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實現計劃,曾紋,喬二哥和劉全三個人儘量和水仙草一家套著近乎,喬老二又暗地裡找來了一個沒牌子的報廢麵包車當作案工具。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主謀曾紋選擇了一個機巧的雷雨之夜,讓劉全先行灌醉水仙草的丈夫,又親自在雨霧中把晚歸的水仙草用迷藥弄暈。

再之後,三個人碰頭,喬老二借著夜色的掩護驅車,一直往市郊南方開,直開到靠近黑谷山的地方,才停下來。

之所以他們搞得如此複雜,到並不是對水仙草這個女人有啥非分之想,只因為在這種高度緊張的環境中,大家都神經質乃至互不信任,所以三方約定互相監督,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在聚首從這女人身上「摸寶」。

……說至此,喬老二用顫抖的手抱住已自己陰紫的頭,一邊流淚一邊說道:「我真的只想要財,不想害命,之後的事情,都是曾紋的主意,那小子太狠,太狠……」

激動中,喬二哥把剩下的,最血腥的內容,全部告訴了我。

據他說,他們三雨前霧氣的掩護,把車開到山區里一條泥土路無人處之後,才停下來,往那女人的身上摸索去,不多時,便從那女人身上找到了一個鵪鶉蛋大小,乳白色,貝殼狀的東西。

據喬二哥形容,那東西像是貝類又像是羊脂玉,拿在手心裡透心的涼爽,月光下泛著奇怪的白光,看著就是個好貨。

拿到寶貝,他們便把水仙草雙手捆綁,扔下了汽車。

按照他們的想法,等第二天,水仙草藥力一過,自己就能醒來,雖然她手被困著,但並不妨礙她行動,順著公路,這女人應該就能找回市區。

或許她和他男人會報警,但他們可以互相製造不在場證據,在加上今晚將要下的雷雨掩蓋證據,便絕對懷疑不到這三位的頭上。

但可惜的是,當這三個人把水仙草扔出去之後,卻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一件無可挽回的錯事。

原來,那一天雨前霧多,加上這三個人精神緊張,因此許多細節沒有注意到,比如他們停車的地方,側面其實是一個十幾米深的斜坡山谷,而他們……卻以為是平地。

於是乎,水仙草便被這三個蠢貨一般的傢伙扔下了山崖……

眼看著女人消失在眼前,又聽見不斷的岩石滾動之聲,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當這三個大男人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之後,也不約而同的跳下麵包車,往山谷深處跑去。

躍身,摸索,而當三個人於亂石間找到水仙草時,發現她全身是血,奄奄一息,急需要搶救才能活命。

眼看著出了這種意外,三個貪財的傢伙都有些慌張,而其中膽子最小的劉全,更是要救人,要把水仙草送醫院去。

對此,三個人中最為心狠手辣的曾紋狠狠給了劉全一巴掌,又吐了一口吐沫道:「你他(和諧)媽讓這小狐狸精迷住了吧?把她送醫院,咱們三都得進監獄!」

「可……可你說怎麼辦?」劉全心思忐忑道。

「簡單!」曾紋說話間,雙眼放凶光道:「殺了她!埋起來,一了百了!」

曾紋的狠話換來了喬老二和劉全的詫異。而其中,那心慈手軟的劉全更是下不去手。

那傢伙後悔道:「這……故意殺人,是要判死刑的!我不幹了,我不要寶貝了……」

說著話,劉全開始一步步往後退著。

眼看著劉全反悔,曾紋自然知道會對自己和喬老二造成多大的潛在威脅,於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曾紋又發了狠心。

就在劉全轉身,準備逃離一切的時候,曾紋突然出手,以石塊狠狠的砸爛了劉全的後腦,隨後又搬起石頭,將水仙草砸死。

曾紋的喪心病狂,讓喬老二看的傻了,以至於他全過程都在顫抖,既不能逃跑,也不敢反抗。

直到那個劊子手拍打喬老二的臉,讓他幫忙收屍的時候,喬老二自己也不敢在有任何的不從,掙扎和反抗。

因為,他狠不過曾紋,也同樣害怕遭受與劉全同樣的命運。

在之後,這兩個人從容的收拾了現場,又在雨霧間把屍體拖進山谷深處,胡亂找了一個松樹林掩埋好。

在之後,曾紋這個人展示了他強大的犯罪心理和籌劃能力,他回去之後廣撒謠言,一面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據,一面說水仙草和劉全有染,劉全那晚是成心灌醉水仙草的丈夫,好兩人私奔的。找到劉全,也就找到了水仙草云云……

再之後,藉助雨霧天的便利,他們本就遺留不多的痕跡被徹底毀滅了,介入調查的警方始終找不到指認兇手的有利證據,雖然曾紋一度被當成重點懷疑對象,可沒法做實,這件事,也就慢慢不了了之。

等事情過去之後,曾紋變賣了從水仙草那裡得到的玉石,分給了喬老二三十萬,而喬老二也憑藉這筆錢開始單幹,一躍從打工仔,變成了包工頭……

說至此,喬二哥不無悔恨的痛苦著。

「……我有罪,這十年我也沒怎麼安生過,自從得了骨髓炎,我就知道這是老天爺對我的報應,可我沒想到的是,三年前,我的報應才真的來了!水仙草……又回來了!」

聞言,我心中一緊,又接茬急問道:「水仙草不是死了麼?怎麼會回來,二哥你詳細說一下。」

老淚縱橫間,喬二哥有點歇斯底里著,把水仙草「鬧鬼」的經過略微向我們訴說了一下。

他說,三年前,他的燒烤店剛剛開張的時候,那個曾紋找過他一趟。

自劫財害命的事情之後,曾紋便從沒有主動和喬二哥聯繫過,因此這一次前來,非常令人意外,也讓喬二哥煩悶。

畢竟,那樣黑暗的經歷,換成誰都不會主動去回憶。

而且,曾紋的精神狀態也非常的不好。

那個時候,曾紋整個人吃錯藥了一樣全身萎靡,全然沒有當初的精明,失魂落魄間和個叫花子沒有區別,就連眼神也呆滯木訥。

見面之後,曾紋也只是在略微寒暄之後便開始喝悶酒,一直喝到爛醉如泥,不停哭泣。

臨走時,曾紋趴在喬二哥的耳朵邊哭訴著告訴他道:「回來了你知道麼?我看見水仙草了……她回來索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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