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查找了一夜的資料,主要集中二戰時的一些武器裝備。

在遊戲世界裡李安只是不過是一個小兵,大的方向無法改變,那就只能從小的入手,先想辦法保命。

除了運氣,掌握的戰鬥知識越多,活命的機率也就越大。

如何使用武器裝備是基礎。

天快亮的時候李安煮了一包面,還特意加了兩個蛋來為自己提供營養。

吃完飯,李安沖了個涼後躺在床上睡覺。

原本以為熬了一夜會很容易睡著,真的躺在了床上,李安才發現自己精神處於一個亢奮狀態。

遊戲畫面像過電影似的在腦子裡面不斷閃現,然後就是一個又一個疑問浮現於腦海,想要尋找答案。

「嘩。」

在床上輾轉反側大半個小時後,李安坐了起來,然後走到電腦桌拿起遊戲頭盔戴了上。

反正睡不著,不如玩局遊戲。

對面房間。

鄭欣墨「陪」了李安一夜,好不容易等李安上床之後她為自己敷了張面膜,然後倒了一杯熱牛奶,準備喝完之後也上床去睡覺。

結果,鄭欣墨還沒把面膜揭下來呢就看到李安重新戴上頭盔進入了遊戲。

李安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在家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拍下來被鄭欣墨看到。

「不會吧!」

鄭欣墨有點被嚇到了,心裡嘀咕一聲,

「這傢伙的精神頭也太大了吧,竟然這麼快就第二次進入遊戲了。」

很快鄭欣墨就拿出加密裝置和手機連在一起撥通了昨晚那個電話,對方聽過後也是非常的驚訝。

原本還想等天亮之後找機會和李安聊聊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繼續觀察。」

「是。」

鄭欣墨掛斷電話後打了個哈欠,然後為自己泡了一杯大號咖啡,雙手抱著咖啡坐在電腦前開始無聊透頂的觀察畫面中的李安,以防不測。

元宇宙:二戰。

和退出時一樣,李安感覺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又回到了遊戲世界。

自己保持著退出時的坐姿,目光落在身邊瘦小的女人身上,對方正大口地啃食硬麵包。

對面薩沙還在擦拭他的武器,齊諾夫和炮兵中士瓦吉里還在繼續之前的話題。

一切都和李安退出時無縫銜接。

呼。

李安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沒有被笨笨的機器人代玩。

關於時間流逝李安得到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當自己在遊戲世界時,所消耗的時間和現實世界是一致的,可當自己在現實世界時所消耗的時間並不會影響到遊戲世界,就好像遊戲世界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至於二十四時內沒有再次登陸遊戲會有什麼後果,這個暫時還是不知道。

李安所關心的另一件事是——退出。

和第一次進入遊戲後一樣,退出鍵呈現灰色,受到了時間限制。

上次需要在遊戲世界待滿三個小時才能退出,現在卻延長到了十個小時。

每次強制在遊戲世界的時間不一致?

暫時看來是這樣的。

那塊硬麵包其實並沒有多少,大口點幾嘴就能吃完,可女人吃到一半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看樣子她是有點不捨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像紗布的手巾將麵包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揣進兜後扭頭看向李安。

「卡佳。」

「什麼?」

對方聲音太小了,李安沒有聽清楚。

卡佳鼓起勇氣講道:「我說我叫卡佳。」

「哦,我叫安德烈·伊萬諾夫。」

李安面帶微笑地向卡佳伸出了手。

卡佳明顯還是很緊張,可她還是壯著膽子伸手和李安握在了一起。

「看來女人都喜歡小白臉,還是說你為了一塊麵包就願意和安德烈上床?」

齊諾夫醋意十足地說。

為了一塊麵包和人上床,在這樣的世界裡並不算稀奇。

人,總是要想辦法活下去的。

有時候為了一口吃的,殺人都是有的。

卡佳聽到這話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將腦袋埋在雙腿之間。

齊諾夫哼了一聲:「喂,卡佳。

如果你想找個男人的話,那最好選擇我,而不是一個小白臉。

我能活的比他更久一些。」

卡佳突然抬頭看了李安一眼,似乎擔心李安會死去,然後又急忙將頭低了下去。

李安和齊諾夫認識的時間不長,卻已經看出這傢伙是個嘴炮,倒是沒有什麼壞心眼。

另外,齊諾夫說的倒也沒錯。

李安這樣的新兵在戰場上註定是炮灰,而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齊諾夫更容易活下來。

因此,李安並沒有生氣。

「齊諾夫,你背的是什麼?」李安好奇地問。

那槍一直被齊諾夫裝在槍袋裡,非常精貴的樣子,總是槍不離身。

「嘩。」

外面突然傳來石頭滑落的聲音,屋內五人全都是一驚,李安四個更是直接端起槍來。

沒有任何的交流,四人相互掩護著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卡佳猶豫了一下,掙紮起身悄悄在後面跟了上去。

李安沒有逞強走在前面,而是跟在隊伍的最後面,很快就和大家來到聲音傳來的房間。

這間屋子位於監控伏爾加河的方向,牆壁破了洞,被D國人用沙袋修建了一個簡單的工事,此時一名小女孩正在洞口前,而她母親有一半身子還在外面。

「別開槍,自己人!別開槍,自己人!別開槍,自己人!」

母親急忙大聲叫喊,而那名小女孩則非常自覺地舉起了雙手。

齊諾夫上前粗暴地將女人從洞裡拉出來按在地上用槍口頂住腦袋,沖李安叫道:「快看看外面還有人沒有了。」

「就我們倆,我們是本地人!」女人慌忙叫道。

李安立即端槍上前非常警覺地檢查了一下。

其實D國人都在完全相反的方向,除非是有人落在了伏爾加河上。

「沒人。」

李安說著低頭看向地上的兩個布袋,打開袋口發現裡面裝的是土。

這大半夜的母女倆扛兩袋土是什麼意思?

「我去,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臭死了!」

齊諾夫一臉作嘔的表情。

一座處於戰亂的城市,普通人一個月不洗澡都是正常的事情,可眼前這對母女倆身上卻散發著惡臭。

女人急忙解釋道:「我們剛剛從下水道里爬上來。」

說著伸手指著洞口的方向,

「就在外面十米左右的地方,被一塊木板擋著。」

「安德烈。」

齊諾夫叫了聲,讓李安出去驗證對方有沒有說謊。

這是職業欺負新兵?

李安沒有抱怨,誰讓自己只是一個新人,骯活、累活和威脅的任務都會落在自己頭上。

欺負新人在哪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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