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教訓張阿四的時候,喬二哥也拿著他製作的「頭菜」鍋包肉走了出來,與此同行,一個女人從飯店的門外同時進門。

那女人說話聲我非常熟悉,她悅耳的聲音略顯疲憊,上來便沖喬二哥道:「老闆,還是那三道菜,我帶走……」

銀鈴般的聲音聽的我心中窒息,隨後我急忙抬頭,往阿四身後那女人的方向望去。

那個人是......陰女梅!

此刻的陰女梅,眼神望著剛出來的喬二哥,完全沒有發現我,她披散著長發,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運動服,框外顯得身材凹凸,氣質脫俗,只是腳上套著的一雙粉白色舞蹈鞋有許多泥灰,似乎和她清新的氣質有些不搭調。

女梅......從宜賓老家回來了!為什麼她不告訴我?!

自陰五甲火化之後,女梅便抱著陰老爺子的骨灰回老家安置了,去的時間還挺長,據說過了七七才會回來。

等老爺子七七之後,我和女梅之間的聯繫卻一度中斷,後來我從她舞蹈學校那方面打聽到,這女梅護送完陰五甲的靈柩之後心情不太穩定,所以又請了半個多月的假,散心去了。

這一次,在喬二哥處巧遇陰女梅......簡直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呀!

正所謂「天意不可違」!有了這樣的好機會,又有蔡秋葵這樣的「榜樣」給我助陣,我不可能在把我的女神放過去,也不可能再把我心中的感情在壓抑個五六七八年還不去表白!

老子要表白!老子要爭取!老子要霸王硬上弓!

於是,在陰女梅看見我之前,咱搶先站起身來,直接橫在她和喬老二之間,抓住她的雙肩,便在一眾人目瞪口呆中徑直開口!

我大言道:「女梅!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你音信全無,我有多想你呀!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你知道麼?!」

我的話聲行並茂,頓時讓空氣中有一種瓊瑤狗血劇的感覺,就連趙水荷這樣的大咧女孩都看不下去,更別提一臉懵逼和神情錯愕的喬二哥,趙海鵬。

或許他們以為......我腦子秀逗了吧。

但讓我奇怪的是,我這樣蹦出來,陰女梅都沒有被嚇到,她眼神有些空洞的望著我,似乎.....並不感覺意外。

這樣都不意外,難道在進店之前她就發現我了麼?我詫異。

這時,女梅總算開口,但卻說出了一句讓我倍加「懷疑人生」的話來。

她居然對我說:「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小梅子......說他不認識我?

她據然說,不認識霍三思,不認識這個五年前救過她一次的男人?不認識她爺爺曾經的老闆?不認識......我?!

只不過兩個多月沒有見面而已,不至於吧!

為了保險起見,我趕緊收回了手,先試探著問道:「你......是陰女梅麼?」

女梅聽了我的話,居然略微回想了一下,隨後才張開櫻口,點頭道:「是,我叫陰女梅。」

不知道為啥,女梅說話的聲音非常機械,不過既然她答應了,也便讓我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於是,我再次握住她的肩膀,喚醒她的回憶道:「既然是你,那就別和哥開玩笑,你三哥還以為你失憶了呢。」

我或許在陰女梅的生活中不是很重要的角色,但也不會讓她僅僅在三個多月中便忘得一乾二淨吧,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

女梅經過我這一說,這才恍然般沖我伸出指頭來道:「三哥......你是霍三思?!你不是在四眼街開飯店麼?怎麼跑這裡來了,我去四眼街也沒找到你。」

「哎呦!」我負罪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我移店了,現在在黑虎街,本來想通知你,但是聯繫不上,不過我告訴你學校的人了。」

我說完話之後,這小梅子點了點頭,隨後又扭向喬老二,繼續重複道:「老闆,還是那三道菜,我帶走……」

在之後,這梅子便不在和我答話,而是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將右手中拎著的一個木質的食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靜靜的等著喬二哥上菜。

我就這樣被......涼在了一邊。

小梅子冷淡至極的態度讓我詫異,可就在我想進一步問清我那裡得罪了她時,老趙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告訴我道:「別去了,我去問問吧!」

陰五甲對趙海鵬有知遇之恩,因此他也是和女梅認識的,雖然不如我相熟,但也能搭上話。

老趙出馬,首先走到女梅對面,隔著桌子坐下後,伸出手,敲了敲桌子,以吸引小梅子的注意力。

隨後,他才開口道:「還認識我麼?」

「你是......」陰女梅一臉茫然著支吾道。

「我姓趙!有映像麼?」趙海鵬如提示孩子一般訴說道:「趙家樓,以前在你爺爺的飯店干過。」

「趙海......」陰女梅說了前兩個字,隨後思考了一番,似乎她不知道她面前的到底是趙海鵬還是他哥哥趙海鵾,又或者她真的得了某種健忘的疾病。

須臾後,女梅終於想起了海鵬的名字,隨後略微帶著愕然道:「趙海鵬!你不是去當兵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趙海鵬笑,隨後什麼都沒有再說,便坐起了身,徑直離開了小梅子的桌子。

在之後,陰女梅仿佛從來沒見過這海鵬來一般,又沖那喬二哥重複了一遍道:「老闆,還是那三道菜,我帶走……」

說著話,她又拍了拍自己那木頭的精緻食盒子。

女梅這第三遍重複,已經讓我感覺到了非常的異樣,不過在趙海鵬的搖頭示意下,我們每一個人,都沒有輕舉妄動,更沒有再去打擾她。

隨後,大家在喬二哥上菜的時間中,靜靜的坐著,坐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這期間,我是最為留意小梅子的人,因為我關心她與眾不同。而她的狀態,也的確讓我揪心。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陰女梅,和行屍走肉都沒有什麼區別,她在上菜之前的那段時間,一直盯著她面前的食盒看著,嘴裡絮絮叨叨,似乎在對那個盒子......說話?

她為什麼要衝著一個盒子去看呢?我好奇,同時也把目光投放向那個食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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