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完成一系列攻擊動作,回身去看的時候,發現現實結果完全和我設計的一樣。

那隻狗在撲向我脖子的瞬間,被我支向後的樹叉……戳穿了喉嚨。

略尖的樹枝從惡狗的嘴中進去,從斜面的脖頸氣管處穿出來,帶出了烏黑的血,還有陰狠的叫。

「咕嚕咕嚕……」即使嘴裡插著樹棍,它依舊叫的歡實,憤怒。

這條黃狗……真的很怪,眼睛熒藍色之餘,還一直發狠,就算嘴中卡著那棍棒,居然也不悲鳴,更絲毫看不出痛苦的痕跡。

那畜生在沖我發狠之餘,還在更加徒勞的用爪拽著它喉嚨里的木棍,想要拔出來,但遺憾的是……很不成功。

畢竟,爪不是手。

我知道,只要那木棍還卡在它喉嚨中,這貨對我就沒有任何威脅,但能卡多久,我不知道。

趁機,我這才略微放下心來,趕緊辨明方向,趁著當間,一口氣跑出了這座鬧鬼的山巒。

在我背後,那怪狗的嚎叫聲漸漸遠去著。

出了市郊南山,我不敢停留,一路煙小跑著,先找了一個有手機信號的地方,和趙海鵬他們聯繫了一下,順便「請求支援」。

當約定好我所處的地點後,我又馬不停蹄,順著城郊快速路小跑出二里多地,才和驅車前來接我的張阿四,趙海鵬碰了頭。

見面落座,我先猛的掐了自己和阿四一把,當感覺到痛楚和阿四的嚎叫時,才喝了車上備著的礦泉水,隨後喘息著粗氣,把剛剛我碰見的,堪稱詭異絕倫的一切經歷,盡數告訴了趙和張兩個人。

聽完我的一切過往之後,趙海鵬臉拉的很緊,在橙紅的車燈下,我甚至能看見他的眼框在跳。

那種壓抑的表情說明著一切,所以我急迫的問老趙道:「我說趙哥,給兄弟透個底,梅子到底怎麼了?她被幻影拉進水裡……還有救沒有?」

聞言,趙海鵬抬頭,看著我走過來時的烏黑山脈,然後搖著頭對我訴說道:「梅子……可能被那山裡的什麼東西『攝了魄』!」

「攝魄!」我與阿四同時愕然。

趙海鵬點頭,隨後告訴我道:「古來迷信的講……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失一魂便死,七魄失一魄便呆。」

「可……梅子的狀態不是呆!」我顫抖道:「她現在的狀態是『行屍走肉』!」

老趙點頭,隨後詳細道:「依照迷信,人的三魂七魄,如果能有一個被外部力量從身體中抽離控制的話,那整個人便會被徹底控制,假以時日,甚至會變成『肉身傀儡』,供人驅使而不自知。」

此外,老趙還說這七魄縱橫交錯,但個有分屬,基本功能就是掌管人的七種情緒,而這七種情緒則為:喜、怒、哀、懼、愛、惡、欲。

老趙說完,我又有些不解,也沒法理解。

「你怎麼知道如此清楚的?」我與張阿四異口同聲道。

聞言,老趙繼續告訴我們道:「我一個廚子,自然還是從菜里看出來的,你還記不記得早先時,女梅去二哥店中叫的『外帶』?」

我點頭,略微回憶道:「炒雞心,夫妻肺片,紅燒大腸,從中能看出她中了什麼邪?」

老趙點頭道:「沒錯,因為這種被攝魄之後出來買菜的現象,古來五臟廟中有所記續,應該叫『鬼糧娃娃』。而女梅……現在已經變成了給鬼運糧食的娃娃。」

「鬼糧娃娃,女梅變成了鬼娃娃……」我自言自語,同時心底感到由衷的悲慟和擔憂。

老趙點了一下頭,隨後上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遍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訴了我與阿四。

據他說,「陰邪」控制人的方式有兩種,一種叫「附身」,另一種就叫「攝魄」。

附身無須在提,只要回想一下被油狼兒控制的王銳鋒便能知曉。而攝魄,便如女梅,是正常人被陰邪魑魅「扣」住一魂後,變成的遙控木偶。

兩種「撞陰」,都會使人變的癲狂,也都會讓人變成傀儡。

但總的來說,被攝魄的人,危害比被附身者來的要弱,因為畢竟她只是被「遙控」的,而且她身體里沒有害人的東西,所以不會異變。

「總之,陰女梅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趙海鵬寬慰我道。

不過接下來,老趙又話鋒一轉,說人被魑魅攝魄之後自然是要幫它們做事情的,而魑魅陰邪之物,讓正常人做的事情,無非是兩類。

第一,報仇殺人。第二,助其成長。

說話間,趙海鵬徹底挑明道:「這個藏在山裡的傢伙是第二類,它控制女梅,就是為了讓女梅當『鬼糧娃娃』,幫助它『補魂』。」

「用菜來補魂?很文藝的鬼呀!」我詫異。

對此一問,老趙無奈搖了搖頭道:「現在是用帶內臟,陰氣重的菜,等過一陣它強了,就會用生心生肚之類果腹,再往後……」

老趙說至此,哽咽了一下,不由的忐忑道:「……在往後,很可能會附身在女梅體內,和當初的油狼兒一樣,親自操刀完真的。」

……老趙的話,聽的我腦仁發炸。因為我無法把我的小女神和那陰險骯髒,渾身屍毒的油狼兒聯繫起來,更不敢去聯繫。

終於,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乾了。

一定要在那山中的魑魅還未強起來,徹底控制住女梅之前把她解救出來,否則一切晚以!

「趙哥!我記得那個湖的位置!」我急切道:「咱們是現在去還是等著明天……女梅再打外帶菜的時候動手?」

「恐怕都不行!」老趙搖頭,與我分析道:「你今天殺了人家一隻狗,說明你已經暴露了,明天女梅未必會去,至於現在去那個地方……也不穩妥。」

「有啥不穩妥的?」車座位前排的阿四不解道。

趙海鵬抬眼,再次望向那遠方的山,對阿四道:「你三哥剛才說過,他在湖面上看見了自己的反影,還看見了壓根就不該為實體的刀靈,甚至還看見變成了我的狗,太……扯淡了一些吧!」

「您這話我不懂!」老四撓頭道。

面對我倆的無知,趙海鵬一如既往細心道:「簡單說……那個能把虛幻變成現實,把現實變成虛幻的湖可能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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