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權衡之後,李安就一臉正色地說:「列昂尼得上尉,能進入特戰隊去執行這個光榮的任務是我的榮幸。」

「不,你能進入特戰隊是我的榮幸。」

列昂尼得再次伸出手與李安握了握,在丹尼洛夫面前給足了李安面子。

「列昂尼得上尉,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李安詢問。

「現在。」

列昂尼得話音微頓,

「安德烈,我最多只能給你一分鐘時間告別。」

「謝謝。」李安感激地說。

列昂尼得和丹尼洛夫走了出去。

塔妮婭一進來就抱住李安先吻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問:

「安德烈,你要走了嗎?」

「是的。」李安緊緊地擁著塔妮婭。

「要去哪?」

「抱歉,塔妮婭,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因為是機密?」

「是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我等你。」

塔妮婭緊緊地抱著李安,生怕他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

李安臨走時將自己的刺刀送給了塔妮婭,並表示下次回來會給她帶一把手槍回來防身。

「安德烈。」列昂尼得在外面催促道。

一分鐘過的很快。

李安出來時丹尼洛夫已經走了,於是就跟著列昂尼得離開。

列昂尼得並沒有帶著李安走下水道,而是帶著李安直接來到了還屬於S軍的一個臨時作戰指揮所。

除了李安,這次行動的其他隊員都是列昂尼得自己人。

想要潛入D軍占領區抓一名叛逃的上校,這個任務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會非常的困難。

李安原以為特戰隊成員至少要在三十個以上,結果到達這裡後才發現加上自己竟然只有五個。

五個人能做什麼?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比當初跟著格羅莫夫時的突擊隊員還要少。

「啊。」

李安跟著列昂尼得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

屋門是關著的,卻阻擋不了裡面傳來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

門口站著一名背靠牆正在抽煙的中士,見到列昂尼得主動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遞了一根過去。

「裡面情況怎麼樣?」

列昂尼得接過煙後詢問。

中士一邊給列昂尼得點煙一邊回道:「事情進展的並不太順利,不過牙醫一定會想辦法讓那傢伙開口的。」

列昂尼得抽了一口,吐著煙霧回頭向李安講道:「認識一下吧。

這位是葛里,外號刺刀,主要負責偵察工作,裡面的舌頭就是他抓回來的。

葛里,這位就是安德烈,我們的狙擊手,以後外號就叫準星好了。」

準星?

李安意外的獲得了一個外號。

葛里早就注意到了李安,聽到介紹後皺著眉說:

「新兵?」

話音微頓,遞了根煙過去,

「沒別的意思,只不過覺得你還是個處,就這麼的跟我們去送死有點可惜。」

這任務還沒有開始呢,就直言說大家是去送死,嚴重影響士氣。

列昂尼得卻沒有任何制止和責怪的意思,或許在他心裡也認為這次任務本身就是去送死。

李安和列昂尼得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卻已經知道眼前這位上尉是一個很隨性的人,他和戰士之間更多的像是兄弟,而非上下級關係。

「別小瞧安德烈,他或許是我們能夠活著回來的保障。」

列昂尼得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報道李安的那張報紙拍在葛里胸口,

「有時間好好看看,能幫助你認識我們這位新朋友。」

李安是不抽煙的,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讓人壓抑了。

除了女人和酒精,煙應該是最能緩解壓抑的物品了。

「咳,咳咳。」

剛剛抽了一口,劣質香煙那種辛辣的味道就嗆的李安喘不過氣了。

「你不會抽煙呀!」

葛里瞪大了眼睛,為白浪費了一根煙而感到可惜。

「正正在學。」

李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之後又嘗試著抽了一口,這次感覺沒有第一次那麼難受了。

習慣了就會覺得的煙草味還是非常不錯的。

葛里見狀咧嘴一笑,拿著報紙迅速瀏覽,隨即誇張地叫道:

「天呀,你竟然是堅守渡口房子的突擊隊中的人。

格羅莫夫大尉我見過幾面,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你是跟他混的。

嘖嘖。

就這戰績,妥妥的英雄呀。

怎麼,沒有人給你申請一枚獎章?」

李安僅有的記憶告訴他這裡的獎章種類繁多,葛里此時說的應該是指光榮勳章。

光榮勳章分為一、二、三級,主要授予在戰鬥中英雄表現和樹立戰功的戰士、軍十和上尉。

獲得光榮勳章之後可以直接晉升一級,同時還可以獲得其它優待政策。

以李安這些天來的經歷,再加上報紙上的宣傳,確實足以獲得一枚光榮勳章。

只可惜,包括格羅莫夫大尉在內,所有和李安並肩戰鬥過的人都已經犧牲了。

李安現在也沒有機會回原部隊,自然也就沒有人幫他申請光榮勳章。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葛里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

「別擔心,這次任務要是順利完成的話,我會替你申請一枚獎章的。」

列昂尼得向李安做出了保證,說著將手裡的煙頭扔在地上,

「裡面差不多了吧。

走,進去看看。」

「好。」

葛里也將煙頭扔在地上,並用力踩了踩。

李安手裡的煙才抽了兩口,就這麼的扔了有點可惜。

從葛里剛才的神情來看,想弄到煙並不容易。

於是,李安乾脆將手裡的煙掐滅後裝進口袋裡。

屋門被推開,李安跟在後面走進亮著昏暗燈光的屋內,立即聞到屋裡充斥的血腥味。

這些天來李安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可當他看到對面被綁在椅子上的D國兵時,差點沒有吐出來。

這名D國兵就是葛里抓回來的舌頭,由牙醫負責審問。

牙醫是名中尉,在戰爭發生之前他就是一名牙科醫生,後來參軍成了一名軍醫。

因為學過醫,所以牙醫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人體會到最佳的痛感,審問敵人的工作也就一直由牙醫來完成。

醫生能夠救人,也比普通人更懂得折磨人,讓人在極端痛苦中體驗什麼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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