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雨抽了紙巾擦了擦嘴角,才知道上了當,將紙巾揉成一團砸他臉上。藍蕭直樂,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笨蛋!」

「你怎麼這麼幼稚!」商時雨也從車上下來。

「是你太好騙了,小笨蛋!」藍蕭等了她一會兒,等她走到自己身邊,他長臂兄弟似的架在商時雨肩上,將車鑰匙拋給餐廳門口的泊車員。

商時雨把他的手丟開,又被他拽回去。

一來二去,兩個人如往常一樣打打鬧鬧,讓旁的人看著也覺得忍俊不禁。

他們倆沒有回頭,不知道一輛商務車緊隨著他們停到了餐廳門口。剛剛那一幕,車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唐未的視線,一直凝在兩個人的背影上。

她還是會笑的,只是,那笑容卻不是他能給的了……

不是不嫉妒的,卻也無能為力。如今,他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還真是巧呢!吃個飯也能遇上我老闆。」蘊靈看一眼唐未,盈盈一笑,不動聲色的開口。

於聲心裡最清楚BOSS的心思,問了一句:「要換一家餐廳嗎?」

「可是,這裡已經訂好位了,餐廳也幫我清了場。」蘊靈並不想換。

「那就這兒吧。」唐未率先下車。

蘊靈跟下車去,於聲只在車裡等著。

——

商時雨正和藍蕭低聲研究菜單。

「大少爺,這個不吃,那個也不吃,您到底想吃什麼?」

「隨便點就行。」

她無語:「還怎麼隨便點?海鮮不吃、蔬菜不吃、太辣的不吃,太清淡的也不吃,你讓我怎麼隨便?」

「老闆,你小女朋友好像很了解你的口味哦。」她剛抱怨完,一道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商時雨從菜單中抬起頭來,看到蘊靈,本是沒什麼感覺,待再看到她身邊的唐未時,拿著菜單的手抖了抖。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兒遇見他!

唐未沖她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藍蕭特別得意,長臂又攬住她的肩膀,「那還用說。我女朋友不了解我口味,還有誰了解?」

商時雨幾乎是本能的朝唐未看過去。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意,可是,她還是馬上將藍蕭的手抓了下來,撇清楚關係,「你別亂講,我不是你女朋友。」

辯解的話,被她說得像是解釋。而且,說話時,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唐未,好似生怕他對自己有一點兒誤會。

唐未眸色深沉,很難揣測他的心思。商時雨突然就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特別可笑。她解釋什麼呢?又害怕什麼呢?她有沒有男朋友,他根本就不在意啊!

「我女朋友害羞了。」藍蕭這個人一向是沒什麼正經,說話真真假假分不清。他又把商時雨攬過去。這一次,商時雨沒有再掙開他,只是低頭佯裝看菜單。

「那你們吃,我們不打擾了。」唐未道。

蘊靈挽住他的手臂,「我們的位置在那邊。」

直到他們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商時雨才抬起眼皮來。看著那一雙身影,胸口悶得像壓著一塊巨石。

蘊靈可真美。

一身出自知名設計師的裙子,映襯出姣好的身段。和唐未走在一起,是一幅絕美的畫。

再看自己現在的打扮,真真是相形見絀。根本還沒比較,她就已經敗下陣來。

若她是個男人,她也會選蘊靈。

「這麼盯著人瞧,後悔了吧?讓你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藍蕭嗤她。

「你點菜吧。」她把菜單扔給他,「給我一瓶紅酒。」

「你喝酒?」

「怎麼?」

「我記得你酒量很差,沒兩杯就倒。」

「倒了最好。」

——

另一邊。

蘊靈明顯感覺面前的唐未有些心不在焉。

她問:「你想吃點什麼?」

「什麼都行。」

「酥脆肘?」

「好。」

「松茸?」

「可以。」

蘊靈嘆口氣。

這麼多年,她走不進唐未的生活里,一直只能和他謹慎的保持著朋友的關係,就因為後方的那個年輕女孩。現在,她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他恐怕更難接受自己。

「未……」

「他人怎麼樣?」唐未開口問她。

「什麼?」

「藍蕭。」

「他。」蘊靈隨口道:「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外形出眾。」

這些他都看得出來。他關心的是:「感情經歷,你清楚嗎?」

蘊靈心裡很苦澀。喝了口水,回身看了一眼那雙身影,實話實說,「不是很清楚。不過,條件這麼好的男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懂得潔身自好。」

唐未沒有再說話了,看著那一直在喝酒的兩個人,目光幽深了些。暗淡,襲入眼裡。

她酒量一直很差。以前她還在學校念書的時候,她也會喝酒。喝完酒會和他鬧騰,在他身上亂來一通。有一晚,他差點繳械投降沒能守住最後關卡,好在最後到底還是忍住了。

不過,從那次起,他不再准她碰酒。

現在,她卻在和另外一個男人對飲。

————

商時雨的酒量是真的差,才喝下去半杯,小臉就紅透了。但還不至於醉。

「我要去上洗手間。」她站起身。

「我扶你去。」

「不用。」她推開藍蕭的手,「我沒那麼差的酒量。」

藍蕭擺擺手,「行,那你去。別到時候讓我去女洗手間拎人就行。」

商時雨往洗手間走。她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某個方向。那兩個人的身影,像刀在絞著她的心臟。

她進了洗手間,捧了把冷水拍在臉上,胸口還是悶得透不過氣。

她站在那,站了好一會兒,才從洗手間裡走出去。

一出去,腳步頓住。唐未竟然獨身站在外面。

她眼眶發澀的看著他。他也看到了她,似乎是不想她有所誤會,主動出聲解釋:「我剛到。」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不是在等我。」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里有多可憐,多艱澀。

兩個人,一時無聲。

可是,誰也沒有主動說要離開。

她是不舍,哪怕和他多呆一分鐘也好。他是如何,她不懂。

「你喝酒了。」良久,他再次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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