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會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救你,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原因,我就是純粹的欣賞你這個人,在我的印象中,能夠從這邊傳銷窩逃出來的人很多,但兩次都能想辦法逃出來的人就真的不多了,雖然你最終還是沒能脫離這個包圍圈,可你的那些經歷也著實是讓我很震撼,你拿刀捅了你們窩點內部的人,你掉進煤洞裡還能活著出來,你殺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後還能救出你的女朋友,這種膽量跟實力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夏河語氣很雲淡風輕,但他的每句話幾乎都戳中了我那早已經破碎的心。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他解釋這些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所以這時候我只能低著頭使勁扒飯,這種餓到虛脫的表現可不是裝出來的,要不是因為嘴巴就那麼大的話,我可能早就把這些飯菜統統都倒進肚子裡了。

夏河笑眯眯盯著我看了會,他在丟掉手裡的那根煙頭後,也裝了飯碗陪著我吃。

很難想像,我會有一天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面對面吃飯。

當我吃的實在是撐不下去後,夏河也剛好放下了碗筷,他再次從袋子裡掏出煙自顧自點了根,然後把打火機推到了我面前,這次也沒等他開口,我就主動拿起桌子上之前他給我的那根煙叼在了嘴上,在點燃之後,我也學著他很享受的狠狠吸了口,緊張的心情也終於慢慢放鬆了下來。

「現在你已經自由了,派出所那邊我也幫你擺平了,你跟我說說你接下來到底打算怎麼辦?」夏河彈了彈煙灰,他看我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緊接著又說道,「你不用覺得害怕,也千萬不要以為我會把你困在這裡,我可以承認我救你是有私心的,但我向來不會去強迫別人,哪怕是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回家,我保證也會讓人安全的送你離開這裡。」

我很不敢置信,試探著問了句,「夏哥,你……你沒騙我?」

夏河嘴角勾起個很有深意的笑容,嘆氣道:「說吧,沒關係的。」

我有點忐忑不安的猶豫了許久,開口說道:「沒有什麼別的打算,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待在這邊了,當然我也必須得帶我女朋友離開這裡,她是跟我共患難過的,我不可能會把她丟下不管。」

「有情有義,是個男子漢!」夏河很讚賞的跟我說了句,不過很快他又跟我說道,「我在派出所那邊了解過情況,你那個女朋友應該是叫曾紫若吧?你為了救他,狠心殺害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她為了不讓你惹上麻煩,也狠心的把你們救出來的另外個女孩推到了河裡面,你們確實是共患難過,我相信你們也確實是相愛的,但說到情義兩個字,你這個女朋友似乎做的有點不厚道啊!」

我輕輕皺眉,很不解道:「夏哥,我有點不明白您這話的意思。」

夏河微笑回道:「一個好的消息,也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我想都沒想連忙回道:「先說不好的消息。」

夏河立即說道:「不好的消息就是你女朋友已經把你拋下不管了,並且是我的人親自送她上的火車,車票是去廣州的,她具體會去哪裡我就不清楚了,好的消息是你救的另外那個女孩被強制送到了戒毒所,以她目前那個狀況來看,短時間內肯定是出不來,哦對了,還有個不好的消息,就是你那個朋友胡軍,他倒回來找你又被抓進了傳銷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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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她絕對不會走,她說過要陪著我的。」

夏河似乎很不想看到我這個樣子,他語氣有點不悅道:「一個大男人就因為個女孩把你拋棄了,你就變得這麼六神無主了,這點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女人說的話多數情況下是不能信的,否則你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我倒是覺得你那個叫胡軍的朋友很夠義氣,你這時候不應該是想著怎麼把他拉出火坑嗎?」

聽到這番話後,我也顧不上曾紫若為什麼會走了,我連忙就跟他問道:「夏哥,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把胡軍救出來,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夏河冷眼盯著我,「剛剛才誇了你沒多久,現在你又讓我失望了,男人有情有義是好事,但很多時候你也不能同情心泛濫,胡軍確實是你的好朋友,他也確實值得你去救他出來,可如果因為救他要把你自己再搭進去的話,你還會這麼做嗎?」

我搖了搖頭,腦子裡開始變得越來越混亂,「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夏河大概是沒有耐心跟我繼續聊下去了,他在抽完手裡那根煙後,最後跟我說道:「看你現在的樣子估計也不會去好好思考我的這個問題了,今晚你就睡在這邊,樓上你的那間房沒有人動過,如果你要走的話,大門就在這裡,我今晚不會上鎖,你要走隨時都可以,我也絕不會讓人攔著你,如果你不走的話,那你就去仔細想想我剛剛的這個問題,你為了女朋友可以豁出命,但女朋友棄你而去,現在為了朋友或許會把你再次搭進去,要不要救他,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也沒等我回過神,夏河很快站起身準備上樓。

可還沒都到樓梯口的位置,他轉身又跟我說道:「明早我需要你的答覆。」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後,我靠在椅子上也徹底陷入了沉思。

沒過多久,那個老闆娘的弟弟走過來坐在了我對面,他語氣陰狠的跟我說道:「你確實挺走運的,但你也別以為你接下來就有好日子過了,你要敢不聽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再把你送回窩點,你信不信?」

我冷笑更甚,一字一句回道:「我不信!」

這混蛋伸手狠狠拍在桌子上,「你再說句試試?」

我完全沒搭理他,起身就走到了樓上。

而就在我剛走進那間久違的屋子,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下了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回頭,看到的正是那位老闆娘的女兒,也是夏河的女兒夏靜怡。

她似乎有點尷尬的跟我笑道:「好久不見啊,你變得更狼狽了!」

我心裡冷笑聲,直言不諱的回道:「都是拜你母親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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