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三精大飯店的門,我便看見胡老二那個笑面虎迎面而來。?

今天早晨,這個老東西顯得格外精神,那真是一臉的容光煥,要多興奮有多興奮的樣子,顯然他昨天晚上……過的非常好。

看著那混蛋的欠揍表情,我第一件事就是轉身,先緊緊摁住趙海鵬的手臂,然後沖他打預防針道:「忍!再忍一忍,就都過去了!」

聽了我的話,臉色本已經在懸崖邊上的趙海鵬陰沉著點了下頭,算是對我要求的回應。

在得到老趙的應許後,我又便放心的轉身過去,衝著胡老二微笑恭維。

看著那傢伙賤笑的表情,我一邊拱手,一邊客氣道:「胡二爺,今天好氣色呀?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呢?」

「哪裡!哪裡!」胡老二帶著得意的表情,一邊還禮,一邊打哈哈道:「昨天,新得了一個寵物,不聽話,讓我教訓了一番,現在聽話多了。」

胡老二沒皮沒臉的話,聽著我都眉頭一根黑線凸起,心裡更多了幾分對這條瘋狗的鄙視。

丫也太直白了吧?說誰是寵物呢?明明在那個十九爺面前,他才最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呢,這給了一塊肉,就感覺自己變主人了麼。

胡老二如此狂妄的話,聽的我那叫一個饒無興趣,除了「鄙視」,我還真就找不出什麼別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的感覺。

冷哼一聲,我話鋒一轉,又岔開話題道:「對了胡爺……怎麼沒見金巧雅女士和寬大老闆呢?這都決賽了,主辦方還沒到全?」

聽了我的話,胡老二臉色微變,隨後低頭看了看錶,才回答我道:「哎呀!我就是出來接人的,這麼還沒來呢……對了霍老闆,您沒聽到什麼……流言蜚語麼?」

胡老二的話,顯然是在旁敲側擊我知不知道外邊有關於鬼瓷的事情。

我想,如果換作別人,恐怕最多就裝傻充楞一番,當不知道吧,不過我感覺自己現在在這個場合,卻不能夠那樣做。

原因很簡單,鬼瓷的傳聞,現在連外邊那些記者都炒的沸沸揚揚了,我如果還在這裡裝傻充愣,反到顯得我十分刻意。

因此,我點了點頭,告訴胡老二道:「沒錯,我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有人說寬大老闆和您胡二爺為了排除異己,把受過詛咒的瓷器用來當獎品,錢伯的失蹤,徽嗣杺的車禍,都和這些瓷器有關係?!」

聽了我的話,這胡老二大驚失色,然後連連搖頭否定道:「哎呀!霍老闆冤枉我了呀!我可沒有干那些事情,您想想,把好好一個展交賽辦成現在這個樣子,對我有一毛錢好處麼?而且我的三精大飯店也被淘汰掉了,這對我,也是大損失呀!」

看著胡老二賣力的「表演」,我心中不屑。

這傢伙的嘴臉,早已經在葛富貴給我的視頻中暴露無疑了,因此不管他如何賣弄,我也只是當成耍猴的戲曲來看待。

不過就算是猴戲,我也得陪著他演下去,要不然……怎麼耍他呢?

隨後,我拉住他的手,成心寬慰道:「胡二爺那麼激動幹嘛?我們要是相信那些讒言,那今天就不來了,怎麼還會在這兒和您我握手呢?」

說話間,又特彆強調道:「您放心,我是堅決站在您胡二爺這一邊的!有什麼流言蜚語,大家一起扛著……」

聽著我的話,胡老二意外之餘又喜笑顏開,明顯放鬆了對我的警惕。

就這樣,我說著這些自己都感覺特別噁心的話,牽著胡老二的手,往三精大飯店的決賽場地走去。

來到決賽場地之後,我這才現,此時的決賽場地已經和先前展交賽初賽時大不一樣了,以前用於比賽的廚師台位被撤換的只剩下兩個,而保安和司儀的人數卻增加了不少。

最為重要的變化是,在整個決賽大廳的正中央,此刻還擺著一個紅絨布托底的玻璃罩子,而在玻璃罩子的正中央,則放著一隻褐白相間的,由八十一個完美白點所點綴的食碗。

這隻食碗,就是本次展交賽最後的獎品了,是價值難以估量的建窯寶貝,它出自京杭運河,而且他的上一個主人……用槍打爆了自己的腦袋。

如此多的信息柔和的在一起,當真讓這件瓷器成了人人又愛又恨的存在。

大家愛的是它的價值,而恨的是它那詭異的傳說。

日本人的輪船和潛艇,美國的漢學家,最後到台彎的姚姓台商,這每一個它曾經的主人都橫遭不幸。

如此的不祥之物,名氣越大,越是珍貴,也自然越讓人望而祛步。

看著那八十一點鷓鴣斑的食碗,我微微一笑後,鬆開了胡老二的手臂,然後開口道:「胡二爺,這個碗我們原本是志在必得的,不過可惜的是,我飯店大師傅受傷了,恐怕今天不能由他主刀啦!」

隨著我說話,旁邊的趙海鵬快將手裡的中指舉了起來,那中指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讓胡老二看的眉頭一皺。

我盯著胡老二的表情,急忙解釋道:「見義勇為,救徽嗣杺的時候刮傷的,沒啥大礙,就是拿不了刀了,不過你放心,有我兄弟張阿四主刀,也是一樣的!」

說完話,我拍了拍阿四的背,而阿四則立刻點頭道:「沒錯沒錯,我很厲害的!什麼宮保雞丁,醋溜白菜,老醋花生,西紅柿炒雞蛋都會做,川魯粵淮揚樣樣精通。保證做出來的菜甜而不膩,膩而不油,油而不肥,肥而不瘦,瘦而不精,精而……」

眼看著表情緊張的阿四要漏兜,我立刻飛腿,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隨後罵道:「滾!別給老子丟人,一邊備料去!」

喊完這句,我又急忙扭頭,沖胡老二陪哈哈道:「小伙子沒見過陣仗,緊張,緊張哈!」

此刻胡老二看我的表情,已經無法用驚愕來形容了,似乎他完全沒想到我敢在如此重大的決賽上啟用新人,而且還是一個……只會做各種白菜和西紅柿炒雞蛋的新人。

這事兒傳出去,那大家的臉,就都不用要了。

當然,這次展交賽展到這個地步,我保命是第一位的,至於要不要臉,那不是我現在該考慮的問題。

而當我看著胡老二那一臉蒙窘的表情,正想再進一步寬慰他幾句時,我們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再之後,金巧雅和他的「老闆」寬天渡,終於陰沉著臉色走了進來!

正主,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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