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鵬說,刀靈和我有某種量子糾纏態的聯繫,粗略的可以理解為心靈感應。

頭幾回雖然只是那鬼丫頭要吃要喝的胡鬧,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聯繫很明確,而這一次遇見時妖,她又是第一個示警的。

現在,就在我跟丟那個女時妖的時候,又一次聽見了那急促讓人詫異的示警信號。

這……絕不是偶然。

雖然極端的情況是第二次遇見,不過有了上一回的經驗,我很快明白,保不齊這小鬼頭是在告訴我,那逃跑的時妖此刻就在我這附近蟄伏,讓我趕緊抓住她。

本能的,我放慢了腳步……往四周望去。

依舊是熙攘的街道,四周除了賣小吃的便是賣水果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因為是休息的時段,遊客行人反到不多。

除了一隊老年騎行團,我便只看見了一個正在水果攤挑揀水果的白袍阿拉伯人,一個耍猴的HN大叔,再加兩個不停在坐席上自拍膩歪,穿著暴露的年輕情侶。

他們之中,有人有問題!

我看著這幾個可能的目標,似乎都不像那女時妖裝的,又似乎都是。

總之,沒有特定的,特別明顯的目標。

雖然沒有特定的目標,可我頭腦中小竹詩那嘈雜的響動卻是實實在在的,是她錯了麼?我感覺不會,如果那個時妖就潛伏在這些人之中的話,又會是誰呢?

沒有頭緒,只能找出頭緒,沒有目標,我也只能試著排查目標。

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我攥緊手裡的擀麵杖,看著那些人。

首先我排除了老年騎行團。

一群老頭,老太太,不太可能窩藏個大姑娘,況且那些大爺大媽們人人都有自行車,讓那女妖精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出一輛來也不現實。

耍猴的更不可能,這位HN大叔老的牙都掉光了,笑起來只露著口槽。

猴子他不太可能變,而且就算人能易容,可也不能把牙都打掉,搞成這幅樣子。

最後,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阿拉伯人與年輕情侶身上。

相對而言,我更傾向阿拉伯人。

畢竟,這貨穿著身長袍,又鬍子老長,看不清臉,怎麼看怎麼像偽裝的,最重要的一點兒是,我們這裡雖然是旅遊大市,可也很少來這樣的外國人,猛不丁出現一個,卻實可疑。

於是,我把擀麵杖捏在手裡,悄悄接近著這行蹤可疑的傢伙,我準備趁其不備,先伸手揪他的鬍子試試。

要是那人並非女時妖裝扮的話,鬍子應該揪不下來,反之則是,這揪鬍子的試探雖然不禮貌,可也總比不問青紅皂白,上來便給他一悶棍的好。

心念一定,立刻行動,趁著那大鬍子還沒發現我的時候,咱幾個箭步走過去,繞過老年騎行團,無視耍猴戲的老頭子,又走過那一對熱吻的男女身邊,便準備過去揪那阿拉伯人的大鬍子去了。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我頭腦中那竹詩的嗡鳴聲,又起了奇怪的變化。

就在我經過那一對年輕戀人身邊時,竹詩的警告聲連城一條線般刺激著我的頭腦,那聲音的高度是我從沒見過的,簡直能和汽船的鳴笛聲相提並論。

為什麼在經過那一對年輕人時它如此的興奮?難道說……時妖在他們兩個人中?

心念一到,我立刻放棄了對大鬍子的追研,轉而將目光投射向那一對戀人的身上。

通過閃回,我突然記起,就在剛才我觀察的時間中,這對小青年一直在互相用手機自拍,他們擺姿勢的時候很親昵自然,但我好像始終都看不見……女孩的臉?

躲著我麼?

最有意思的是,當剛才我直奔阿拉伯人而去的時候,這倆貨的嘴就粘在一起了,縱然我現在回過頭來看……他們還在親親?

這就……太巧合了吧。

雖然男人和女人的動作很自然,雖然他們的配合很密切,雖然我沒有看見那女人的正臉一次,但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腦子裡有刀靈的告警聲,在加上我看見那男人與女人接吻時,眼神渙散迷離,和阿四與那妖精接吻後的狀態如出一轍……憑藉這些,我就足夠拆穿那女人一切的偽裝!

她為了逃過我的追擊,脫掉外套後,隨便從街上隨便拉了一個學生,用對付張阿四的那套迷惑了那學生的心智,為的就是躲過我的法眼……

不過,真的很可惜。

看著女人汗流浹背,身體微顫的樣子,我心裡頓生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之念。

隨後,我走過去,把擀麵杖一橫,便準備楞頭給女妖一棒子,先打暈在說。

我想法不錯,行動也不慢,但實施起來……還是很有困難的。

這個時候,我再次感覺到這人販子為什麼被趙海鵬稱之為「妖」了,就在我身形剛一動彈的時候,那妖女便敏銳的察覺到自己暴露了。

又一次,她施展著如泥鰍般的伸手,抓起那學生的書包,轉身逃跑,同時還不忘推倒已經因迷藥而呆滯的學生,以阻攔我的追擊。

女人的動作很快,沒兩秒便跑出十餘米遠。

我不知道為啥那女人跑的時候非要順走學生的書包,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那就是她跑的時候十分得意,跑出那麼老遠後,還不忘回頭過來沖我拋媚眼示威,然後才扭著大屁|股,背著學生的包往遠處走。

看著那女妖自鳴得意得罪樣子,我心中冷笑,也不慌張追擊,只低下頭去,於腳下撿起了一樣我異常熟悉的殺手鐧。

那是一塊水果攤墊秤的……磚頭。

沒幹飯店之前,我可是磚瓦工中為數不多的大學生,雖然學習不怎麼樣,但好待遇也有理論基礎。

可能也因此把,理論聯繫實踐之後的我搬運起磚頭來非常得手,沒多久便掌握了利用拋物線原理高空接扔磚頭的看家本事。

不要小瞧這一點,因為居我們的包工頭說,我這一手絕活很難練就的,頭腦聰慧,小學學歷的農民工少說也得練五年,中學四年,大學兩年。

而我從學到會……只用了一年!

也因此,直到現在,我都感覺我自己在建築方面,很有天賦。

拿磚頭扔人,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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