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莫名其妙成了大家心裡的「人物」。

大早晨起來,我把葛令瑤答應出山的事情告訴了上門的徽嗣杺,而意料之內的,她眼睛珠子幾乎都驚掉在了地上。

「一天!就一天!」徽嗣杺仿佛做驚夢般,嘴都顫抖著,連連不信道:「一天!你就把瑞木鈞和葛令瑤都搞定了!你還是人麼?!」

「不是我搞他們啊!是某些人主動的。」我糾正,同時心中不滿道:瑞木鈞和陳八妙是想搞我,葛令瑤則是我「爹」霍海龍間接幫我搞定的,而且「搞」的稀里糊塗,到現在我還懷疑那傢伙是只雞精,要不然總那麼奮抗幹嘛。

不過,事情已經辦妥了,我也樂的渾身自在,且享受讚譽。

於是乎,我又趁熱打鐵,徑直衝徽嗣杺伸手道:「事兒不大,我也都給你辦妥當了,你答應我的東西,的給我!」

「放心霍大老闆!你幫了我們徽家大忙!我虧待不了你!梅子的病和這次展交賽,你都看我的!」徽嗣杺笑道。

「看你的?我還是勸你小心點兒吧!」說著話,我把昨晚,葛令瑤沖我的種種提醒一股腦兒都和他說了,臨了還點名了那個台商寬天渡的可怕。

聽完我的話,徽嗣杺沉默片刻,隨後沖我點點頭,表示她會有準備的,讓我放心。

隨後,我們開了一個小會議,期間徽嗣杺把這次展交賽事的日程安排以及比賽規則,都通知了我和我的店員。

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後,徽嗣杺說,這次展交賽已經確定於下個月五號開始,預期進行六天,而從第五天開始,進行大賽的正式比賽部分,第六天上午決賽,旋即在下午頒獎落幕。

這樣一來,我們大概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準備。

至於展交賽比賽部分的具體流程,則顯得更為「江湖」一些,是按照五臟廟中一種叫「壁虎甩尾」的古老方式進行「斗陣」。

何為壁虎甩尾呢?其實特別簡單,就是末尾淘汰制度,從一開始的預賽開始由評委試吃,然後層層選拔投票,不管預賽參加比拼的人有多少,第一天一定會選出五個五強名額來,然後是殘酷的末尾淘汰制度,每天淘汰成績最差的一組選手,一直到大賽的第六天。

因為每次淘汰掉的都是最末一位,故而有點像動物界裡的壁虎甩尾巴自保,而那個被甩掉的尾巴,自然就是最後一名。

這種比賽模式,觀賞性強,而且委員可以互相照顧,每次選出來的第一名很可能都不一樣,自然避免了一家獨大,或者因廚藝差距過大而產生的「連冠」效應。

這種壁虎甩尾,其實就是鬧著玩兒的,他最大的好處是熱鬧和圖個欣賞性強,比賽的競技意義,反倒被降低了許多。

聽完徽嗣杺的解釋,趙海鵬也跟著點頭道:「壁虎甩尾好玩是好玩,但是因為裁判權只在幾個評委手裡,所以水分大。」

徽嗣杺同意道:「所以說,評委真的很重要,這次比賽原本有十二位委員名額,我們徽家有四位鐵桿,胡老二那飯店聯合協會的老廚子有六位,在加上瑞木鈞和葛令瑤,正好旗鼓相當。」

「而且!」心思活絡的趙水荷也跟著分析道:「瑞木鈞和葛令瑤話語權大,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個眼色或者口氣,就能讓聯合會的老廚子倒戈幾個。」

趙水荷的分析很對,因為畢竟人是活的,懂得看眼色和看勢力……

分析完了這些,我又問徽嗣杺他們這邊的準備情況如何,徽家會派什麼人出陣,而我們魯味居這邊,又該如何安排參賽。

對此,徽嗣杺說,他們徽家會派兩組人馬出陣,一邊是徽嗣杺控制的五鳳樓廚師團,另一支則是徽三少爺徽嗣檀的團隊。

除了這兩支,我自然是跟著蔡秋葵蔡記者當特邀嘉賓評菜,那麼剩下的,便只能讓趙海鵬領隊,趙水荷和阿四輔助,參加初賽和淘汰賽的事項了。

對這一番安排,我很滿意,而且我跟著記者團,露臉的機會自然很多而且解說權很大一部分在我呢!

如此以來,反而比拿個什麼名次還有好處。

通過徽嗣杺的介紹,我又進一步明白,這一次展交賽,真的是機會與風險並存,把握住,我一戰成名,吳妖老徹底拿下,把握不住,我可能全軍覆沒,還搭上瑞木鈞的期望。

總之,沒退路,一點兒都沒得。

深吸一口氣,我立刻吩咐我們的趙大方丈全力備戰,根據賽事安排和特點搞一些拿的出手的菜品來,並搞好趙水荷的分工。

而我,則提早聯繫蔡秋葵,兩個人對對思路,看怎麼能露臉而又不失精彩的解說一切。

隨後,我利用那一天剩下的時間,去看了一下梅子。

小梅子現在只有六年級的智商,這本身讓我十分的放心不下,而且我接下來半個月要忙展交賽的事情,那麼花費在她身上的時間肯定要少。

而且,我害怕,我害怕梅子的病情會惡化,害怕某一天我再去見到她時,她徹底的忘記自己是誰。

因此,我至少要每天見她一回。

中午休息點兒,我驅車來到醫院,正看見梅子正和幫襯著陪床的蔡秋葵坐著聊天,梅子一見到我,當時便笑的和花朵一樣燦爛。

她跑過來,拉住我的手道:「未婚夫大哥哥,我想起一件事兒來!你聽了肯定高興!」

「什麼?!」我饒有興致道。

「我想起我班主任來了!她不叫馬育紅,叫吳育森,馬育紅是我一年級的主任,現在的班主任是她老公吳老師!」

「這樣啊?!那恭喜你!」說話間,我心頭划過一絲苦累。

再這麼下去,我真的就只能娶一個小學生當媳婦了,雖然法律上沒啥問題,但……我怎麼感覺心裡那麼邪惡呢?

但不管怎麼說,梅子的記憶總算有了那麼一點兒起色,這多少都讓我感覺欣慰。

隨後,我拉著梅子的手,走到蔡秋葵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蔡記者道:「聽說這一段時間,您一直幫襯著照顧我女友,辛苦了。」

「沒什麼!」蔡秋葵聳肩,旋即沖我道:「不過說起來挺奇怪的,小梅子今天和我再一起的時候總說她做噩夢,一閉眼能看見一些非常可怕的東西。」

「什麼?!」我詫異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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