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剛剛接觸元宇宙的時候被人闖進家門試圖襲擊他,可那件事後來不了了之了。
這次又有人針對自己採取了行動,讓李安想要趁機弄清楚是誰在幕後針對自己,以及對方真正的目的。
現在線索突然間全斷了,讓李安決定以自己為餌將已經潛伏到水面下的敵人引出來。
李安並沒有向高峰說出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
一來是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二來是風險過大,高峰這邊也不會同意的。
至於守護者,李安是單純的認為自己不需要別人保護。
除了鄭欣墨外,他也不希望由別人來擔任自己的守護者。
高峰見李安堅持,也就不再為他安排守護者,不過卻提了一個條件。
那就是李安短期內不能離開元管局,避免襲擊者再次出現,等過幾天風口過去再說。
李安答應了高峰的條件,算是各退一步。
在元管局待了幾天後,又到了周五,李安決定再次進入元宇宙。
此時,距離大學開學已經是越來越近,李安還沒有最終決定去哪所大學。
關於上學這件事李安和高峰談過了。
高峰的意思是,國內幾所頂尖的大學都參與到了元宇宙的研空與開發中,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元部門。
關於元宇宙方面,參與進來的大學處於信息共享,所獲得的成就可以說不分先後。
至於李安要去哪所大學,實際上元管局這邊會進行安排,只是上面的最終命令還沒有下達。
得知這件事後,李安也就不再糾結去哪所大學,由局裡負責安排算了。
元宇宙。
車子一路晃晃蕩盪的,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李安因為看不到,所以只能用其它感官來判斷。
槍聲和爆炸聲已經是越來越遠,四周也變得越來越安靜。
這些變化讓李安猜測他們正在遠離城市,至於具體的目的地卻並不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突然間停了下來。
「前面的路被堵著了,得派人過去清理才行。」
車裡傳來單兵通訊器的聲音。
李安猜的沒錯,他們已經離開了城市,來到了市郊的小道上,而在他們前面有一顆倒下的大樹將路給堵死了。
粗大的樹木並不是兩三個人就能移動的。
除非是調頭回去,否則想要過去的話就必須有更多的人下去將樹移開才行。
第一輛車上的戰士下車,戰士們試圖用繩子將樹和車身連在一起,這樣藉助汽車的力量可以更輕鬆的將那顆樹移開。
「啪啪啪」
就在戰士們將要實施他們的計劃時,槍聲突然間響了起來。
一挻馬克沁機槍在黑暗中咆哮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將已經下車的幾名戰士獵殺乾淨。
緊跟著,密集的子彈開始襲擊後面那兩輛試圖逃離現場的汽車。
槍聲一響,李安就將身子趴了下來,可以感覺到子彈擊穿了車身,坐在自己兩側的戰士中了彈,有血滴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車子疾速後退了一段距離,隨即側翻倒在了地上。
獵殺者?
李安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遭遇到了獵殺者的襲擊,因為高峰說過獵殺者總會盯著調查者並採取行動。
值得慶幸的是,李安的手並沒有被綁在身後,為他接下來的行動提供了非常大的便利。
伸手摘掉頭上的面罩之後,李安就從死去的戰士身上拔出匕首割斷束縛著雙手的繩子,隨即一邊觀察外面的情況一邊迅速收集武器彈藥。
巴斯先生所坐的車子也停了下來,司機中彈死後,車子就一屁股撞在了路邊的樹上。
機槍聲停了下來,從道路兩側各走出兩名男子來,所使用的全都是AK步槍。
因為這四人都蒙著面,所以也沒辦法分別他們究竟是D國人還是S聯人。
是哪國人好像也不重要。
只要知道他們是獵殺者就行了。
「呯呯、呯。」
四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後,開始對死者進行補槍,然後朝著李安所在的這輛車走了過來。
四人都非常警覺,彼此之間錯開身子,端著槍非常謹慎的樣子。
對於李安來說,威脅最大的並不是正接近自己的四人,而是隱藏於黑暗中的機槍。
當敵人距離自己還有不到二十米的時候,李安採取了行動,將兩顆F-1防禦手榴彈扔了出去。
「呯呯呯」
敵人先是開槍朝李安所在的車子進行射擊,等看清扔出來的是手榴彈之後,立即趴在地上雙手抱頭隱藏。
「嗵、嗵!」
兩聲爆炸傳來。
F-1防禦手榴彈的殺傷半徑為三十米,李安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彈片擊中車身所發出的聲音。
等爆炸響起後,李安立即推壓在身上的死者,將槍口先伸出去朝著機槍所在的位置進行射擊。
李安只是大概知道那挻馬克沁機槍的位置,這樣的射擊未必能起到有效的殺傷作用。
不要緊,李安所要的只是先壓制敵人的火力再說。
扣動扳機的同時,李安以最快的速度從車內爬出來,然後迅速躲進路邊的草叢裡。
李安用的是PPD-40衝鋒鎗,直到他打光彈匣里的子彈後,對面的馬克沁機槍才再次咆哮起來。
李安趴在地上抱頭連滾兩圈,身體卡在一個矮坑裡後才算是暫時安全。
匆匆換上彈匣後,李安開始觀察形式。
剛才的那兩顆手雷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有兩個躲避慢一點的傢伙被彈片擊傷,此時正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另外兩人則已經爬了起來,正在機槍的掩護下朝李安所在的位置靠近。
黑暗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敵人。
那挻馬克沁機槍李安暫時是沒辦法拿下,不過那兩個正朝自己走來的傢伙倒是可以找機會解決掉。
就在李安猶豫著是繼續和敵人戰鬥還是離開的時候,第三輛車裡突然響起了槍聲。
李安扭頭一看,發現開槍的是巴斯先生。
巴斯先生半個身子從車裡探了出來,手裡拿著的也是PPD-40衝鋒鎗,在他出奇不易的襲擊下,那兩名朝李安走來的傢伙立馬中彈倒地。
本來朝李安射擊的機槍,見狀立即調轉槍口朝巴斯先生射擊。
李安猜測巴斯先生一定是受到了限制,否則剛才敵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他完全可以趁機從車內逃到更安全的地方後再開槍。
事情和李安想像的一樣,巴斯先生的左腿被椅子給卡住了,致使他沒辦法從車內逃生。
在擊殺那兩名靠近李安的敵人後,巴斯先生立即將身體縮回車內,同時大聲叫道:
「安德烈,設法吸引機槍的火力,你找機會幹掉他!」
李安看了眼巴克沁機槍所奔出的火焰,這個時候是自己離開的絕佳機會,還能夠擺脫巴斯先生這位調查者。
可在那之後呢?
不管巴斯先生是否還活著,調查者一定會繼續追查這件事的,甚至會對李安發出通輯令。
想辦法和調查者搞好關係,這是高峰的建議。
李安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幫巴斯先生一把。
做出決定後,李安開始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直到距離馬克泌機槍不足五十米時才停下來。
李安先是朝馬克沁機槍扔了一顆手雷彈出去,跟著就扣動扳機朝對方進行連續性的射擊,並趁機繼續接近目標。
巴斯先生那邊見李安採取行動後,也開始朝馬克沁機槍的位置展開了猛攻。
即使馬克沁機槍擁有防禦擋板,那也不可能同時防禦兩個方向的攻擊,躲在後面的機槍手只能抱頭躲避。
進一步接近目標後,李安再次向敵人扔出了手榴彈,這次成功將馬克沁後面的敵人炸死。
「呯、呯。」
就在李安成功拿下馬克沁機槍的時候,那兩名受傷的敵人果斷的開槍結束了各自的生命。
巴斯先生再次嘗試將被椅子卡著的腿拔出來,可嘗試幾次後都沒有成功。
直到他看到端著槍的李安出現在的面前,臉上才閃過一絲驚慌:
「安德烈,你想幹嘛?」
李安擠出笑容說:「巴斯先生,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
如果我真的是D國間諜的話,那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好吧安德烈,我想是我錯了,你現在能先把我弄出來嗎?」
巴斯先生想了一下說。
「當然可以。」
李安把槍當成撬棍,幫巴斯先生從椅子下將腿拿了出來。
巴斯先生左腿被卡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看樣子傷的不清,至少他沒辦法獨自行走。
李安找到急救包幫巴斯先生處理了一下傷口,並問道:
「巴斯先生,你知道剛才襲擊我們的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不過總會調查清楚的。」巴斯先生回道。
等李安幫自己處理好傷並找來一根樹枝充當拐杖後,巴斯先生講道:
「安德烈,雖然你已經證實了自己並不是D國間諜,但是你還是必須跟我回去一趟。
放心,這只是程序問題,辦個手續就行。」
「當然,巴斯先生。
就算是不走程序,我也不放心你就這樣回去。」
「謝謝您,安德烈。」
巴斯感激地說,距離他要去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而單兵通訊器又在剛才的戰鬥中損毀,沒辦法和人聯繫的他只能步行回去。
天知道這一路上還會遇到什麼危險,能有李安陪著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巴斯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李安在路上詢問。
「第六戰俘營。」
巴斯先生回道。
「巴斯先生,我有點不是太明白。
你不是內部調查科的嗎?
那我們為什麼要去第六戰俘營?」
李安好奇地問,心裡已經猜測到,第六戰俘營對外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其實那裡是調查者的一個秘密基地。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李安之所以裝作好奇的樣子詢問,也只是想在巴斯先生面前營造一個自己完全是菜鳥的形象。
懂的越多,露出的馬腳也就越多。
「等到了那裡你就清楚了。」
巴斯先生故作神秘地說。
因為巴斯先生左腿受傷,李安要負責警戒,也就沒有背著巴斯先生走,所以兩人行走的速度並不快。
一直到天色微亮時,兩人才抵達隱藏於樹木中的第六戰俘營。
來到這裡後,巴斯先生腿上的傷得到了進一步治療。
同時,第六戰俘營的駐軍第一時間就派了一支作戰小隊前往昨晚遇襲的地方進行調查。
遺憾的是,等他們趕到時,敵人的屍體已經失蹤不見了。
可以推測,敵人並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去,他們的人就尋了過來,並把屍體給清理了。
這樣看來,李安和巴斯先生是和後來趕去的敵人錯開了。
還算是幸運,否則兩人也會遇到危險。
李安和巴斯先生分開了一段時間,被送往一個獨立的小木屋,門外還有兩名士兵守著。
這簡直就是關押呀。
李安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走的這一步險棋是否值得。
早上八點左右,李安才再次見到巴斯先生。
此時的巴斯先生的左腿多了塊夾板,還擁有了一副全新的拐杖。
「安德烈,還沒吃早飯吧。
來,坐下來一起吃。」
巴斯先生再次見到李安後顯得非常高興。
桌子上放著三份早餐,屋裡除了巴斯先生外,還有一名留著鬍子的中校。
「謝謝你巴斯先生,我還真是被餓壞了。
你知道的,昨天晚上我還以為能在赫魯雪夫那裡混頓飯的,連午飯都沒有吃。」
李安也不客氣,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
巴斯先生面帶微笑地說:「安德烈,這裡食物你可以敞開了肚皮吃。
不過,在吃飯之前請允許我先向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第六戰俘營的最高指揮官古里科夫中校。
古里科夫中校,這就是我為你提到了戰鬥英雄——安德烈。」
「巴斯長官,我看過關於安德烈的報道。
你說的一點也沒錯,他是個真正的戰鬥英雄。」
古里科夫中校開口講道,他是第六戰俘營的最高指揮官,卻稱呼巴斯先生為長官,可見巴斯先生的地位非常高。
古里科夫中校和他的人實際上也是服務於巴斯先生和隱藏在這裡的調查者基地。
「安德烈,巴斯先生說你昨天救了他。
我必須向你說聲謝謝才行。
因為巴斯先生若是出了事,那就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