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酒之後,我們也重新換了杯子,再次端起酒杯,我終於沒有聽見竹詩在我頭腦里的告警。

事情到此為止,我和胡老二碰杯把盞,一飲而盡後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便起身準備告辭。

臨走時候,我轉身,特意指著他那一柜子古董瓷器道:「胡大爺,那些瓷器,都是您收藏的麼?」

「這個……不是呀!」胡老二微微搖頭道:「大部分都是寬天渡老闆的,不過他囑咐過,寶贈有緣人,您要是喜歡,經管拿去!」

「哦!」我恍然間,心知肚明,又趕緊打馬虎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寬老闆的東西,我不能碰!」

說完這話,我離開了三精大飯店,急忙打了個車,回了我的魯味居。

剛一進門,我便看見徽嗣杺和趙海鵬,蔡秋葵一眾全在。

見我進門,大家都有些擔心的看著我,眼神中透著焦急。

「胡老二沒把你怎麼樣吧?」徽嗣杺一臉擔憂道。

「沒有……」我心有餘悸,但又強顏歡笑道:「想弄我?他也不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功能。一隻蝦爬而已……」

不過隨後,我又對大家道:「只是……胡老二比以前精明多了,這次他找我,是為了分化瓦解咱們的。」

言語間,我立即把與他見面的種種事情都告訴了大家,同時我還告訴趙海鵬與徽嗣杺,我應感覺胡老二,他再陰也就是條狗,而他背後真正的主子,一定是那個台商寬天渡。

通過那些瓷器,甚至我感覺,寬天渡很可能是那個什麼黑頭密教的餘孽。

「此人不簡單……」徽嗣杺略微點著頭,同時贊同我道:「你今天應承了胡老二當副會長的事情,心裡有什麼打算?」

「不應承我怕我出不來……」我略微沉思隨後又言語道:「先麻痹麻痹,等有機會,或許我這個副會長的身份能起到大作用的,而且……」

沒等我說完話,我們飯店的門突然開了,隨後一個帶著墨鏡,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穿著珍珠白色的連衣裙,帶著墨色蛤蟆鏡,腳蹬紅色的高跟鞋,一動一靜間,風塵味道很重。

這是一個新客,我從沒見過得的新客,但不知道為啥,這女人我看的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就在我詫異不已時,女人摘掉了墨鏡隨後徑直衝趙海鵬笑了笑道:「姓趙的,你這裡還真難找。還記得我麼?」

當女人摘掉眼鏡的時候,我特別詫異,隨後是震驚!

因為這個女人我果真見過的,她不是別人,而是本次展交賽的形象大使……台彎名模金巧雅!

先前在記者發布會上,金巧雅的大幅海報被當成背景展板點綴著。

那海報大而清晰,是個人便印象深刻,而且她一雙眼睛如波斯貓般一紅一藍,這個特別的地方絕對讓人記憶深刻。

明星新秀獨自出場,我費解而詫異,不過我弟弟阿四和趙水荷這樣的年輕人卻把持不住,非要衝過去要簽名。

張阿四看見金巧雅,如只見了骨頭的癩皮狗一般得意忘形,蹦跳著跑過去和人家要墨寶,頭低的都快給她跪下了。

「您就是演狐狸精的金小姐吧?我老崇拜您了,給個簽名唄!簽名……」

與此同時,趙水荷這丫頭片子也趕過去,遞給人家一個筆記本,雖然她表現的不如阿四這個混蛋熱情,但也是一臉期待加羨慕的恨。

金巧雅這女人非常會來事兒,雖然上門的只是飯店的服務員,不過人家還是趁著笑臉給賞了名字。

尤其是阿四,金巧雅在給阿四簽字時發現他沒有紙筆,竟然拿出自己的口紅,把名字寫在了這傢伙的套袖上。

「諾!」金巧雅歡笑著沖阿四道:「以後這位小師傅做菜的時候,就能看見我了!」

「謝謝,謝謝!」阿四這個不成器的混蛋,居然對著一個三流明星連說謝謝,到最後還撅著屁股和人家握手。

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寫完留念,這個台商寬天渡的女人並沒有點菜或者和我套近乎,而是扭著屁股……走向了趙海鵬?!

我也早就從一進門開始……趙海鵬看金巧雅的眼神就不太對。

起初,他看金巧雅這隻狐狸精時,便帶著一副驚愕震顫的樣子。

後來隨著金摘掉自己的墨鏡,尤其是對著他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趙海鵬簡直驚愕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我從來沒見過老趙那樣的表情……震驚的表情。

相對於趙海鵬的震驚,金巧雅卻悠然自得的很,她的紅色高跟鞋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老趙,隨後坐下來,點了根煙。

吞雲吐霧中,金巧雅沖趙海鵬咧嘴道:「當兵回來,混的不怎麼樣呢!聽說你這次要參賽?」

趙海鵬被這個女人的出現搞暈了,他見人問甚至都沒有回答,只是略微點了點頭。

「很好!我怕你不來呢!」說話間,金巧雅輕輕捂住趙海鵬那略微顫抖的手,隨後把香唇伏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細微的話語夾雜在那口氣息中,吹進了趙海鵬的耳朵里。

而那一句話,竟然讓我這位見過不少大世面的主廚渾身冷顫,眼神中的膽寒之意讓我從未見過。

女人說完那句悄悄話後,徑直站起身子,隨後根本不管我們的反應如何,便微笑著離開了我的飯店,在外邊的人反應過她是新出道的那位台彎明星之前,鑽進一輛黑色的轎車中,揚長遠去。

飯店中,先是一片安靜,隨後有些吃醋的蔡秋葵首先開口,質問趙海鵬道:「金巧雅來找你幹嘛?她是不是就是你心裡一直放不下的那個女人?」

「對呀!趙哥!」張阿四也留著哈喇子探問道:「這大明星和你說啥了?和兄弟們說說唄?!」

聽著大家的質問,趙海鵬沉默中帶著詫異和恐懼的顫抖。

許久,他都始終盯著我們飯店的外門,盯著那熙熙攘攘的街道。

「金巧雅,就是金巧巧……」趙海鵬似是而非的回答我道:「可十多年前,她就應該死了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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