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巧雅說要把自己作為「獎勵」送出去的時候,我差點驚的讓吐沫嗆死。

趙海鵬嘴張的連煙捲都掉在了地上。

台下台上頓時安靜唏噓了起來,各位大小委員,老闆更是睜大了眼睛。

最後,就連剛才一直半睡半醒,吹泡泡打鼾聲的葛令瑤也猛然睜眼,一臉詫異,昂著雞冠子頭道:「這怎麼個意思?沒人說話?散會了?」

面對台上台下的一片愕然,金巧雅顯得非常滿足,她略微喘息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解釋了剛才的那句話。

原來她想說的是……「這個獎勵,就是我……做的菜!」

「……我很會做菜的哦!尤其是豆腐菜!」金巧雅一臉媚笑道:「所以說,我個人決定,為每天的臨時冠軍提供一個小小的獎勵,一次與我共進晚餐的時間,當然,菜也是我親自做的哦。」

說完這話,金巧雅不忘了又一次重重的強調道:「所以說,大家一定要努力哦!我期待著每個人,都能吃得到我的豆腐!」

「我去~!」我心中暗諷道,這女人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當著這麼多大爺大媽,甚至自己的男朋友和前男朋友說這種話,還要不要臉?

這個女人,為了出名和轟動,已經沒什麼底線可言了。

深深的鄙視中,金巧雅卻很不自知,她一邊賣弄風騷,一邊沖後台的司儀示意揮手,隨後那司儀會意,又派人端了幾個紅色的箱子上來。

我數了數,一共五個。

金巧雅看著那五個箱子,隨後開口,沖台下已經有些鼎沸激動的人群道:「當然,除了我個人的禮物之外,每位臨時冠軍,還都能得到一件由我男朋友提供的獎品。」

說話間,第一位司儀撩開了第一個獎品的盒子,透過電視的直播螢幕,我們所有人立刻看見,那是一隻景泰藍的小花瓶。

「第一天比賽的獲勝冠軍,將獲得我男友贈送的清末景泰藍插花瓶一隻,價值二十二萬哦。」

說完話,金巧雅又揭開第二個盒子,那裡邊是一隻有裂口的白色梅瓶。

「這是第二天比賽的冠軍的獎品,是元末宮廷御用梅瓶,價值五十萬……」

「……」台下的騷動聲已經響成了一片。

旋即,金巧雅身後的司儀又打開第三個盒子,那裡邊是一隻扁圓形的瓷器,似乎是香爐或者別的什麼放置香料的東西,小巧新奇。

金巧雅指著那玩意,繼續開口道:「明朝成化斗菜薰香爐,價值七十三萬……」

「我靠!」在台下,無數人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不絕於耳,幾乎所有人都在為這幾天的獎品而驚愕著,議論著,磨拳霍霍著。更有許多的人和我相識的老闆廚子錘頭喪氣,似乎很後悔這次展交塞沒有提前報名,錯失了拿取如此豪獎的機會。

同時,更多的人則是伸長了脖子,一個個如長頸鹿般期盼著,期盼著接下來的獎勵。

頭三天的東西已經如此驚愕誘人了,那麼第四天,第五天,又會是什麼呢?

賽場所有人的滿心期盼里,金巧雅身後的司儀又開啟第四隻紅盒,那裡邊是一隻怒色鮮紅的瓷碗,只是在碗邊有一個細微的斷口,讓人無盡遺憾。

「清康熙宮廷御用珊瑚紅鑲金碗。價值一百一十萬!」

「這……不可能吧?!假的吧?!」台下有人大聲嚷嚷道:「得這麼一個獎,我還當什麼廚子呀!」

「就是!一定是假的!」有人附和著。

聞言,金巧雅也不爭辯什麼,而是繼續打開最後的一間瓷器盒子。

在最後一個盒子裡,放置的東西我們都認識,那玩意是一隻看上去不起眼的黃褐色碗只,那碗上遍布圓形橢圓形的斑點,在太陽的光澤下熠熠生輝,看多了都讓人感覺眼暈。

這麼一隻碗,樸素的不能再樸素,和先前那些琺琅,鎏金,描彩的玩意比,似乎差著很多。

因此,他的出現,讓許多外行,特別是沒參加過記者招待會的外行感覺不解。

就在大家交頭接耳之時,我忽然聽見台下有人嚎啕了一嗓子道:「八十一點鷓鴣斑!第五天的獎品!無價!無價呀!」

說這話的人,我認識,他就是住在我隔壁,以賣開光假貨聞名的黑虎街第一古董商,嗜古如痴的佟掌柜。

佟掌柜這一嗓子喊過之後,迅速帶動著整個會場氣氛反撲,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

雖然在發布會上見到過這東西,也明確知道它會被當成獎品,但這次被金巧雅當面說出來,還是很有震撼性的。

說完這些之後,金巧雅把東西一一收好,又繼續道:「這些,是經過台彎拍賣行的專家鑑定過的哦,他們個個都有證書和海關的報關單,大家對其價值有懷疑的話,還可以找另外的人問。」

說完這些,金巧雅又微微吐氣,微笑開口道:「以上,就是本次展交塞所有的獎品,只要大家努力表現!我的豆腐!值錢的寶貝!以及最終的榮譽,便都是大家的哦!希望大家努力!轉粉!再次感謝,市委市領導,區委……」

在後來,金巧雅念了什麼,大家沒聽清,也不顧上聽了,因為會場的氣氛完全被美人古董,金錢鑼鼓的攻勢搞炸鍋了。

……開幕式一結束後,無數人瘋狂跑過去和女明星,珍貴瓷器合影留念,但是我們卻顯得冷靜許多。

和葛令瑤,徽嗣檀,以及剩下的一些老闆一一握手,迅速告別後,我帶著趙海鵬,徽嗣杺和蔡記者匯合,然後脫離了人群。

我們是參賽方,這開幕式一結束,我們的工作,才正式開始。

下去,我需要確定自己在接下來幾天的展銷台位,之後還得跟著蔡秋葵去當嘉賓,直播採訪,而徽嗣杺,徽嗣檀等,則也要和自己五鳳樓的廚子團隊碰面,布置。

待人流略微僻靜一些後,我回身,問徽嗣杺道:「有關這次展交塞的獎品,你怎麼看?」

「拉攏人的方法!」徽嗣杺有奈無奈道:「寬天渡的實力或者魄力遠超我們的想像。他連一級文物都敢拿出來做獎品,看來是志在必得的。」

對徽嗣杺的判斷,我微微一笑,旋即不屑道:「我感覺不是,寬天渡這個台商雖然有點魄力,可骨子裡卻是個小肚雞腸,甚至卑鄙吝嗇的傢伙。」

「哦?!」徽嗣杺詫異道:「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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