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起來了,下去吃也一樣。」向晚問道:「嫂子和孩子們呢?」

向宇跟她說話,但眼睛卻是看著賀寒川的,「還沒起床,一會兒再吃。」

說完,他看了眼賀寒川摟著向晚腰的手,皺了皺眉,有些話已經到了嗓子口,又被他強行咽了下去。

「你先去吃,我回樓上換下衣服。」向宇跟向晚說了一句,然後沖賀寒川重重地哼了一聲,重新往樓上走了。

兩人進餐廳時,向建國和於靜韻已經到了,前者面色難看,後者則雙眼紅腫,神色慘澹。

「正說要上去叫你們吃飯呢,你們就下來了!」一見到兩人,向建國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容。他站起來,專程給賀寒川拉開了椅子。

賀寒川沒坐,但也沒客氣,讓向晚坐下了。

向建國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便重新拉開了一個座位,「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各個口味準備了一些。要是沒有你喜歡的,我再讓人去買。」

「嗯。」賀寒川神色淡淡地應了一聲,坐在椅子上,先給向晚幾筷子她喜歡吃的菜。

向宇換好衣服進了餐廳,直接拉開向晚身旁的椅子坐下了。見賀寒川給向晚夾了好多菜,他不甘示弱,把桌面上她喜歡吃的一樣拿了一份。

向晚知道他心裡憋著一股子氣,也沒說什麼。

「阿宇,別胡來!」向建國斥責了他一句,然後看向賀寒川,溫和地說道:「寒川啊,昨晚那事是你於阿姨的不對。但她那麼做也只是擔心你跟晚晚的處境,沒有惡意,你多多體諒啊。」

於靜韻用手帕擦了下眼角,「昨晚的事是我想的不周到,跟晚晚無關。寒川,你怪我也行,但是不要為難……為難晚晚。」

賀寒川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偶爾給向晚夾幾筷子菜,並未應聲。

「看你說的那是什麼話!」向建國說道:「你那麼做是為了他們好,而且寒川對晚晚那麼好,怎麼會責怪你跟晚晚呢?是吧,寒川?」

賀寒川咽下口中的東西,拿紙巾擦了擦並未沾染任何污物的嘴角,「我最近才發現,我很討厭這種打著為你好旗號肆意妄為的人。」

向建國訕笑了兩聲,「這件事確實是你於阿姨的不對,不過她畢竟是你的長輩,這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原諒她?」

「向夫人這次是給我下春藥,那下次呢?」賀寒川淡淡道:「想想真是恐怖的一件事。」

他一直不鬆口,向建國神色變幻,面色很是難看。

向晚放下筷子,攥了攥衣角,轉頭說道:「我媽……」沒那個膽子。

「多吃點,補身體。」賀寒川給她盛了一碗雞湯,打斷了她的話。

向宇啪嗒一下重重將筷子放到了桌子上,噌得站了起來。

「坐下。」向晚拉了下他的衣角,低聲說道。

向宇雙拳緊握,眼底的血絲多得像是戴了紅色美瞳,「可……」

「坐下!」向晚拽著他衣角的力氣大了幾分,眉宇間染上了幾分不悅。

向宇偏頭瞪了賀寒川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拿起筷子,吃東西時故意放出很大的聲音。

向建國將兄妹兩人的互動收在眼底,確定他們倆不會插手此事時,才勉強笑了笑,說道:「寒川,那你看這事怎麼辦?」

「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賀寒川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

向建國乾咳了一聲,想到G市那一大塊地,還是覺得肉疼,「只要條件不是很過分,一切都好商量。」

「有您這句話,就好辦多了。」賀寒川直起身,嘴角牽起一抹很小的弧度。

見此,向建國心裡咯噔了一聲,眼皮亂跳,「看樣子,寒川似乎早就想好怎麼做了……哈……哈哈……」

說到後面,他幾乎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

「您不用這麼緊張,其實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賀寒川說道。

向建國笑笑,「不緊張不緊張,等你娶了晚晚,我們就是一家人,我相信你不會坑我的。」

「感謝您的信任。」賀寒川說道:「您準備讓晚晚去哪個職位?」

聽到這裡,向建國已經差不多知道他的條件是什麼了,含糊道:「從基層做起比較好,不然讓她空降哪個職位,員工們都會說她是靠家裡,對她的影響不好,也容易給她造成太大的心理壓力。」

「這個您不用擔心,有壓力才有動力。」見向晚嘴角沾了東西,賀寒川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向晚微愣了一下,才接過紙巾,然後對著手機擦掉了嘴角的東西。

「邊吃邊說。」向建國拿起筷子,指了指菜,「有壓力是挺好的,但壓力要是太大,會壓垮人的神經。揠苗助長要不得,我這也是為了晚晚好。」

賀寒川也拿起了筷子,「您看,我剛說我不喜歡那些打著為你好旗號做事的人,您就這麼來了。」

「可能當父母的都喜歡這麼說,習慣了。」向建國端起碗喝粥,看不清他的神色。

賀寒川咀嚼了幾下,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後才說道:「您擔心的太多了。您當時空降向氏集團總裁職位,就讓人很不滿,但後來您不也一樣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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