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古時代,世界還未分化,籠罩在大霧之中,四處都是灰色的岩石,高聳的大樹及不朽古龍。但是有一天燃起了第一團火,所有差異因此而生,冷與熱、生命與死亡、光明與黑暗。」

這是黑魂一遊戲開始的cg畫面,也是黑魂世界的起源學說。

與一般的創世神話不同,黑魂世界的起源不是創世神,而是物,就如同北歐神話的起源。

在所有流傳下來的創世神話當中,幾乎都有著一個創世神般的存在,希臘神話中的混沌卡俄斯,印度神話中的創造之神梵天,中華神話中的盤古等等。

雖然過程不同,但這些神明都是從虛無中開闢出了世界,但唯獨北歐神話,不是由創世神創造的世界,而是由世界樹生長出了世界。

在這一點上,黑魂世界幾乎和北歐神話一模一樣,如果是岩石大樹奪得了世界的開闢權,那麼黑魂世界的走向或許真的會和北歐神話一模一樣,世界將在岩石大樹上降生,生命自樹木中誕生。

但沒有如果,在世界開闢權的爭奪裡面,天然克制大樹的初火勝利了,並成為了創世之火。

但可惜的是,初火併沒有能力給予世界自給自足的能力。

在初火創世結束後,成功壓制大樹的初火就開始消耗岩石大樹的底蘊作為燃料延續她開闢出來的世界。

但當岩石大樹的底蘊都被燃燒殆盡後,初火就只能逐漸走向暗澹,因為火焰的燃燒是需要能量的,初火本身又不能自產自銷,因此以火焰為基底的黑魂世界就只能陷入衰敗。

而所謂的傳火,也就是以靈魂強大的神明作為柴薪,也只能暫時延續火焰熄滅的過程。

因此,如果想要拯救黑魂世界,就不能讓初火成為世界延續的根源,而這也是夏宇們一開始就定下的目標,那就是篡奪初火。

等那之後再想辦法加速岩石大樹的恢復,直接跳過深海時代,讓新的世界樹時代到來。

雖然岩石大樹因為初火的緣故,已經被燒到幾乎沒有根基了,但其實黑魂世界的細節都闡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輪迴與循環,無論是岩石大樹還是初始之火,都不具備徹底消散這個概念。

哪怕初火最後會熄滅,黑暗裡終究會燃起一簇小小的火團,那也是再次燃起的初火。

與初火擁有著同一位格的岩石大樹,也不會因為一時的失敗,就徹底乾枯死亡,這兩者都具有開闢世界的神性,只不過一個外在形象是樹,一個是火。

但這外在形象也帶來了樹與火的本性,這也是樹敵不過火的緣故,黑魂世界就是在火戰勝了樹的背景下出現了。

當然,不是說火就一定能戰勝樹,最初的古龍戰爭就是火與樹的戰爭。

世界未分化時,瀰漫一切的大霧就是遮掩世界的混沌,四周灰色的岩石,高聳的大樹以及不朽的古龍這三者其實都是岩石大樹的一部分。

此時,世界的走向本該是岩石大樹以混沌作為能量,自我發展,最終於枝丫上誕生世界。

但在某一天,火燃起來了,冷與熱、生命與死亡、光明與黑暗的概念就此誕生。

因為生命概念的出現,所以火於黑暗中創造了最初的物種,又因為火與這些物種之間的關係,物種也更容易受到火的引誘。

但這顯然還不夠,因為這些物種沒有靈魂,並不能被稱之為生命。

因此,火在自身附近分化出了靈魂,這些受到火引誘的物種,也成功在火的周圍獲得了王的靈魂。

王的靈魂為他們帶來了能向古龍宣戰的力量,而這,也正是火與樹之間的戰爭,是她們為了爭奪創世權的戰爭。

也正是這個原因,那獲得了王之靈魂的幾個物種才沒有彼此相殘,而是選擇結盟並挑戰不朽的古龍。

因為他們的意志源於靈魂,而他們的靈魂來自初始之火,所以黑魂世界的生命才會天然的親近火焰。

這也是太陽王葛溫寧願把自身投入初始火爐,也要延續火之時代的原因,而無論是不死人還是灰盡,都是葛溫王為了防止初火熄滅做的保險之一。

在這裡面,無論犧牲了多少人,只要火之時代延續了下去,那就是成功的。

防火女也是保險之一,沒人在乎防火女的所思所想,她們也和灰盡一樣,都是傳火的工具之一。

每一個成功的傳火者,其身後都有著一具防火女的遺骸。

作為侍奉傳火者的防火女,永遠不會抱怨,哪怕失去了雙眼,也只會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未來。

而她們的死亡,既不偉大也不深刻,只是隨意拋屍在一個地方,然後把密密麻麻的屍骸堆砌在一起。

但即便有著如此悲慘的結局,也依舊有無數防火女去履行職責。

她們會默默陪伴著自己侍奉的傳火者,直至傳火者使命的完成,她們也會安安靜靜的迎接死亡,迎接那隨意丟棄在一邊的結局,不會有人去追悼她,留下的也只有防火女這個並不高貴的稱呼。

對於這個結局,防火女們心知肚明,但她們卻不會反抗,只會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的結局,因為這就是防火女的使命,在成為防火女的那一刻,她們就已經捨棄了一切。

現在,侍奉夏宇的那一位防火女,也曾是一個安靜等待死亡的防火女。

哪怕夏宇是一個奇怪的灰盡,對她也猶如愛人一般,但防火女卻一直沒有改變過這個想法,因為對方註定會傳火,而她也註定會迎來自己被拋棄的命運。

這就是防火女與傳火者的結局,千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從未改變過。

這層認知,直至在前一天,她都沒有改變。

但……當她再次感受到光明後,這層認知,卻轟然破碎。

感受著再次入目的光明,和眼前溫和笑著的人,防火女有些愣神,即便她早已感知過這個面貌,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

「怎麼樣?能適應嗎?」

聽著夏宇的詢問聲,防火女轉動自己的藍色眼眸,感受著早已遺忘於記憶之中的視覺。

這一刻,防火女突然覺得曾經受到的苦難,就是為了迎接與夏宇的相遇。

不知不覺間,那早已乾涸的淚腺,再次湧出了淚水,明明不會再悲傷了,可為什麼……

防火女想要拭去淚水,但卻怎麼都止不住,直到有人把她擁入懷中,她才忍不住縱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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