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骨灰,我自然是沒有這樣的癖好的,但是面對著以好勇鬥狠見長的徽嗣檀,我自認必須要吃!我要讓他知道,我比他更恨!他在我面前所表現的一切威懾,都入不了我的法眼!

回敬了一句「徽少爺沒有口福呀」,我便將那一勺子人骨灰,全部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說實話,骨灰這東西是真他奶奶的難吃,剛一進嘴,就有一種生嚼棒子麵的感覺,各種渣子與灰塵直拉人的嗓子。

最重要的是,這畢竟是人的骨灰,雖然說膦灰的味道並不是非常難以接受,可是它給我的心理衝擊卻也還是很大的。

哎!要不是徽嗣檀這個神經病的話,我又何必裝的如此變態……

將第一勺骨灰咽下去之後,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而後「得意」的告訴徽嗣檀道:「徽三少爺!這胡家三兄弟的骨灰又臭又難聞,像瀝青混合臭蒜加鞋底的味道,果然惡人的東西,都是又臭又髒的哈!」

聽著我咬牙切齒的話,徽嗣檀本就已經驚恐不定的臉色更加難堪。

他機械的點了點頭,才磕巴道:「這……這是自然!」

看著他已經被我的行為嚇丟了魂,我心中得意,便忍著噁心又說道:「不過呢……一想到能把如此大壞人的血肉嚼在嘴裡,我就感覺很滿意!渾身上下無比舒暢呀!這感覺……妙不可言!」

說著話,面色極端難堪的徽嗣檀點了點頭,而我則在若無其事中又搞了一勺骨灰胡辣湯,緩緩的放進嘴裡。

我第二次吃骨灰的動作,讓徽嗣檀徹底崩潰了。

這小子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匆忙道:「霍老闆!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公司還有點事情呢!我就先走了!您……慢用哈!我姐姐的事情……您多想想,多想想!」

聽著徽嗣檀的話,我放下碗勺,微笑著將他送到門口。

我知道,他已經徹底被我的「重口味」擊潰了,搞不好前腳上了汽車,後腳他便會吐的稀里嘩啦。

將徽嗣檀送出我店面門口的時候,我故意張開嘴裂笑著,好讓他看清楚我牙齒縫隙間那些黑乎乎的死人骨骼。

對此,心領神會的徽嗣檀一個沒忍住,剛下了我飯店的台階,便哇哇的吐了起來。

看著三少爺翻江倒海的樣子,我冷笑譏諷道:「徽老闆吐成這樣,看著有脾胃不調的趨勢呀,回去可要多吃點藥,好好調整一下身子!」

聽著我的譏諷,徽嗣檀點了點頭,而後在女保鏢絲蘭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往不遠處的座駕汽車裡走去了。

送走徽嗣檀之後,我第一件事情便是漱口,第二件事情便是給徽嗣杺打電話。

在電話那邊,我把徽嗣檀來了的情況略微複述了一便,而後徽二丫頭笑的前仰後合。

在笑聲中,徽二丫頭告訴我,送東西這件事的確是徽唯本安排的,但是老爺子並沒有讓徽老三送骨灰。

二丫頭又告訴我,自從海參場的項目被我和她聯手攪黃之後,徽三少爺在家族裡的地位一落千丈,而且她父親已經注意到,並開始調查徽老三用「特殊手段」爭權奪利的事情,相信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老三不會輕舉妄動了。

聽完這些,我鬆了一口氣,不過在最後,我又嘴賤的問了徽嗣杺一個問題。

電話這裡,我問二丫頭道:「……有件事我想請教你一下,如果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也別生我氣成麼?」

聞言,電話那邊的二丫頭笑著道:「您說,霍老闆!」

我靜了一下,隨後質問道:「為什麼你們這些大家族的人無時無刻不在做交易?連婚姻也當做討價還價,爾虞我詐的籌碼?」

聽了我的問話,徽嗣杺笑了一下,然後給了我一個相當無語的回答。

她告訴我道:「霍老闆!我之所以能來到這個世界上當人,本身就是一筆交易!您不會不知道吧?!」

徽嗣杺一生的所有話里,唯獨這一句,我永遠無言以對。

徽三少爺被趕走之後,我得了便秘,整整一個星期沒能好好大便一次。

而便秘好了之後,我的飯店迎來了一陣難得的平和時期。

在這期間,我的夥計們緊密的團結在以我為領導的飯店內部,高舉錢就是命,命就是錢,為了錢可以不要命的三面大旗,秉著以顧客為中心的宗旨,不停的工作掙錢,讓我們的業績蒸蒸日上,不到一個星期,就完成了過去二十天才能完成的業績,相信半個月之後,趙海鵬回來的時候我們就能以三倍甚至四倍於過去的業務量,徹底翻身把歌唱了。

照著這個速度,在未來兩年多的時間裡,我們就可以擁有五百萬左右的凈收入,如果還有機會擴張個分店什麼的,那麼輕輕鬆鬆上千萬也是有可能。

雖然前景依舊不太明朗,但是目標和方向是堅定的,我們有信心,更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有信心過。

這樣的好日子,一直過了八天,而在新店開張的第八天,一個小小的陰霾,卻逐漸挑動起了我的神經。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在午飯之後的點兒坐著歇閒,剛想趁著飯店客少的時候眯瞪一會兒,沒想到我飯店的門外卻響起了一陣胡亂的吵嚷聲。

突然出現的聲音,好像是什麼人在打架,因為生源距離我飯店實在太近,所以我怕影響自己營業,便急忙與阿四跑出去看了一眼。

而後,我發現在我飯店的門口,一個瘦高的男人,指著地上的一灘瓷器碎片在對著一個瘦弱的女子破口大罵。

那男人以非常惡毒的口氣沖女人狂吼道:「……毛!你知不知道!我這是家傳的寶貝!李蓮英用過的夜壺!上邊有慈禧的題詞,價值連城!你給我打了,少說得陪我一百萬!」

言語間,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流里流氣,雖然天生一副痞子樣,但是我卻沒見過,可是他指著罵的那個女人,我卻是在熟悉不過的。

這個人,就是笑漁舸船底,渾身通白的第四代瑞木鈞,那個曾經示意朱谷力坑了我一萬七的陳七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