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相信我……嗎?(上架)

她難堪地想要合攏雙腿、推開他,可無論哪一樣,她都做不到,只能顫抖著求饒,「賀寒川,不要這樣,別這樣對我……」

賀寒川抽出手,放到她面前,嘲諷,「我還沒做什麼,你就這樣了,向晚,你還真是*。」

「淫……」向晚嗓子裡似是堵了一團東西,說一個字都格外艱難,「淫……盪?」

他說她*?

呵,要是她真的*,在監獄兩年就不用那麼辛苦!

賀寒川的手划過她的臉,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難道不是?」

他垂眸看著她白嫩鎖骨上開出的朵朵梅花,眸色黯了幾分,低頭,吻在她的鎖骨上。

「臥槽,」這時,電梯響了一聲,突然有人走了過來,衝著電梯裡面大喊,「你們快出來,有人在走廊裡面干,真他麼刺激!」

「我看看我看看,還穿著清潔工工作服,真清潔工還是制服誘惑玩什麼情景扮……」說話的人在看清男人的臉時,戛然而止。

賀……賀寒川?!

電梯里的人吵吵嚷嚷地走了出來,興沖沖地想要看走廊活春宮,但當認出男主角時,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瞬間變成了啞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為難極了。

賀寒川把西裝外套扔到向晚身上,擋在她身前,臉上帶著刺骨的寒意,「不走還等著我送?」

「不……不麻煩,我……我們現在就……就走!」站在中間的男人磕磕巴巴說完,即便再好奇女主角是誰也不敢看,連忙拉著一群狐朋狗友往電梯里走。

宋喬站在人群里,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個人是向晚,可沒等她細看,就被一個公子哥給拖走了,「你想死別拉著我們!」

剛剛還顯得擁擠的走廊,瞬間空蕩下來。

「賀先生的衣服,我消受不起。」向晚顫抖著右手捂住破碎的衣服,將西裝外套遞到賀寒川身前,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賀寒川垂眸看著西裝上暈染的淚痕,沒來由的煩躁,他頓了一下,才接過西裝外套,似笑非笑,「穿成這樣出去,又想勾引誰?還是欲擒故縱,想讓我憐憫你?」

勾引?淚水流入向晚嘴裡,苦澀無比。

她想穿成這樣嗎?

難道不是他把她衣服撕裂的?

「不過勾引誰都沒有用,他們幫不了你。」賀寒川掃過她浸著水光的眼睛上,胸口處莫名有些悶,他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挪開視線,「能讓你離開這裡的,只有我。」

向晚緊攥著手,自嘲,「賀先生這是在暗示我勾引您?」

她舔舔乾澀的唇,胸口沉甸甸的似是墜了巨石,「兩年前您都看不上我,現在更看不上,您這是告訴我,我要一輩子留在這裡贖罪嗎?」

「有自知之明就好。」賀寒川說的嘲諷。

猜到他會這麼說,可向晚心裡還是如千萬根同時刺入一般,疼痛難忍。

她知道早該死心了,但心底卻總是殘留著一份期冀,「如果我說,不是我撞江清然的,是她故意跑到車前的,你相信……嗎?」

尾音顫抖。

這句話她說過很多次,可沒有人相信她,就連哥哥都不相信。

因為鐵證如山,而且他們都說那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

但她還是想再跟他說一遍,他這麼聰明的人,說不定會看透江清然的小把戲呢!

「在監獄裡兩年,你一點長進都沒有。」賀寒川輕笑著撫摸她上臉頰上那道明顯的疤痕,「這些疤,白留了。」

向晚退後幾步,避開他的觸碰,不知怎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低頭,飛快擦去了眼淚。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沒用。」賀寒川神色淡淡。

「您還有其他事嗎?」向晚似是被人掐住了脖頸,無法呼吸,心口處悶堵得難受,「如果沒有,我先去工作了。」

沒等賀寒川開口,她捂著破碎的衣服,拿著清潔工具,小跑著跑向走廊盡頭的工作間。

膝蓋疼得要命,而且曾經幾乎被賀寒川踢斷的左腿也鑽心的痛,但她卻沒有停下,一路跑進了工作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向晚實在受不了了,疼得坐到了地上。

她挽起褲腿,見膝蓋上的淤青沒有消散,反而更嚴重了,青紫一片,看起來格外滲人。

【你的左腿以後得好好護著,不然會真的廢掉。】

【那還能跳舞嗎?】

【不能。】

【只跳四個小時呢?四個小時不行,兩個小時也行!】

【抱歉,不行。】

這是兩年前,醫生跟她的對話。

所有人都提醒她江清然是個舞者,誰還記得,她也是個舞者呢?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向晚擦了擦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眼淚,忍著疼站起來,打開門,「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門口站著的是任小雅,那個主動開口幫她說話的客人。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腿看,向晚慌忙把褲腿放下去,右手還捂在破碎的衣服上,狼狽不堪。

「他們是不是虐待你?」任小雅聽到工作間裡的哭聲才敲門的,此刻見到向晚腿上瘮人的淤青,她除了震驚就是憤怒,「我是律師,你有什麼困難儘管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

「謝謝您,不過不用了。」被家人朋友拋棄卻被一個陌生人關心,向晚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

「你是不是怕請律師太貴?」任小雅拍拍胸口,「沒事,我不收你錢!我要是打不贏這個官司,就讓我師父幫你打,律師費我來出!」

「真的不用了,謝謝您。」向晚說道。

任小雅皺了皺眉,娃娃臉上滿是不解和憤怒,「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怕被這家會所報復還是……」

「這位小姐,您可別學什麼東郭救狼,要遭報應的。」林恬恬挽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婷婷裊裊地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向晚可是個殺人犯,您還是理她遠點好。」

見到向晚的長相,老男人之前還有點別的心思,但聽到殺人犯三個字,

任小雅愣住了,這個清潔工看起來挺內向溫柔的,怎麼可能是殺人犯?

「您不信啊?」林恬恬鬆開老男人,走到向晚跟前,推了她一下,「你自己說!」

向晚從小討厭別人碰她,尤其是推搡她,但這個怪癖早在監獄裡強制改掉了,「兩年前,殺人未遂進的監獄。」

「額……」任小雅訕訕地,震驚、尷尬還有些說不出的情緒,「我……」

「謝謝您的好意,我還有工作,先走一步。」向晚已經習慣了別人知道她是殺人犯以後的反應,她轉身拿了清潔工具出了門,把工作間的門關上了。

林恬恬重新挽上老男人的胳膊,眼角微挑,藏著得意,還有無法掩飾的嫉妒,「漂亮的殺人犯也是殺人犯,李總,您下次看到她可要離她遠點,誰知道她會不會謀財害命。」

她故意說的很大聲,足以讓在前面拖地的向晚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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