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拉著她,走得很快。一出來,就見虞安遠遠的就站在會場外等著了。見到他們倆出來,虞安滿臉驚訝。

「先生。」

「鑰匙給我。」夜梟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

見他臉色如此陰沉,虞安不敢說什麼,只把鑰匙交給他。他扯著白粟葉朝那防彈車走去。

「夜梟,你等一下,我不要跟你上車!」她還希望他能保持一分冷靜。

可是,這是妄想!

「我說要上你的時候,你只有打開兩條腿等著的權利,什麼時候還由得你拒絕了?」夜梟每一個字都很無情,就像是真的只是把她當沒有心的玩物。

他完全沒有壓低聲音,旁邊的手下全聽了去。白粟葉倍覺氣惱。下一瞬,人已經像是麻布袋一樣被推進了車裡。她扭著身,想要跳下車,夜梟冷冷的看她一眼:「你敢下車,我也不介意陪你這兒玩一把車丨震,你可以自己選。」

「……」

白粟葉不再亂動。夜梟一向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縮回去。

夜梟沒讓手底下的人跟著,車,一路往外狂飆。白粟葉默默的把安全帶繫上,不發一語。

車廂里,特別的壓抑,壓抑得叫人喘不過氣。她知道,今晚她到底還是逃不掉了。夜梟不會放過她。

夜梟是等不及想要教訓她,或者說,想要她。無論是因為怒氣,還是因為身體忍耐到了極限的慾望,他甚至等不及把車開回去,直接找了個最近的酒店,就把車停了。

…………………………

宴會會場。

燈光重新亮起,音樂聲流轉在場內。

納蘭和雲釧環顧一圈時,卻已經找不到人。雲釧一頭霧水,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想著會不會是她去了洗手間。

可是,納蘭沒找到夜梟,心卻是猛地沉了沉。

一轉頭,更是不見白粟葉的蹤影,她一步不停,拎著裙擺快步往外走去。

會場外。

虞安他們還在候著。遠遠的見納蘭急匆匆的過來,他已經從車上下來,往前邁了一步。

「納蘭小姐。」

「夜梟人呢?」納蘭問。

「先生已經開車走了。」

「是和她一起嗎?和白粟葉一起!」

虞安沉默一瞬,最終,點了點頭。納蘭鼻尖一酸,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裡落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被拋棄的娃娃,夜梟根本不在乎她。她總是自己騙自己,一再忠告自己他其實就是這樣的性子,對誰都一樣,可是,那是在白粟葉沒有出現之前。

她出現後,一切就都變了!

「納蘭小姐,上車吧,一會兒大家就都出來了。」虞安拉開車門,憐惜的看她一眼。她畢竟還只有18歲,說起來還是個孩子。

納蘭知道自己失態了。可是,情緒偏偏又無法克制。她上了車,坐在車上,腦海里全是夜梟和白粟葉在一起的畫面,他們現在在幹什麼?現在她回去,是不是正好能撞見他們上床?

想到那些畫面,她捏著裙擺的手,握緊了。緊到裙子上浮出一層層皺來。

…………………………

白粟葉看著面前的酒店,她其實很慶幸,慶幸他沒有回那間還有納蘭的屋子裡。

既然不能拒絕,那便安然承受。她套著他的外套從車上下來,夜梟已經CHECKIN,拿了總統套間的房卡。

全程,他都陰沉著一張臉,走到哪兒,哪兒都像是風暴中心。原本還有幾個客人想同他們一併上電梯,可是,待瞧見夜梟的臉色後,皆是尷尬的笑笑,退了出來,和白粟葉道:「我們等下一班。」

白粟葉嘆口氣,點點頭,把電梯門緩緩合上。

這男人,臉色真的很嚇人,怕是連神鬼看著都要退避三舍。

電梯狹窄的空間裡,氣氛說不出的壓抑,幾乎叫人喘不過氣。

所以,這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時,顯得特別的刺耳。她將手機從小巧的手包里掏出來時,螢幕上閃爍的『雲釧』二字,讓她愣了愣,想著夜梟在身邊,最終也沒有按下接聽鍵。他若是不講理胡攪蠻纏起來,情況會變得很複雜。

鈴聲,沒有再響起。

她正要把手機重新收回手包里,下一瞬,手腕已經被夜梟忽的扣住。他一個用力,她整個人栽到他胸口上。男人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已經從她裙底下不客氣的探進去。

「為什麼不接電話?心虛?」

「這裡是公共場合。」白粟葉提醒他,順手把手機收進身上那件西服的口袋後,手壓著他亂來的手,「夜梟,請你尊重一下我。」

「尊重?」夜梟眼神里多了幾縷幽暗,像是她說了一句特別可笑的話,「十年前,把我玩弄在鼓掌中,把我捧給你的心毫不憐惜的踩得稀爛的時候,你可有想過要尊重一下我?」

白粟葉頓時百口莫辯。

過去的錯誤,一旦壓過來,她在他面前便永遠矮上一截,永遠無法理直氣壯。

夜梟恨透了她這樣的不吭聲,他直接將她堵在電梯壁上,憤恨的撕咬著她的脖子,鎖骨,再往下……

「唔,夜梟……別這樣……」

白粟葉悶哼出聲,想推開他,可是,他蠻橫起來,她那些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痛嗎?嗯?」他又一路吮上去,咬住她的耳廓,呼吸粗重,眼神幽暗,「白粟葉,告訴我,痛不痛。」

白粟葉不是個怕疼的人,戰場上,訓練中,她受過多少傷?可是,直到現在,她才覺悟,一旦這些疼痛是夜梟賜予自己的,原來再輕的疼痛,都會被放大千百萬倍……

可想而知……

當初,他在自己這兒受的背叛和傷害,又是如何的難以忍受。

她喘息著,手指捏著他襯衫的腰間部位,抬起頭,眼有暗潮的看著他,「這些痛,是不是不及我當初傷你的分毫?」

夜梟聽到她這樣問,只覺得她這話是有意的炫耀和諷刺。眉心一緊,恨意似熊熊烈火往胸口外竄。

「如果你覺得這樣對我,能讓你好受一點,夜梟,你想如何折磨我,就來吧……」

「你要有這樣的覺悟,就最好不過。今晚你就算哭著求我,我也絕不會饒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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