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面前的那根蠟燭再次亮起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我的心是破碎的。

玩人可以,但不帶這麼玩的吧?這先滅後亮算怎麼回事呢?來二回?這刀靈一點兒「靈品」都沒有麼?

「麻煩……」我抱怨了一聲,然後看著面前空蕩蕩的神碟,抬首問趙海鵬道:「這,這怎麼辦呢?」

海鵬沒回話,可趙水荷看著我面前燃燒的火燭和消失的白蘿蔔條,倒是有點鬱悶。

情不自禁的,她開口道:「這徽家的刀靈生前估計有多動症,真是調皮的可以。不過……既然它選你做主子,也就是和你有緣分了。都起來唄!」

說著話,趙水荷起身重新打開了門店的燈,麻溜的徹去了神碟和燭火。

桌子對面,趙海鵬看著略微發獃的我,開口道:「老三,刀靈選你,橫豎是緣,也絕不是沒有因由的,但接下來能不能馴服它,還得看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我愕然道:「可我沒本事呀!除了扔磚頭,我什麼都不會,我和個鬼玩?玩什麼?」

「呵呵,」趙水荷淡然一笑,接茬道:「不知道,而且接下來我們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去地下室一個人面對吧,至於是你和刀靈玩,還是你被刀靈玩,那就說不準咯。」

說至此,趙水荷還嫌嚇的我不夠,於是又做了一個小鬼臉道:「你千萬記住,所謂的刀靈生前可都是餓死鬼和冤死鬼,他們死後附著在菜刀上,也是為了吃,別一會兒和它玩的過了,反而被吃掉哦……呵呵呵呵!」

明耳人都聽的出來,這趙水荷純粹是在嚇唬我,我本應該不屑一顧,可哥們現在被那鬼東西纏繞上了呀!想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於是,我迫於無奈,只能將求救的眼神遞給趙海鵬,期望這位夫子殿里的「方丈」趕緊給咱指示條明路,最起碼知道怎麼讓我......不被鬼玩。

相對趙水荷,還是咱們的老趙同志實誠許多,他推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片子之後,安慰我道:

「老三,你別聽他胡說,那刀靈雖然也是個鬼,但不會害命的,至於你一會兒怎麼贏它……」

這時候,趙海鵬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他移動至我的耳朵根子邊上,沖我小聲囑咐道:「到了供奉刀的地下室,你不管看見什麼都別當真,不管那刀靈怎麼戲謔你,也別當真,在那裡,你只要找到一樣東西那就算贏了。」

「什麼?」我愕然。

「名字!刀靈的名字。找到,記死了,它就永遠是你的。找不到,你就會永遠被那刀靈戲謔。就這麼簡單。」

趙海鵬說完這些和刀靈交手的規則,我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簡單?他居然說這叫簡單?這五臟廟的廚子,都是瘋的麼?!

趙海鵬的話,簡直讓我抓狂,而更讓我抓狂的是,趙接下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沖我開口道:「去吧,我知道你心裡害怕,但咱們三個的命,這間店面的運,都在那把菜刀下懸著呢,你不去,有別的辦法麼?」

趙的話,沒有辯駁的餘地。

或許這就是命吧,刀靈莫名其妙看上了我,我又莫名其妙捲入了那些紛爭,總之......兵來將擋而已。

於是,哥們沖張阿四要了一碗踐行的酒,又鬥了一會兒雞爺,便如罪人上刑場一般,唱著歌謠,大步流星往地下室走去。

一股子阿Q的味道。

此時,我的內心是感慨的,壓抑的,因為我不知道會面對什麼,而且那個地下室里除去那刀之外,還有六位被不知什麼人埋在牆壁里的「常客」,保不齊他們聯合起來嚇唬我一次,那我不死,也絕對活不好。

臨下去之前,趙海鵬在我身後最後一次叮囑道:「記住!找刀靈的名字!找到它生前的名字,你就一定能活!」

我點了點頭,便孤身一人,嘴裡唱著我最喜歡的「種太陽之歌」,走下了通向地下室廚房的樓梯。

在樓梯木板吱吱呀呀的晃動聲中,我很快到了地下室的門前,推開曾為酒窖專用的橡木大門,一步跨了進去。

前腳進門,不知道是刀靈的作用,還是我沒開通風扇導致的內外氣壓失衡,總之我剛一進屋,我身後的門便「咣當」的一聲關閉的死死的。

這完全讓我沒有思想準備,最麻煩的是,你關門也就算了,總得讓我打開燈吧!

沒有開燈,我眼前自然一片黑暗,實在有點抓瞎,所以,旁的沒想,甚至都顧不上害怕,只能硬著頭皮,摸索著,把燈打開。

當我的手碰觸到開關的那一剎那,我頭頂的燈再次亮起,於此同時,我的眼睛被一束異常明亮的光線射入,幾乎亮瞎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我那眼才適應了那燈光的刺激,看清了周圍的事物。

然後,哥們徹底傻了。

因為在我眼前,根本就不是我飯店地下室的廚房,而好像是一個......妓(和諧)院?

說真的,此時此刻,我恍然間只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青磚漆柱的大廳,那大廳中放著七八張篩宴之桌,四周坐著衣衫鮮燦,但坦胸露(和諧)乳的女人們,陪著些大老爺子吃喝玩樂。

除此之外,這大殿的正面還放著一個木頭搭建的小戲台子,戲台子不大,但非常別致,左右兩側出將入相的位置畫著些春宮風月之圖,讓我看的有些臉紅心跳。

極度混***糜的場面,讓我目瞪口呆。

大腦短路了好半天,我才感覺......哥們好像穿越了吧!

廳堂中,那些也不知哪朝哪代的青樓嫖(和諧)客,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隨後我轉身去找我來時的橡木門,卻發現自己身後是一面寫滿淫詞艷曲的牆壁,那裡還有來時的過道。

進來,便出不去麼?

就在我躊躇迷惑時,大桌間忽然一個女子起身,與男客們陪打歡笑著,說是要離開小解。

最奇的是,女人仿佛沒看見我一般,轉身徑直往我所在的過道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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