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古來老話說的好呀,人急上房,狗急跳牆,但被兩個女人逼到給自己想絕症的地步,估計古往今來,也就我蠍子拉屎獨一份。

瑞木鈞說要找醫生給我做檢查,這美艷嬌娘八妙兒也因此反應過來,知道我這言辭……很可能是推脫晃貶她的。

於是,這個聰明的女人收斂了神色,璇兒問我道:「對哈!霍老闆得的什麼病呢?不妨說出來聽聽?也好讓我們船上的醫生給做個診斷,免費的哦。」

聽著八妙兒的話,我立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忽然感覺這可是個高難度的謊話。

絕症,傳染還讓醫生查不出來的病,這不扯淡呢麼?可人家把我都逼到這個地步了,我也知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真的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可說什麼呢?老子根本就想不好。

心裡沒譜,我便說不出來,而看著我窘迫的樣子,瑞木鈞已經猜出了十之七八。

她冷哼一聲,嘲諷我道:「我看霍老闆的樣子,不像是身上有病,是心裡有鬼吧?」

鬼?!我恍然。

對呀!我是沒病,但我有「鬼」呀!

瑞木鈞的一句嘲諷,反而到提醒了我,她的諷刺,也成了我救命的稻草。

想通的我,急忙點頭,沖瑞木鈞道:「對!對!我沒病,但我真的有鬼,還是成了精的妖怪……總之,我得了鬼病,我的過陰災,陰災!您懂吧?!」

我的話,自然是指吳妖老索命的這些子破事。

而說起陰災,八妙兒這個比較外行的女人顯然不太懂,但瑞木鈞陳七巧卻皺著眉頭,嘴裡嘀咕著。

「陰災,聽說過……」瑞木鈞半信半疑道:「奇了,這年月還有人招陰災的麼?你且說說,招惹的是哪路陰邪?!」

聽見她問我招惹的是誰,當時我便鬆了口氣,隨後我那裡還敢抻著,直接把陰五甲弄集陰怨法斂財,我中邪背黑鍋,吳妖老索命報復和趙海鵬出手擋陰災的種種事情都說了,只是在三年賭命的問題上有所模糊。

臨了,我指著八妙兒道:「……所以說,我這個天天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怎麼能娶您家大鳳凰呢?到時候,陰災過不去,二小姐不就成寡婦了麼?!」

我這一次的推脫,終於起到了預期的效果。

聽完我的複述後,瑞木鈞沒有再繼續逼我,而是咬著嘴唇思考了間隙後,緩緩抬頭。

「霍老闆夠慘,命也夠奇,既然這樣……」

「您放了我?!」我釋然。

「我們等你三年……」瑞木鈞咬牙道。

我去,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不就見了瑞木鈞的真容一面麼?非要逼良為娼?

「為什麼啊?!」我聽的急了,當時便質問道:「您就不能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嗎?非要逼我娶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你們陳家就這麼缺男人麼?」

「霍老闆!我提醒你,你沒的選擇……」瑞木鈞異常堅決道:「要麼三年之後你娶我妹妹,要麼你今天把命留在這兒,你自己選!」

瑞木鈞的話,讓我沉默,無盡的沉默。

說什麼呢?有什麼可說的呢?!

思索了片刻後,我決定妥協。

我想,如果三年之後我僥倖能躲過陰災,也掙了三百多萬了,到時候她瑞木鈞再逼我,我帶著梅子遠走高飛便是了,別看她在我們市是個人物,但出了市區,她算個屁。

最重要的是,好漢不吃眼虧呀!我之所以如此受制於人,純粹因為我被人「軟禁」在這船上了,沒手沒眼又沒有證人,人家告我強(和諧)奸我就是強|奸,人家告我***我也只能認栽。

可出了船,那真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大不了再讓徽嗣杺出馬一回,幫我擺平這對難纏的姐妹花完事。

我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又何必在乎這一城一地的得失呢?況且許下一個諾言,我又不缺斤短兩,就算是她讓我寫個娶她妹妹的合同……這也在法律上也是沒效率的呀!

想明了這些關節,我無奈點了點頭道:「瑞老闆人狠手高,霍某人甘拜下風呀!這事兒我應承了,三年之後,如果我霍三思還活著,自當親自上門提親,履行自己的承諾。」

「好!」瑞木鈞點頭,隨後和我想的一樣,拿出一張紙來,命令陳八妙找了一根筆,非要讓我寫份保證書,還得按手印。

隨後,我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

幸虧我現在有徽家照著,也幸虧梅子只有六年級的智商,要不然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眼下我明白,為了梅子的病和我飯店的發展,我真的是活一天算一天,這以後的事情,還不管定怎麼樣呢。

「很好!霍老闆!您可以走了!」瑞木鈞這個白化病瘋子把我的賣身契……不對!是保證書收了起來,指了指門,同時又強調道:「不過,我的真正容顏……」

「您放心吧!」我避瘟神一般起手告饒道:「瑞大掌柜,別說了!您放心,有那張保證書在您手裡,我這輩子都不敢給捅出去,妥妥關在自己肚裡爛死。」

聽完我的話,這個妖女瑞木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八妙兒帶我出去走人。

……從瑞木鈞的老巢廚房裡出來的時候,我整個兒人已經渾身濕透。

這笑漁舸那裡是條食船呀!分明就是個魔窟,養著一群沒見過男人的妖精,過路就像留下生娃麼?

老子又不是唐僧。

這樣的抱怨,一隻憋在我心裡,走到沒人地方的時候,我一個沒忍住,還是開口問八妙兒道:「陳八妙小姐,我多嘴問一句,您姐姐腦子沒病吧?我還是想不通,為啥她非要讓我娶你?!」

聽著我的話,陳八妙噗嗤一笑,旋即搖頭道:「很正常呀!女人歲數大了,總得找人嫁出去的,我姐姐看中你了唄。」

「可我屁也沒有呀!」我愕然道:「欠一屁股債,惹了胡老二和徽嗣檀,還有好幾百萬的妖債要還。我何德何能啊?」

聞言,陳八妙變得嚴肅了許多,她略嘆口氣,隨後告訴我道:「霍先生,依照你的聰明,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家出身吧!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我們這樣的女人,是受過『詛咒』的,想找陸上的人成家,便只能入贅。」

陳八妙的話,讓我猛然一抖!我突然想起了剛進笑漁舸時,看見的那塊匾額。

四點水的漁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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