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我已經傳給教主,咱們這幾天要好好試探一下任我行。」童柏熊看著面前的江南四友,嚴肅的道。

「試探?我們用地聽之術監視嗎?」丹青生疑惑的問道。

「任我行雄踞天下第一十數年,是你聽他還是他聽你?」禿筆翁連忙反駁道。

「難道-」黑白子的殭屍臉更加的慘白了。

「不會吧。」黃仲公有些祈求的看著童柏熊。

「沒錯。」童柏熊嚴厲的盯著四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吸星大法。」

僅僅只有四個字,但是這幾個字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把四周的空氣徹底的凝固。

吸星大法是任我行的專屬功法,天底下別無分號,所以要確認任我行,唯有這個方法。

「任我行關在這裡,事關機密,我們不能請外面的人來試探,所以只能委屈我們了。」童柏熊看著眾人道。

其他幾人瞬間也是毛骨悚然,明白了黑白子為何如此,這是要試探吸星大法。

可是試探出來了,自己卻內力全失,江湖人對內力視若珍寶,而冒著險去試探任我行,實在是有些惶恐。

「我們五人輪流送飯,每人一次,一直引到任我行使出吸星大法,或者是教主密信傳來。」童柏熊看著面色悽惶的幾人,直接下令道。

「是,堂主。」江南四友看到童柏熊自己也參與了送飯,也是心中服氣,齊聲答道。

「安排丁堅嚴密監控老錢,任我行剛才神情飛揚,期間唯一和他接觸的,除了我們就是老錢,不排除是找到了出路。」童柏熊思索了片刻道。

「我們不知道任我行想到什麼辦法越獄,甚至不知道他的神情到底是真是假,嚴密監控老錢,看看是否有異,是否能順藤摸瓜摸出個大傢伙來。」

「是,堂主。」

江南四友看著童柏熊,心中暗自感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看上去如此豪邁之人,竟然心細如髮,一點疑點都不錯過,有此人在,任我行這輩子估計是插翅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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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正在昏昏沉沉地睡覺,卻聽到了遠處的開門聲,不由得起身,接著一個腳步聲響起,門縫中也有一絲黃光射了進來。

目光隨著光線看去,這是自己唯一能夠看到的亮,短短一天時間已經讓張清對外來的一切都十分珍惜。

「哐當」一聲,方孔打開,張清只覺得光線刺眼,但也僅僅是微眯著雙眼,捨不得閉合剎那。

忽地一個大頭完全遮住了方孔。

「走開,別擋著我看太陽。」他在燈光的照射下壓根沒看清,隨意說道,正準備借著亮拿過便盆。

「教主雅興,屬下佩服。」

張清這才發現,今天的飼養員換了,成了這個大頭,心中也是猛然一驚。

自己一直以為這位把自己放在這裡就走了,畢竟押送人員和獄卒應該是兩套不同的班子。

而且東方不敗剛剛篡位,日月神教內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哪裡還有時間耽擱在自己這個階下囚身上。

童柏熊玩味地看著張清,腦中回想了所有的經過,並無半點差錯,可是結果卻是讓自己存疑。

自從任我行到了這地牢之中,一切就變了,這是多年生死場上歷煉出來直覺,而且此人奇異的表情,也是加深了自己的懷疑。

「哼!」張清不敢說話,只能用一個萬能的情緒詞表達,然後直勾勾遞過便盆。

童柏熊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接過便盆,又緊緊盯著遞過來的餐盤,看的張清是莫名其妙。

做完交接後,童柏熊如釋重負,又仔仔細細地看著張清,看的他頭皮都有些發麻,然後才關上了門。

張清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心中一直在思量,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醒來以後見了童柏熊,他和江南四友一起出現,應該是為了辦交接,接著就是正式進入劇情,是個聾啞人送飯,然後一連十二年,可是為什麼童柏熊又出現了呢?」

「童柏熊這個人可不是善茬,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張清心中一個激靈。

「我在記憶空間看了這人的履歷,確實厲害,事情在他手上就沒有出過岔子,心思更是細膩,一定是有什麼是我疏忽了。」

他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交接,確認,不會吧,他們懷疑我不是我?不對,是懷疑我不是任我行!」

只聽得鐐銬叮噹作響,張清坐了起來,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這裡關押的不是任我行,而是任我行準備的替身。

那麼這裡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江南四友都是好手,怎麼捨得讓他們浪費在這裡。

「那麼怎麼驗證我就是任我行?」他大腦快速轉動。

「胎記,我這真空裝?估計長短都被人測了。」

「基因?他們有這技術嗎?」

···

「武功,對,武功。」張清靈光一閃,想到了童柏熊的動作,「這個熊大頭該不是想要試探我武功把?」

「試探武功?試探的該不會是吸星大法吧。」他的臉苦了起來。

自己經過記憶空間的鍛鍊,已經不是那個現代的小白了。

記憶空間學習是沉浸式的,而且還能不斷地接收任我行的感悟。

自己雖然還沒有開始學武,可是武功的感悟已經算是資深理論家了。

直到懂武之後才明白,穿越過來還給了自己一個新的金手指,那就是把任我行雜亂的內力變成了精純的內力。

他的內力是十分的雜亂,也是十分的龐大的,約摸有三百多年。

這其實是拜吸星大法所賜,都是吸收了別人一點一滴鍛鍊出來的精華,精心苦練的內功,化為己用,而形成的。

既然是外界的精華,對自身就會格格不入,這就使得任我行體內內力十分的雜亂,。

他閉關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任我行為了完善吸星大法,查閱過日月神教所有的武學,發現幾乎全部功法都有違吸星大法的原理,只有那麼寥寥幾本才能有所裨益。

而現在好不容易借金手指把任我行體內最大的桎梏給解決了,如果再就修煉吸星大法,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吸星大法的名聲並不好聽,吸收別人的內力,其實就是以人為食,所以江湖上人人自危。

而且它只是內力的應用之法,又不能修煉以後提升功力,自己平白無故帶上枷鎖。

再加上想要提升這門功法,沒有什麼好的參考物,那麼提升起來必定會很困難,這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統計學告訴張清的。

不管怎麼說,這就是一門潛力很差的功法,而自己現在不光有記憶空間,還有將近三百年的精純內力,本來是原主的桎梏,現在卻成了他的助力。

可是卻必須把這精純的內力給修煉了吸星大法,可以說是暴殄天物,他想到這裡,更是心若死灰。

「不能這麼想下去了,太喪了。」張清搖了搖頭,這個黑暗的環境太壓抑了,自己很容易就變得心灰意冷。

「往好處想,任我行出場就三百多年雜質內力,也是有數的高手,我三百多年精純內力,吸星大法下去,方正該不會直接被吸碎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只要斷糧,我就只能是個死。」他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明白了吸星大法的修行必須要馬上開始。

「萬一他們使用一些其他手段,比如猛地叫我任我行,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那問題可就糟了。」張清忽地又想到了許多測試人的手段。

「我以後還是叫任我行吧,爸爸,媽媽,兒子不孝,名字都丟了;弟弟,姐姐,父母就靠你們了;老弟,以後不要胡作非為了,老姐,都聖鬥士了,找個人就嫁了吧,媳婦,兩娃就靠你了。」

「我以後就叫任我行。」張清的臉上流過一絲清淚,一聲嘆息在牢內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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