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借宿應該不成問題吧。」任我行對借宿還是頗為感興趣的,連忙檢查了衣服下的鐐銬,又用蠶絲穩固,以防被人發現。

「呃···」孫左只有一個字回應,這個問題把他給問住了。

「這位大姐···」任我行剛走過去,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在門口淘米,連忙問了句。

那個婦女臉色一陰,轉身就進了房子,把孫左逗得哈哈大笑,「老大,你都多大年紀了,問人家叫大姐。」

「呃···」任我行也無言了,雖然穿越了兩年多近兩年了,只適應了自己是任我行,但是還沒適應自己是老頭子,適應能力還是有待提高。

一連問了幾家,想像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別人看他人高馬大,又能背著這麼一張棺材床,顯然是個孔武有力的,都害怕是歹人,而且攜帶棺材不吉利,怎能隨隨便便同意。

「這個是酒肆吧?」任我行看見了一個酒葫蘆招牌,也就是個普通店面,「這個村子生活水平還不錯嘛,都能開始釀酒。」

「老大,這是醫館。」孫左有些無奈了,自家老大是坐牢坐傻了嗎?

任我行一聽醫館,也突然明白壺字同音,自然掛葫蘆,而且太上老君的丹藥就放在葫蘆里,酒館掛葫蘆應該是電影裡面瞎寫的,連忙道:「哦,懸壺濟世麼,我去問問,順便再給你多做幾副膏藥。」

「咱們不是有藥嗎?」孫左可知道自己的棺材裡面不光有藥,還有著無數的金銀財寶。

「你這傷藥又不是一種藥就能治好?你以為是話本啊,你的傷到了什麼階段要用什麼藥。」任我行沒好氣地道。

「為什麼不去城裡買藥?」孫左疑惑道。

「你這是特殊的傷,大部分藥材早就準備好了,而剩下還需要一味長生藤必須是新鮮的,取其生機之意,大藥店很可能沒有,小藥館說不定會采一些。」任我行想了想又說道:「哪怕沒有新鮮的,也可以找他們詢問一下長生藤在哪,我們直接去挖,能讓你恢復更快一點。」

「老大。」孫左頗有些哽咽,這個老大整天給自己吃,給自己穿,還背自己走路,甚至還給自己治傷採藥。

任我行順著葫蘆招牌走去,是一個小店,也不過有兩間房大小,右邊這間門關著,左邊的門被竹簾遮著。

「有人嗎?」任我行推開門帘問道。

只見是一個簡陋的鄉下小店,放眼望去,店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張桌子,幾個藥架,並不是電視中像小抽屜一般的藥架,反而有點像超市裡面的貨架。

「誰啊?」從一個藥架後面傳來一聲。

任我行這才發現,藥架上面的藥材擋住了後面一道竹簾,一個小伙子拿著本書從小門後面走了進來,連忙說道:「我是過路的,想買幾一些藥,夜色晚了,能否借宿一宿?」

「可以,你們住這裡吧。」小伙子看著面容忠厚老實,都沒有仔細看二人,直接就答應了,又說道:「買藥的話要等我父親回來,我也是剛學醫,別耽誤您的事。」

「那就多謝小哥了。」任我行借宿了一路,也只有這個人同意了,連忙拱手感謝道,一邊把背後的孫左給放了下來,「敢問小哥貴姓。」

「免貴姓周,在下周本善。」周本善看著任我行的身形,以及背後的棺材,也是眉頭一皺,但既然答應了,也沒再說話,也拱手道。

「好名字,老夫張清,謝過周小哥了。」任我行贊了句,直接把自己前世名字拿出來了。

「見過張老先生。」周本一邊說著話,看了下孫左,對著門店後門做迎賓狀,「請放到後面來。」

任我行也從善如流,直接抱著木盒走了過去,周本善看見也是眼神一縮,這人和盒子在一起可不輕,直接背著能說得過去,但是雙手一舉,這力道可不小。

只見後面是院子,四周用磚石圈了起來,正對著兩間房子,院內還有兩個小房子,一個應該是壘的柴房,一個是普通的瓦房。

「你們就住這吧,這兩間都有人,只有這間是我大哥前兩天剛出門辦事,還能住。」周本善介紹道,任我行這才發現,對方竟然在看本初級醫術脈訣。

「那就多謝周小哥了。」任我行也沒得挑,眼睛都能看得到,房間內還有女眷,他可不能住到人家上房裡去。

「好,我去和母親說一下。」周本善拱了拱手,進屋了。

任我行也沒有偷聽別人說話,走進那間小屋,只見是一個狹小的小屋,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大床,然後就是放的一些農具瓦罐,顯然是普通的農家房屋,亂七八糟一起堆放,再怎麼簡陋,也比黑牢要強,他也並沒有挑剔,直接把孫左放了下來。

「老大,他們在做飯啊。」孫左聞到一股味道,吞了口口水。

「才吃完多久啊,就餓了?」任我行的胃是根據黑牢鍛鍊出來的,一天一頓飯也能承受,直接打趣道。

「有點,是魚。」孫左摸了摸肚子,嗅了嗅道。

任我行自然也能聞得出來,甚至還有些糊味,也是想去吃頓飯,來到這個地方,還真的沒有吃過家常飯,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道,「人家給借住個地方已經是燒高香了,你就不要妄想了,一會吃乾糧。」

說完開始了收拾床鋪,卻聽見周本善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正值飯點,二位也吃一點。」周本善看著比較訥言,但是卻很熱情,端過來一個盤子,上面有兩碗米飯,一盤菜一條魚,雖然花樣不多,但是卻頗為充足。

「多謝周小哥了。」任我行並不謙讓,拱了拱手,又知趣地交了飯錢,也不知道物價,自己出來後搞了大案,一小部分都放在棺材床的格擋里,身上最小面額也就一些銀豆子,一顆約莫有著三五錢,給了兩顆,周本善推辭了幾下沒有推過去,只能收了。

吃完了飯,周本善的父親還沒有回來,任我行二人也沒有再等,回屋睡下了,這也是古代的正常情況,除了讀書人之外,比如周本善,就還在讀書,剩下點燈的人沒有多少,不管是油燈還是蠟燭,都要花錢。

孫左到了床上就已經睡了,重整脛骨雖然昏迷了,但是消耗很大,早就累的不行了。

任我行卻沒有早睡習慣,不管是前世的記憶,還是這一世獄中爭分奪秒的修行,根本睡不著,反而坐在床上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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