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早已經不滿足她的唇。

從唇上,一路往下,到下頷,脖子,鎖骨……

她之前在甲板上凍得夠嗆,骨子裡都滲著寒冷,這會兒在男人的吻下卻覺得渾身都要被焚燒了一樣。

幾番纏綿的吻下來,她盤起來的頭髮,經由這幾番折騰,隨意的鬆散開來,蓬鬆的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如雲般捲曲,勾勒著她巴掌大的小臉。

小臉上已是意亂情迷。

他的唇從她唇上退開時,她眼裡的霧氣還久久不散,就那麼微眯著眸子,迷濛的望著他,好似森林裡迷路的小鹿,讓人憐惜,又叫人想更進一步更用力的要她。

餘澤堯覺得自己要被這女人給弄瘋掉。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這副樣子有多誘人。

他當然不想要對她用強,可面對此刻的她,他也無法說服自己及時抽身。

她柔軟無力的身子被男人一把翻轉過來,他潔白的齒咬住禮服上的拉鏈,漸漸往下。

雪白背脊露出一大片,蝴蝶谷性感撩人。

餘澤堯望著面前絕美的春光,眼底划過深深的驚艷,暗潮洶湧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情難自禁的愛撫上去,惹得她激顫連連。

「別……」

寒意襲來,景譽稍微清醒了些。她趴在床上,燥熱的臉頰埋進枕頭裡,聲音是悶的,「你住手!」

餘澤堯這會兒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低笑一聲,滾燙的唇從後面貼著她的耳廓,「魚兒,你這不是拒絕人的態度。下回要拒絕別人時,我們至少要把話說得有力一點,有底氣一些。嗯?」

那一聲『魚兒』,讓景譽連心尖兒都在發顫。

這樣的暱稱,只有她最親近的人才會叫的。譬如父親、譬如錦年。

可是,如今,卻從他嘴裡叫出來。

父親叫她時,是充滿疼愛;錦年叫這聲『魚兒』時是親昵熱情,可是,他這麼叫自己……

溫柔、多情,似調笑,又似寵愛。

大抵真是他的聲音太好聽了――錦年常說的那種光聲音就能懷孕的大概指的就是這種吧――所以,她才覺得這聲『魚兒』從他嘴裡叫出來竟也是好聽的。

只是……

亂了她的心。

她會不安、慌張。不知道一旦允諾這聲稱呼,她將會把自己推向何處去。

她的生活一直很簡單,也崇尚簡單。以前只有一個梁晟毅,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和他安然的過一輩子,可是梁晟毅走了。那是她情路上的第一個插曲。而現在……

她不願讓面前這個男人成為她人生情路上的第二個插曲。

一段還沒有開始便已經早知結局的故事,是沒有存在必要的。

「你別這樣叫我。」景譽咬了咬唇,臉稍稍從枕頭裡別轉開,看他,「我不習慣。」

他微挑眉,有耐心卻又不容商量的道:「你不習慣的事以後還會有很多,所以,慢慢習慣。就從這聲『魚兒』開始。」

話落,他火熱的大掌從拉開的拉鏈後方,探入禮服內。

她呻吟一聲,身子顫慄。

就在此刻,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來。

門口的動靜,讓兩人皆是一震。景譽慌了下,被餘澤堯手快的扯過被子,將她一把攏住。

「呃……」站在門口的是溫衍之。見到裡面的畫面,他也懵了一瞬,而後,忍不住樂。

「滾!」餘澤堯臉色陰鷙。

「我不是故意不敲門,我是不知道你在裡頭,來找找看。」溫衍之舉起雙手,趕緊轉身。又才想起自己好像沒有把門帶上,便又回身來關門。目光往裡面掃了一眼,對上某人難看的臉色,他還是低聲提醒了一句:「你父親、你叔叔,莫部長還有莫環一直在找你。他們一會兒估計就會找到這兒來。」

被緊緊攏在餘澤堯懷裡的她,身子繃緊了些。眼底多了一抹暗色。

餘澤堯沖溫衍之頷首,「我知道了。」

溫衍之關上門出去了。

房間裡,熱氣還在,遲遲不散。他垂首,懷裡的她,也正望著他。臉蛋上染著一圈紅潤,雙目蒙著薄薄的濕潤,像是繚繞著煙的水晶,又剔透卻又複雜。

餘澤堯眉心緊了緊,身體仍舊繃到痛,「我現在必須出去。」

說話,聲音也是啞的。

景譽移開視線去,只是淡淡的『嗯』一聲,不等他鬆手,身子動了動,想從他臂彎里出來,卻被他再次緊了緊臂彎,擁住。

他眉心皺著,似是不捨得離開,半晌才低語一聲,「你在這等著我,晚些我會回來。」

景譽沒出聲。

她自然不會傻到在這等他。剛剛若不是溫衍之,她恐怕已經失控。所以,她應該感謝他的突然出現,讓她突然清醒。

餘澤堯將她鬆開,理了理身上被弄皺的襯衫。中途,低頭看她,對上她的眼神,他唇角揚起。景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被困住的手動了動,狀似好心提醒,「別忘了你的領帶。」

他唇角噙著笑,「留給你。」

景譽:「……」

「謝謝,我不用。」

餘澤堯撩開她頰邊的碎發,叮囑:「別亂跑,我不想讓他們在這兒見到你。」

尤其是讓二叔看到,麻煩會自動找上門來。

可是,這句話,在景譽聽來意思卻是截然不一樣。他大概是不願讓莫家的人看見自己吧,尤其是那位莫環小姐。

身體上剛剛的熱度,一下子就降了下去。像是被潑了桶冷水似的,渾身難受。她垂下眼,手掙扎了下,「你鬆開我吧,我不走。」

「別亂動。這鎖扣鎖緊了,會勒傷手腕。」他叮囑,把她兩手一掌扣在手心固定住,不讓她亂動傷了自己,卻全然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他掌心溫熱,還像帶著火似的。

她不自在,「那你就鬆開我。」

「我沒那麼好說話,也沒那麼容易上當。」餘澤堯將被子裹好,只露出她雪白圓潤的雙肩。他情難自禁的俯身在那上面親吻一下,「睡一會兒,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景譽羞恥的別開臉去。覺得餘澤堯這話聽在耳里很奇怪,好像自己在等著他回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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