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穿破雲層,經過數小時飛行後,降落在平京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後,張國忠、孫月荷、孫海萍慘白的臉色才好了些。

太嚇人了!

飛機遇到氣流顛簸劇烈顫抖時,兩人真的差點哭了出來。

不是為他們自己,是擔心自己兩個孩子都在飛機上。

看著自家兒子對著自己笑,張國忠深吸一口氣道:「以後,能不坐飛機,就別坐飛機。」

張青呵呵直樂,不過還是點點頭道:「其實我不大愛出門,再忙兩年就少出門,多讀書做學問。」

張國忠這才滿意,孫月荷平時最向兒子,這會兒也後怕道:「太嚇人了,再也不坐飛機了。兒子,你以後也要少坐,真要出點啥問題,沒油了,漏風了,都了不得!」

張藍在一旁笑壞了,被孫月荷一巴掌差點沒拍到地上去,抱著頭哀怨的看著自家老媽。

孫月荷罵道:「你笑個屁!我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才出來幾天,你哥都點頭聽我們的,你還笑你爹媽?」

張藍耷拉著腦袋,被打敗了。

張青和周艷艷在一旁樂,等出了機場,李鐵忽然騰出手,朝一位短髮的中年女子招了招手,大聲叫道:「高亞楠!」

張青順著方向看過去,人如其名,高亞楠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女人這個身高,都能形成壓迫感了。

表情也比較冷,雖然身上穿著樸素乾淨的衣服,但往那一站,就能看出軍伍氣質,周圍沒什麼人。

看到李鐵招手後,高亞楠大步上前。

老戰友見面,看得出都比較激動,用力握手。

張青上前,李鐵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老闆,是得到過李老、喬老等老人家誇讚過的,人才難得。」

高亞楠一聽他搬出這些大山來,下意識的就跟張青敬了個禮,引來不少關注。

張青忙道:「不必不必,不是領導,民營企業。高姐,歡迎您,也感謝您的到來。」

一旁李鐵也笑道:「我都沒想到你能來,我給你和朱芬、許潔、徐麗幾個打電話,你們說要考慮,我還當沒戲了呢。」又對張青解釋道:「女兵入伍難,轉業的少。大部分到了年齡,也會留在後勤或者文藝部工作。還有的,和軍官成親隨軍。只有少部分會轉業,也是去國企……但,一般不會讓她們下崗。」

高亞楠笑了笑,道:「我優先下崗,把位置讓給困難的工友了。」

張青道:「家庭小孩呢?」

高亞楠道:「在老家。」

張青笑道:「我個人建議,都接到平京來吧,連愛人也一起。咱們公司規模不斷擴大,現在比較缺人。用別人也是用,用自己人也是用。我個人不建議母親和孩子長期分開。哪怕你經常會出差,但總會不時的回來,可以團圓團圓。總比放在老家,一年到頭見不了兩次的好。」

李鐵對高亞楠道:「你肯定也打聽過老闆,花蝴蝶這麼紅,老闆都讓她退隱,就是為了花蝴蝶的孩子。亞楠,把孩子也接來吧。」

高亞楠這樣意志早已鍛鍊的遠超尋常男人的女強人,這會兒也不禁紅了眼。

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人,孩子都是父母的軟肋,尤其是,她的孩子才兩歲。

看出她情緒有些激動,張青微笑道:「先回家再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什麼都好商量。」

巴特嘿嘿道:「亞楠姐,車在哪?」

高亞楠很快控制好情緒,道:「在後面,朱芬、徐麗開了兩輛車,沈欣經理借了一輛mpv。」

張青道:「高姐,你們來幾天了?」

高亞楠道:「初三就來了,按著鐵子給的地址找到的。現在一共到了二十二個,八個女兵,十四個男兵。」

李鐵笑道:「大部分都打發去江京市了,那邊急著用人。」

說著,又介紹了張青父母、姐妹和周艷艷。

一一問好後,張青指了指周艷艷道:「以後你們女安保主要就是保護她和其他幾位公司女成員,男成員不需要女安保,不方便。走吧,先回家。」

……

「哎呀,回來了!」

北池子二條六號院門口站了不少人,沈欣、孫浩、張靜還有岳婆婆,岳靈兒的奶奶,岳山嶽水,以及張天茂、歐陽晚晴,還有不少人站在比較關鍵的位置上,站立迎接……

李鐵、巴特下車後,先飛速的觀察了四周,然後高亞楠、朱芬、徐麗再下車,打開車門,請張青一家下車。

張國忠、孫月荷、孫海萍等哪經歷過這樣的陣仗,一個個臊的臉都紅了。

張國忠差點沒拱手道謝,一迭聲道:「不用不用,閨女不用攙我,我們自己下車就行,又沒七老八十。」

張青也笑道:「我們和龍泉山的大人物不同,只要確保沒有危險,其他的都隨意。」

下車後,他先和急忙上前的張天茂握手擁抱,笑道:「張大哥,你怎麼接到這來了?每回都麻煩,自己人沒必要。」

張天茂哈哈笑道:「沒去機場,是聽了你的安保人員的意見,說以後你們儘量不要坐別人的車,安全沒法保證。我尋思著,其他的事都能大意,就這個不能大意。咱幫不上大忙,也不能跟她們添麻煩不是?得嘞,就在這等著吧。這是張叔吧?您好您好!」

張國忠看著相貌能自己相仿的張天茂喊自己張叔都懵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了,孫月荷在一旁笑道:「大兄弟,我們年歲差不多,你咋還能喊高一輩?這不成!」

張天茂也頭大,道:「我和青子一直兄弟論交,沒法子啊!」

歐陽晚晴在旁邊笑開了花,道:「不如就各論各的。」

張天茂苦笑道:「總不能我這邊老張大哥,那邊小張喊我張大哥吧?」

張國忠回過神來,笑道:「不當緊,我在這住不長。」見面的時候不多。

張天茂摸了摸光頭,笑道:「那行罷!」然後就對張青笑道:「兄弟,今兒我可帶來了份禮,你猜猜是啥?」

張青笑道:「南池子大街上的四合院找著了?」

張天茂一拍腦門,自嘲道:「我兄弟現在是圈內第一才子,我還在玩兒馬虎!沒錯,託了不少朋友,終於打聽到了一家。過去也算是大戶人家,老頭子沒了,不到十年就破敗下來了。現在後人想賣了出國,要價不低,一直也沒人接手。現在誰還買四合院啊?我進去瞧了瞧,是真破敗了,房子是經過七十年代地震後的老屋子,到處是裂縫,還不如你這個二號院,胡泉花不少錢修整過。兄弟,你再考慮考慮?」

張青笑道:「不用考慮,接手後也不急著住,過幾年改造開始後,全部推倒重建就是。」(現在去南池子、北池子看到的那些四合院大宅子,基本上都是兩千年後重新蓋的。)

孫月荷又和岳婆婆、沈欣說了幾句話,客人們就要散了,不耽擱張青一家回家修整。

張天茂連連婉拒了張國忠的留客,道:「得了准信兒,我再去跑動一下,談談價錢。開口就是二百萬,想錢想瘋了!」

歐陽晚晴也點頭道:「地兒雖不小,三進的大院子,可房子都破敗了,荒涼的很,沒法住人。」

張青道:「差不多就行,千金難買我喜歡。」

南池子大街啊,距離承天門廣場五百米,早上可以和升旗組的阿兵哥一起晨跑。

再過個三年,改造開始通了水電氣後,給座別墅也不換吶!

住其他的地方還擔心狗仔爬牆偷拍,未來還可能用無人機偷拍,在南池子誰敢升無人機?

遊客路過還行,狗仔聚集一個試試……

等歡迎的人都散去後,張青對張藍和周艷艷道:「你們送爸媽和海萍姐進去,我說點事。」

張國忠也看到了街道里站著好些人,還客氣的和大家一一點頭,毫無窮人乍富後的嘚瑟,或是土財主的姿態,讓人欣慰。

等目送張家人進門後,沈欣對張青笑道:「街道來登記好幾次了,不時來陌生人住,他們都擔驚受怕。好在亞楠她們的身份特殊,我又專門以公司的名義寫了信,街道報上去後,聯繫了有關部門,人家才給開了綠燈。不過,人數再多些,恐怕也不大好。」

張青道:「等張大哥把南池子大街的院子號下來,分一批過去。也不會有太多人聚集在這,大多數時候都要出外勤。麻煩沈姐了,我們都不在,你一個人在京操持著。」

沈欣笑道:「我辛苦什麼?就在這應個卯,露個面。他們的自律性,讓人慚愧。真正辛苦的是趙總、花蝴蝶她們,從元旦到了港島那邊,開完演唱會後,差不多一天沒停。去了南洋各國商演,因為堅持要零片酬演出,說就當祖國同胞的新年賀禮,那邊的華商都感動壞了,商會把酬勞匯總後,一次性打到港島公司的帳上。鬧不清誰家多少,連退都沒法退。這幾天才會結束南洋之旅,又要去寶島,還有日韓。」

張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趙薔之所以這麼玩兒命的掙錢,純粹是在擔心今年他的大動作,萬一失敗後,給他多攢一點東山再起的本錢。

輕輕一嘆後,張青對李鐵道:「把人召集一下,開個會。」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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