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你又不知道扔哪裡。」桂嬸沒鬆手。

「你告訴我就行。這麼重,你提著也累。」

「沒關係,我都習慣了,你別把手弄髒。」桂嬸其實哪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心思?她自己也是心裡沒底兒,不知道舒年和夜少爺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這麼久沒回。自己也是想著去看看,別真有什麼出格的事。雖然年年已經表示要和沐陽離婚,可是,這素來就只有勸和不勸分的道理,桂嬸自然也不希望他們小倆口之間鬧出什麼難堪尷尬的事來。

所以,她只幫舒年攔著向沐陽,若無其事的道:「你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哪做過這種事,我去就行。你回去坐吧。」

可是,向沐陽已經不由分說把一袋垃圾給接了過去,邊換鞋子,邊道:「桂嬸,你就去陪陪爸吧,這種事交給我們晚輩就行。」

桂嬸到底年紀大了,不及向沐陽的身手靈活。等她換了鞋子時,向沐陽人早就出了門。桂嬸無奈,只得在後面道:「安全門那邊有個垃圾桶,你扔那就行。別下樓了,省得麻煩。」

向沐陽那兒對桂嬸的話,自然是半進半出。

不下樓?

能不下樓嗎?不下樓怎麼知道舒年和夜晏兩個人在做什麼?!

向沐陽一想,腳下的步子加快些,先往安全門那邊走去。垃圾還是得先扔了再說。

――――――

舒年只覺得自己被扔進了一個火焰山里,夜晏的唇舌就是高溫的岩漿,在她身上遊走著,靈活的掠過她的肌膚、敏感處,讓她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一樣。她知道這樣不可以,可是,手腳使不出任何勁來拒絕。細密的熱汗,打濕了額前的碎發。她凌亂的呼吸聲,漸漸變成了嬌喘低吟。

夜晏亦是不滿足於這樣,大掌順著她美麗的腰線,往下滑進她褲子裡……

舒年萬萬沒想到兩個人今晚會發展成這樣,他修長的手指隔著纖薄的底丨褲碰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中一樣,抖得厲害。

「夜晏……你過分了……」

她身子繃緊了,連聲音都在發抖。眼眶裡,蘊藏著一股撩人的濕潤。

夜晏直起身來,從上而下的看著她,此時此刻的他,就似一頭剛被釋放出籠的猛獸。一貫狂傲的眼底,此刻,寫滿了讓人驚心的慾望的占有欲。好似恨不能將她就此拆吃入腹。

就在此刻……

厚重的門,忽的被人從外面推了一下。因為兩個人身體的重量壓在門上,以至於門沒能推得開。但即便如此,舒年還被驚了下,心虛的要把夜晏的手從自己身上抽開。

「有人要進來。」舒年提醒,此刻,兩個人都適應了黑暗,隱隱約約能看到對方的神情。舒年看一眼,碰到他寫滿情丨欲的眼,臉蛋燒得通紅,又轉開去,「夜晏,你退開去。」

夜晏呼吸粗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性感的唇角掛著一抹邪性的笑,「誰說你是性冷淡的?」

說罷,他又俯首,貼到她耳邊去,「舒年,你濕了……」

舒年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當下,恨不能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其實,對於這方面,她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五年前,那一個晚上,她迷迷糊糊,什麼都不記得。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身體痛得厲害。之後,和向沐陽在一起,她對男人或多或少的牴觸和害怕,更沒有發展到這一步過。

可是,和夜晏……

這個以前她那麼討厭,覺得和他永遠不會是同一個世界的混世魔王,居然莫名其妙就發展到了這一步。並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不討厭他的碰觸。

甚至……

不得不說,對於他這樣的撩撥,她的身體是有感覺的。她否認不得。

「裡面有人?」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

舒年一怔。

幾乎是下意識看向夜晏,夜晏也看著她。只見她睫毛連著扇動好幾下,呼吸都重了些。

夜晏問:「你緊張?」

「噓!」舒年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要說話。」

此刻,站在外面推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向沐陽。其實,舒年自認為自己和向沐陽之間已經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婚姻本是愛情的棲息地、道德的約束,可如今,他們的婚姻既沒有愛情,對於道德,也早沒有了任何束縛效力,所以,不過是名存實亡。

這段婚姻里,他從未顧及過自己的感受,她本也該以牙還牙,不必顧及他的感受。但是,此番狼狽的光景,她始終還是不願在此刻落入向沐陽的眼裡。以他挑事的性子,恐怕,會直接鬧到父親那去。那樣的後果,絕對不會是她想要的。

門外。

向沐陽推了兩下,門還是沒推開,可是,之前他分明就聽到了呼吸聲。而且,是一男一女。

難道是……

想到這,他臉色陡然陰沉下去。

「如果你們再躲在裡面不出聲,我就直接踹門了!」語氣,也兇狠了一些。

「……」可是,等了一會兒,門裡,依舊沒有聲音。

「舒年,你給我出來!」向沐陽徹底失去了耐心,抬腿,一腳猛踢過去。

「唔……」門後,一道來自於男人痛苦的悶哼聲傳來。那門重重的磕在了男人背上。

「啊!」緊接著,是女人慌亂的叫聲,而後,胡亂的整理衣服。

裡面,暗淡無光。

向沐陽被刺激得腦子發熱,也沒仔細分辨,憑著黑暗的影子一手就衝動的拎住男人的衣服,「你們倆敢在這裡偷情,我他媽……」

「媽的,你誰啊!」一道渾厚的男音吼過來,向沐陽一怔,愣了愣。

怎麼……不是夜晏的聲音?

「老公,你傷沒傷到哪裡?」女人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到陌生男人身邊,查看著,「是不是被門砸到了?嚴重嗎?你誰啊!你賠我老公的醫藥費!」

最後這句話,是沖向沐陽說的。

向沐陽這會兒才回過神來。

不是夜晏,也不是舒年。

真是自己太神經質了!

就好像夜晏說的,舒年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何況,還是這種場合。就算夜晏有想法,她也一定會拒絕他!嗯,一定的!

向沐陽一再的和自己這樣說。

「抱歉,我弄錯了人。」他鬆開對方的手,自己也跟著長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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