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定睛一看,原來自己站在了一座數百米懸崖上面,差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扭頭看了看,孫左還在沉睡,這是被自己下了手段,摸了摸肚子,感覺也有些許餓意,剛出獄就和孫左每任吃了一粒辟穀丹,現在看來,差不多也有個六七天了。

「只希望你醒來以後,就以為我是從這裡出來的,忘了杭州這檔子事。」任我行解了癩皮狗的昏睡穴,喃喃地說道。

自己的身份問題,那可是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殺了他滅口,顯然自己現在還沒有這麼喪心病狂或者殺伐果斷,因為他不過是一個有武功的普通人,但是放了他顯然更不合適,自己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世界,但是卻對東方不敗根本摸不著底,還是一個字苟。

所以只能花一些小手段,迷惑癩皮狗的時間,讓他以為自己是一覺到大天亮,再用精神之法,迷惑他的一些神智。

他也不要求能夠瞞多久,但是最起碼瞞上幾年時間,讓自己利用資源把身體調養好,重新奪回日月神教之位,或者是有一定的自保之力才行。

左右看了看方向,發現有些跑偏了,轉了一下,開始繼續上路,腳下一軟,這幾天忘我奔跑消耗也是十分的巨大,也慢慢地踱步,一邊恢復自身,變得慢條斯理起來了。

過了許久,這次的瘋意才算是慢慢緩解下來,任我行知道這是多年坐牢的影響,只能等待時間過去,把這些心理問題給消化了。

日頭出來,孫左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反而是一層布包著頭,布不厚,還透著微弱的光,略微適應之後就一把扯下了蒙眼的布條。

只見眼前已是日頭高照,四周的樹木花草一個個疾速滑過,不由得驚喜道:「老大,我們出來了?不在那黑牢里呆著了?」

顯然黑牢裡面,他也是待的十分不習慣。

「你想待在那裡,我把你送回去。」任我行看著日出,也是興致頗高,調笑了句。

「不想回去。」孫左連忙捂了捂口,又裝作不經意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怎麼都是山?沒有人嗎?」

「是啊,翻過山,差不多就看到了。」任我行隨口答道,這段時間,他也在不斷地規劃路線,地方識別是最主要的。

但是再怎麼識別,只能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怎麼能在大山中識別具體位置。

「老大,我們去哪啊?」孫左一覺醒來,更是活力四射,甚至唯一完好的手臂也開始揮動,又緊緊摟著任我行的脖子,好奇地問道。

現在的他和任我行相處極為熟悉,早些年家教不錯,後來卻家逢大難,練就一身靠嘴吃飯的本事,這段時間他們在一起,早就十分熟絡。

任我行在黑暗中關了兩年多,本身只是一個普通中年人性子,坐牢這麼長時間後,現在最主要是的就是心理問題,現在的他,光是自己發現的就有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看到人,而且還暴躁易怒。

當然,除了和孫左,孫左這小子不愧為這麼點年齡就混有匪號的人,一張嘴能把人給迷死,像任我行這種帶神經的普通人,早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先去福建轉一轉。」任我行雖然穿越成為了魔教教主,可是本質還是那個二十一世紀的老實青年,沒有什麼偶像包袱,不然哪有老大背小弟的。

看著南邊,他心中也在暗自盤算,「辟邪劍譜雖然是葵花寶典殘篇,可是同一種武功,不同人研究,就會有不同的心得,林遠圖是通過華山派岳肅、蔡子峰二人轉述,肯定有遺漏,甚至還有一些他們自己的感悟。」

「老大,我們去福建幹什麼?」孫左這小子可憐,但也頗知恩義,孺慕地看著任我行。

「隨便轉轉,我去取點東西。」任我行隨口答道,心中念頭也是不斷浮現,「而林遠圖得到了二人的轉述,自己再修練,那麼應該增加了自己的感悟,那麼辟邪劍譜相對於葵花寶典是同源而生,對自己幫助是最大的。」

「我們不坐船麼?」孫左看著任我行背著他,滿身的汗漿,也是有些心疼道。

「走著去更好,我們看看風土人情。」任我行直接答道,心中也是暗自苦笑:「我不知道坐船舒服麼?我坐牢坐了這麼久,心理早就變態了,不抓緊時間進入人間化解,還等什麼呢?」

「老大,你是福建人麼?」孫左出來了以後,話也變多了,甚至腦子裡面也掠過了一些回老家爭奪家產的戲碼。

「不是,我找到東西就走。」任我行不知道他心裏面那麼多戲,但是他自己心中卻對辟邪劍譜也愈發火熱起來。

林遠圖作為土著,根據別人口述創出的辟邪劍譜有何神異,這是他好奇的地方,看事物的角度不同,都有可能做出南轅北轍的事情,更何況是精密的生物本質提升技術呢,他甚至打算如果有機會,和東方不敗交流,看看他對葵花寶典研究是啥樣的。

「哦,那好吧。」孫左說著話,又拿著唯一完好的手,對著他的頭開始撫摸起來,剛一拍就頓了頓,過了一會又繼續拍著。

「這是把我當白皮豬了。」任我行心中暗自想到,不過卻微眯著眼睛,頗為享受。

中午山間還是十分清涼,之前朝陽雖然沒有掃清這濃霧籠罩,但也只剩下薄薄一層,更有一番仙意。

任我行背著孫左一路飛馳,怪石樹木幾如平地,縱身跳躍猶如神仙飛渡,倒是讓孫左大呼小叫了一番。

日頭漸漸變熱,遠遠看到了山下的人煙,薄霧已經散去,秋老虎卻趕了出來,孫左頭上都開始冒汗,也心疼任我行,「老大,要不我們歇歇吧。」

「那裡有條小河,我們去清洗一下。」任我行放眼望去,看了看說道,摸了摸滿身泥垢,腳步又飛快了幾步。

「確實要洗洗了。」孫左一拍任我行的頭髮,作為一個多年乞丐,雖然不注意衛生,但是也比自家老大要強一點,最起碼在夏天的時候還會進河裡洗上一番,可是剛才拍打竟然滿頭油污下不去手。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