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徽唯本的午餐在團結、友愛、興奮和收穫滿滿中結束了。

而後,我被二丫頭送出了泰山苑,她將我推到了來時的大商務車前,扭頭便準備走人。

眼看著徽二丫頭想把我「涼」在這裡,我有些急促了,因而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我急忙大吼道:「二丫頭!你幹嘛去?你不管我了呀!」

聞言,二丫頭回身過來,隨後面色上帶著極度的不滿道:「姓霍的!你今天敢砸我的局!我和你沒完!我詛咒你,詛咒你屁股被鱷魚咬一百個洞!」

說完這話,二丫頭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我傻子一樣坐著,完全搞不清狀況。

好好的,她生什麼氣?最關鍵的是,她……是怎麼知道我屁股被鱷魚咬的呢?

這些疑問,在我腦子裡胡亂打著轉悠,而就在這時,那商務車的門開了,緊接著崔大虎和徽嗣柱走了出來,將我拉進了汽車。

剛一坐穩,徽嗣柱便帶著十二分的恭維沖我笑道:「妹夫!這頓飯吃的爽吧?這可都是我求著我爹安排的呀!回頭你要是搞定二丫頭了,可不能忘了我的好處!」

「你?」我恍然道:「讓徽老爺子設局試探我的,是你?」

聞言,徽大少猛然一拍我的大腿道:「別謝我妹夫!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聽著徽嗣柱的話,我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再後來,徽嗣柱開車拉著我,先匯合了何芝白,才把我送回了醫院。

他們臨走前,荷芝白告訴我,大概下個星期左右,就可以接趙家兄弟去青島做初步的檢查和手術了,這期間我可以好好安排一下,把飯店擴店裝修的事宜交代處理一下。

對此,我千恩萬謝著答應著,而後便想起了自己的傷病,看著身邊的梅子,望著她的微笑,仔細盤算起了我接下來的發展。

我知道,雖然自展交賽那檔子事以來,我的飯店各種磕磕碰碰都沒斷過,現在還因為擴張裝修的事宜處於歇業狀態,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這一點非常重要。

現在,雖然老貓妖坐地起價,給我把三百萬的妖債提高到了五百萬,但是我現在的店面已經不要租金了,底商還擴大了一倍,硬體設施更是越來越好。

凡此這些,在加上我極端專業化的廚子團隊,以及徽家和笑漁舸的支持,我的勝算卻是越來越多的。

因而,我有足夠的信心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想道這裡,我又進一步規劃了一下未來的行程。

我知道,現在飯店裝修和趙海鵬的手已經不是我主要擔心的內容了,可是一但趙海鵬離開,那麼我這裡主廚的位置,也定然會空窗一段不少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隨著我飯店的擴張完畢,我們的客流也必然會增加,到時候沒有主廚和人手不夠的問題,則會迅速成為主要問題,可能嚴重影響經營。

也因此,我想我必須未雨綢繆,在趙海鵬將離未離,飯店大裝還沒正式開始的這一段時間,趕緊組織招聘人手,好讓趙海鵬去青島手術的這一段時間,我們能夠繼續運作下去。

這其中,最為核心的要素,便是趕緊找一個才廚藝上不弱的廚師幫忙要緊,因為人工和服務員相對好找,甚至可以一邊開張一邊招聘。配菜白案等,我弟弟和水荷就完全夠用,可是性價比高的大廚就要費時費力,自己去「淘」了。

這位大廚,我不求他的本領能達到趙海鵬的水平,但至少也得有其百分之八十的功力吧?

對於尋找主廚的方法,我也是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起初,我想再賣個老臉,從陳八妙或者徽二丫頭那裡借一個過來,但後來否定掉了。

因為陳八妙的廚子主打淮陽菜,和我的招牌不符合,二丫頭的廚師隊伍雖然是魯菜工,但是因為展交賽的事情和我的關係並不好,在加上他們家複雜的相互滲透的關係,我真怕找來的人是徽嗣檀的舌頭,那樣我可就苦不堪言了。

最重要的是,這借來的人工早晚是要還的,與其多此一舉,不如一錘定音來的痛快安逸。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在晚上吃飯的點,把趙海鵬,趙海鯤二位臨床方丈都叫了來。

之後,大家一邊吃盒飯,一邊聽我說完了徽家的諾言和我自己的設想。

當兩個人聽完徽唯本的承諾之後,他們的臉上展示了截然不同的表情,其中,趙海鵬顯得非常淡定。大趙哥趙海鯤則顯得很興奮。

趙海鯤更是眼眶子裡打著淚轉,一遍遍重複道:「……真的麼?徽唯本願意替我治腿?我還能在……站起來?」

對問,我用徽唯本曾說過的話告訴他道:「青島那邊有最好的醫療器械和醫療團隊,治癒的可能性很大的。」

待我說完這些,趙海鯤點了點頭,胸口的起伏撥動更加激烈了。

說完這些,我又對表情猶豫的趙海鵬道:「趙哥,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徽唯本咱們用的順情順理,你想什麼呢?」

自我問話開始,趙海鵬的表情便沒有一絲興奮的樣子,而待我問完,他更是直接搖頭道:「這次……我還是別去了。」

聞言,我和大趙哥同時詫異道:「為什麼?不要手了?」

「不是!」趙海鵬搖頭,詳細告訴我道:「我手現在並不影響什麼,現在咱們任務太重,所以我想,還是等兩年之後我在治療自己的手也不遲。」

聽完趙海鵬的話,我熱淚盈眶,內心的感動與無以復加。

我過陰災這件事情,全程都是趙海鵬為我保駕護航的。

現在,他為了能更加保險的幫助我渡過這個劫難,竟然要主動放棄治療手疾的大好機會,這真的……感人肺腑。

毫不誇張的說,從那一刻,趙海鵬在我心裡的地位已經堪比關二哥在世了,因為「義」這個字,可以說是他一生為人處世的準則!

雖然老趙的話很令我動容,但我並不可能就這樣不讓他去。

對此,我非常堅決道:「趙哥!您仗義,但是您必須得去!」

說至此,我又詳細對他解釋道:「您還記得法醫辦的馮主任講過什麼嗎?你的神經損傷是不可逆的,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傷害,在這麼拖下去,我願意,蔡記者也不願意的。」

待我說完這些話,趙海鵬臉色變的有些尷尬。

隨後他沒有在拒絕,不過還是繼續沖我擔憂道:「但是我做手術,這段時間肯定沒辦法再盯著店面了,那麼這段時間……」

「您放心!」我拍著老趙的肩膀道:「我早想好了,趁著這幾天你沒走,咱們先招個主廚頂著,實在不行,我就和二丫頭他們借一個人幫工,您安心去青島治病!別的不用管!」

聽完我的話,趙海鵬深思熟慮後,終於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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