上毯子的一端,另一端留給自己,輕輕關上了門,上官可可陪著「男朋友」在車內睡著了。
「砰砰」的聲音,把二人驚醒了。上官可可打開門,看了一眼。
「媽?」
姚振華也醒了,看了眼身上的毯子,又看了眼發現自己還在車內,第一感覺還以為剛到家門口呢。
他迅速下車,卻看到車外站著兩個人,當然這二人他都認識。迅速,他就猜出來「案情」了,尋人來了。
上官可可下了車,一臉疑惑地問道:「媽,有華,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來找你,現在都過了十二點了,你們倆在這睡,不擔心感冒嗎?」
可可媽這話有些歧義,又讓人不免會展開些聯想。
「阿姨,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在回來的路上睡著了,所以……」「可可,怎麼不喊醒我呢?你在這裡睡,會感冒的呀。」
姚振華認為自己身體好,不容易感冒。但,上官可可那身體素質,很有可能感冒。
上官可可聽到大叔這麼說,心中喜悅,「情人節不白疼你,總算知道關心我了。」
「我不怕感冒,今天過節,總得一起過吧?」
上官可可的話,讓姚振華心裡一顫一顫的,「可可這姑娘太執著了。」
上官可可的媽媽有些不好意思,她尷尬了。
有華心道,今天這電燈泡當得確實合格,亮度不低啊!
姚振華從車內抽出了那個變身毯,給上官可可披在身上,又圍了起來。
「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家。」姚振華說道。
上官可可沒有說話,拿出自己的小包,又從小包裡面拿出了車鑰匙,遞給了大叔,道:「這個車,留給你開吧,我坐我媽的車回去。」
姚振華站在那裡,被迫接著車鑰匙,不知所措。
「對對,坐媽媽的車回去,在車上還可以睡一會兒。」
有華一直沒有敢說話,觀察大家要走了,趕忙過來去扶可可姐身上披的毯子,因為要落下來了。
「師父再見!」
三人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上官可可停下來,轉身道:「大叔,節日快樂!」微笑著走了。
徒留姚振華還站在那裡,目送路燈下的三個身影慢慢走遠。
在返回山頂道的車裡,上官可可對媽媽有些意見,道:「媽,怎麼能隨便驚擾我們呢?」
「嗯,啊!可可,媽媽不清楚你是否安全,所以與有華一起出來找你,你怎麼還怪起媽媽了?」
「媽,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沒跟提前你說一聲,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您來了,現在知道您來了,我還是覺得讓您擔心是我不對。」
「但是,你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叫醒姚隊,那是因為我在喚醒他的新生,用陪伴呼喚他重新對正常人生活的嚮往。」
「簡單地說,就是我與他單獨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我們的感情越深,他越可能走出現在受挫的精神世界,越容易打開一扇新生大門。」
有華不停地在一旁點頭。
可可媽好像想明白了什麼,道:「可可,你為什麼不讓姚隊長送你呢?」
「第一,他還沒有把我當做他男朋友呢,肯定不願意送我;第二,他也沒有車送我。」「所以,還是我送他要科學些。」
「要不送給他一輛車吧?」
「媽,你又亂來,名不正言不順的,送什麼車呢?送了他也不會要,更不會開著送的那輛車來接送我。」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賭贏了,但是,這樣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媽,你肯定知道好事多磨的道理吧。」
上官可可的媽媽點了點頭,繼續專心開車。
「有華,這次辛苦你了哦。」說完,上官可可抬起胳膊就把有華摟了過來。
「不辛苦,不過今天我沒少放電,因為燈泡很亮啊!」
「哈哈哈……」
兩個女孩笑的有氣無力,因為都太睏了。
第二天一早,姚振華來到單位,準備上午去提訊的手續,隊員們都來的很早,只是上官可可好像感冒了,帶著口罩,還在不停打噴嚏。
「有華,你和可可在局裡駐守,你要把你姐照顧好啊!」
「放心吧,師父。」
姚振華準備今明兩天,都按照昨天的計劃行事。既然做了計劃,就要知行合一。
先把重要物證送去物證室,保存起來。
他將裝好的霍輝筆記本機要信封,帶到了物證室。守護物證室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同志,看上去和藹可親,他問道:「取物證,還是放物證?」
「您好!我是放物證。」
「放物證,就在放物證的本子上登記。」
「好嘞!」姚振華邊登記,邊問道:「請問前輩怎麼稱呼呢?」
「我還以為你小子不會問人呢,我叫方才,你叫我老方就行。」
「我叫姚振華,才調入刑偵大隊三大隊不久。」
二人互相認識後,姚振華將物證交給了方才,由他親手將物證袋放進了物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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