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她都是從哪兒學的

賀寒川眉頭微皺,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聲音,哪怕是假的,他也不想讓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聽到!

向晚被捂住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擔心保鏢會起疑,便在賀寒川身體上有節奏的拍了幾下,模仿進行某種活動時的聲音。

賀寒川,「……」

她都從哪兒學的這些爛七八糟的?

叩叩叩!

保鏢敲了幾下門,咳嗽兩聲後才說話,「向小姐,鍾二少跟裴少來了,說是要找您。」

向晚還未說話,賀寒川便淡漠道:「把他們趕走!」

「裴少跟鍾二少帶了幾十號人過來,手裡都帶著傢伙,說今天必須見到向小姐。」保鏢說道。

向晚扒開賀寒川的手,拿著浴巾開始擦身體,「你被抓走的事情,其他人也收到消息了,裴少這次過來,應該是想算總帳了。」

至於鍾邵寧,大概是因為他媽過來的。

「你不用過去,我下去見見他們。」賀寒川拿條浴巾擦了擦身子,換上浴袍便出去了。

向晚也沒去追,她慢條斯理地擦乾身子,換上了進來時穿的那套衣服。

她跟賀寒川單獨相處了這麼久,保鏢肯定急了。

果然,她推開浴室門走出去的時候,保鏢首領就站在門口,而且看起來臉色不大好。

「你在這兒怎麼也不說一聲,要是我沒穿衣服出來了,那怎麼辦?」向晚瞥了他一眼,繞過他,走到床邊坐下了。

保鏢跟著走了過去,他先是看了眼門口,確定沒人後,才壓著嗓子說道:「向小姐剛剛,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如果我說,我沒說,你相信嗎?」向晚仰頭問道。

保鏢沒答話。

向晚笑了一聲,「我說了你又不相信,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她的態度讓保鏢很不滿意,「向小姐最好端正你的態度,如果我們發現你跟賀總傳達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到時候你只會後悔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向晚挑眉,「比如?」

「殺了你。」保鏢連半分猶豫都沒有,好似在說殺一隻螞蟻一般。

向晚心裡咯噔了一下,後背隱隱冒汗。

賀老爺子他們都能想做一個人,就做一個人,那殺一個人對那個背後的大人物來說,肯定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如果保鏢跟那邊說,她把一切都告訴賀寒川了,恐怕她真的會被做掉。

但要是她現在解釋過多,也會引起保鏢的懷疑。

向晚全身每個細胞都繃得緊緊的,但面上卻做出一副自然的神色,「我有沒有跟他說不該說的,你心裡已經有底了吧?既然你都有底了,還問我做什麼?」

保鏢沒說話,只是皺眉看著她。

她回看著他,努力讓自己維持自然,「你有什麼要交代的,或者要說的,現在就說吧。不然一會兒賀寒川上來了,你什麼都說不成,到時候可別把這一切怪在我身上。」

保鏢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相信她。

片刻後,他拿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黑色東西,遞到了她跟前,「麻煩向小姐把這個戴上,在您跟賀總分手之前,就算是*和上廁所,也要帶著。」

向晚接過來,上下左右看了看,放到了衣服口袋裡。

「這是收音器,您說什麼,我們隨時都可以聽到,麻煩您戴在脖子上。」保鏢從她衣服口袋裡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重新遞到了她跟前。

這東西用個繩子穿著,戴在脖子上確實像個不起眼的裝飾物。

不過向晚這次看了幾眼,沒有接,「你確定讓我把這個戴在脖子上?」

她掏出脖子上戴著的綠色玉墜,在他開口之前說道:「這個項鍊是我哥哥給我拍下的生日禮物,也就是值個一千萬吧,平時我都戴著。你說我要是突然換了項鍊,賀寒川會不會問,這個東西誰送我的?」

她果然沒猜錯,這些人根本不會給她和賀寒川單獨相處的機會。

「您不戴在脖子上也可以,但麻煩您隨時帶在身上。另外,請您不要嘗試用紙筆一類的東西跟賀總交流,我們會把相關的東西都收拾起來。」

「如果我們發現您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到時候您該擔心的,就是您能不能活著這個問題了。」

保鏢警告她的時候,聲音一直壓得很低,而且隨時注意著門口的動靜,警惕性很強。

向晚這才接過那個東西,重新放到了衣服口袋裡,「這個你放心,我比誰都惜命。就算再喜歡賀寒川,我也不會把命搭進去的。」

「您倒是個明白人。」

「過獎了,換成你,你應該跟我一樣的選擇。」向晚瞟了幾眼保鏢,但從他的神情上,無法猜出他是否相信了她的話。

保鏢沒再停留,開門出去了。

他找了個相對私密的地方,給上面的人打了個電話,「向晚今天跟賀寒川一起洗澡,我們不好跟著,也不知她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要不要找個機會,直接把她做了,這樣的效果跟讓她和賀寒川分手差不多,都能擾亂他。」

電話那端的聲音蒼老而威嚴,「不用,按照原計劃進行就可以,實在不行,再想其他辦法。不許動向晚,除非萬不得已,聽到了嗎?」

「是!」

-

賀寒川穿著浴袍下了樓,就見裴嵩跟鍾邵寧都坐在沙發上,而他們帶來的打手,則站在他們身後,密密麻麻一片。

見下來的不是向晚,而是賀寒川,裴嵩臉上一片蒼白,狐狸眼底的笑意也瞬間消散無形。

他下意識站了起來,帶著幾分忌憚道:「賀總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我也沒聽到點消息?」

「我什麼時候回來,還得跟你報告?」即便是浴袍這樣居家類的衣服,穿在賀寒川身上也有一定的壓迫性。

他走到沙發旁,裴嵩立刻往旁邊讓了讓,賠笑道:「我也只是隨便問一句,沒有其他意思,賀總千萬別多想。」

賀寒川沒理會他,坐下了,好整以暇地掃了眼那些打手們,「裴少跟鍾二少帶這麼多人來我家,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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