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嗣柱說只有我能讓徽嗣杺醒過來,這可就非常令人驚訝了。

因為這句話太過令人無解,所以我干張著嘴,好半天都不知道是說的恭維話,還是說的客氣話。

最後,我只得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一句道:「您……太抬舉我了!真的!」

聽著我的推辭,徽大少爺非常不客氣的和我並排坐在床邊,拍打著我的背道:「不抬舉!不抬舉!只要您能治好二丫頭的病,從此咱們就是一家人,到時候徽家高級理事的位置,肯定有你一席!」

徽嗣柱的空口許諾我不感冒,而且他摸我背的那隻手令我發毛。

實在受不了,我一把推開他噁心的手,然後站起身子,沖徽嗣柱道:「我就不明白了,您怎麼就認準我能治好徽嗣杺的傷呢?您是從哪兒道聽途說的啊?」

聽著我的疑問,這位大少爺壓低了聲音沖我道:「這還用聽誰說嘛?您和您那位趙大方丈不是會老一輩的食咒麼?我爹昏迷的時候……不就是你們救醒的麼?」

聽到這裡,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敢情,徽大少爺這是徹底走投無路,所以跑到我這裡,把二丫頭死馬當活馬醫呢!

現在,徹底黔驢技窮的徽嗣柱,想自保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他為了讓自己妹妹醒來給他撐腰,無奈才想到了科學和物理之外的法子,希望我們通過「食咒術」,來救起徽嗣杺。

當然,畢竟狗急了還能跳牆,所以徽大少爺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但是食咒並不是萬能的呀!如果真的能行,他同為五臟廟方丈的親爹不也應該會許多的麼?為什麼不給自己閨女試試呢?而且要是真有法子救醒徽嗣杺,趙海鵬會到現在還無動於衷麼?

在怎麼說,徽家和趙家也還是有一層姻親的吧?

對此,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告訴徽大少爺道:「大少爺,您別抬舉我了,要是能治,我早就想辦法了,不可能讓二丫頭躺到現在!」

說完這話,我轉身欲走。但沒想到就在這時,徽嗣柱又使出了「殺手鐧」!

眼看著我要離開,徽大少爺猛然撲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褲腿和腰,一邊流眼淚一邊嚎啕道:「霍老弟!你可要拉兄弟一把呀!你不能拋棄我和二丫頭!而且……你有責任和義務,必須幫著二丫頭呀!」

徽嗣柱的動作,不得不讓我停了下來,其實我對他的哭腔是無動於衷的,但是他每一次拉扯我,都拽的腹部的傷口無比生痛,實在是讓我不堪忍受。

也因此,我只得無奈轉身,也沖他懇求道:「大哥!我真的不行!再說了,我又沒賣給你們家二丫頭,為什麼必須幫忙?」

聽見我的反問,這位剛才還一臉鼻涕淚的徽大少突然不哭了。

緊接著,他一邊拿出一個小本子,一邊沖我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們家徽嗣杺搞對象,私定終身,還有了關係,你以為我眼是瞎的麼?」

徽嗣柱的話,又一次把我搞的非常鬱悶……

見過誹謗人的,但沒見過拿自己妹妹誹謗人的,因而我好奇的問道:「徽少爺,沒證據的話不能亂說啊!」

「沒證據?!」徽嗣柱將懷裡的本子丟給我道:「這就是證據!」

他扔過來的本子,我拿在手裡,發現那是一堆單據和幾張照片。

隨後我發現,這些都是我給梅子治病時,徽嗣杺幫我墊付的醫藥費和轉帳證明,而照片則是我與徽嗣杺定下契約時,兩個人拉手拉鉤時的樣子,最後還有一些對我中屍毒時,徽嗣杺為我做背部按摩的裸|露照片,顯然都是某個人偷拍的傑作。

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如果不加說明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和聯想,也無怪乎徽嗣柱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是……我的確沒幹過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呀!

對此,我把東西往床頭一扔,便很不在乎道:「太惡搞了吧?!這是栽贓!徽大少爺,你可不要信,再說了,你剛吃了偷拍誣告的虧,怎麼現在還反過來相信這些呢?」

聽了我的話,徽嗣柱得意的冷哼一聲,緊接著將一部手機交給我道:「早知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會這麼說!這裡有個電話,你打這個號碼過去,讓我線人親自問問你!」

線人?徽大少玩的夠高級的呀!

冤枉完了人,又給了我一個電話,這樣奇怪的安排,我從來沒見過,一來二去之下,我自然也不知道他這是唱的那一出。

故而好奇之下,我還是把電話拿過來,按照他的提示,把上邊的一個號碼打了出去!

在短暫的等待音過後,電話很快接通了。

立刻,一個平和的女人聲音,開門見山的沖我說道:「喂!霍老闆是麼?知道我是誰吧?」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我很自然的點頭道:「知道!魯壁閣的何芝白大姐!徽大少的線人就是您?」

「嗯!」電話那邊又繼續對我道:「霍老闆拿這部手機給我打電話,應該說明你已經看見徽嗣柱手裡的東西了!所以現在什麼都不要說!靜靜聽我告訴你一切的真相,成麼?」

聽言,我「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之後,何芝白開門見山的告訴我,我手裡的那些照片都是徽嗣檀這個三孫子找人偷拍的,為的是構陷我,弄僵我與瑞木鈞的關係,如果不是早先她及時發現,保不齊又會如對付大少爺那般,捅出什麼么蛾子的。

說至此,何芝白又對我分析說,徽老三自從與胡老二合作失敗之後,現在已經快成瘋狗了,為了挽回他失去的地位,他對威脅到自己的目標的人一頓亂咬,而且還開始用非正常的手段上位。

對此,何大姐又進一步告訴我道:「……前幾天,徽家有幾個向著二小姐的主管,接連出了離奇的車禍,五鳳樓的執行經理又跟著跳樓自殺了……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感覺都和老三脫不了干係的!」

說完這些,何芝白這才對我挑明道:「霍老闆!現在你明白了吧?徽嗣檀想把我們都弄死,我知道你不想深度介入徽家的事物,但是現在你不介入,自己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聽至此,我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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