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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關鵬到底是中了幾槍,但看他倒在血泊中已經完全無法動彈,我想應該是沒有了呼吸,可是我也不敢走過去,除了心理上的障礙無法克服之外,我也害怕夏河會覺得是我故意讓關鵬躲在裡面偷聽,而事實上這根本就不能怪我,因為我已經提醒過關鵬,我也告訴了他夏河會馬上趕過來,正常情況下,他只要提前離開,或者裝作若無其事跟我聊天,那哪怕是被夏河撞見了,肯定也沒誰會懷疑他什麼,畢竟他也是場子裡的保安隊長。

可是他偏偏不肯這麼罷休,我大概也能猜得到,他之所以會躲進休息室里,應該就是想從夏河嘴裡得到點有用的消息,或者說從他嘴裡拿到點什麼證據,而結果就是他為此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價,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能夠讓他跟梁雅琴都如此豁出命去完成任務?

當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位中年男子已經從關鵬身上把槍拿了出來,甚至還從他手裡拿了支錄音筆,而這時候我才稍微緩和的心情馬上又變得緊張了起來,我很怕關鵬會把我們之前的談話內容全部錄下來,如果被夏河聽到,那很容易就能讓他知道我是在欺騙他,因為梁雅琴的那份錄音除了我跟林婉兒聽過之外,關鵬也是原原本本聽過全部內容的。

在看著夏河把那支錄音筆拿在手裡之後,我心又開始跳到嗓子眼了。

很慶幸的是,關鵬並沒有錄下我們之前的談話,這下也真是讓我鬆了口氣。

只是也沒等我情緒完全緩和下來,夏河突然又從那位中年男子手裡把槍拿了過來,緊接著他就慢慢走到我面前,並且還抬起槍口對準我腦袋做了個開槍的姿勢,愣是把我嚇得蹲在了地上,好在他也只是嚇嚇我而已,否則這子彈射出來,我肯定是跟關鵬同樣的下場。

「身上帶著槍跟錄音筆躲在後面休息室里,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在偷聽,可是我很好奇,這麼個大活人到底是如何潛伏進你辦公室里的?難不成是你故意讓他進去的?或者說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本身就是不清不清楚?」

夏河幾乎是逐字逐句說完這番話的,那面部表情看得我一陣心慌。

「夏哥,你誤會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躲在裡面,我承認平時我跟他關係比較好,可這僅僅只是限於工作上,畢竟他現在也是場子裡的保安隊長,我們也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互相溝通,但我根本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偷聽咱們的講話,我這條命都是夏哥你救得,我跟他以前也不認識,我們哪會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啊,夏哥你務必要相信我啊!」

到了這種地步,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把謊言說到底。

儘管這些話說出來很對不起關鵬,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

好在夏河也並沒有懷疑我什麼,他在把槍還給那位中年男子後,也吩咐了讓他處理下現場後事,緊接著他又走到我身邊,依舊是笑的很燦爛說道:「張邪,你要記住,這個社會向來都是如此殘酷的,對待敵人如果你不狠心,那他們就會對你狠心,我年輕的時候跟你差不多,經常也是因為同情心泛濫吃了很多吃虧,經常也會很相信別人,結果被人在背後捅刀子,這說到底就是不成熟的表現。」

我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使勁的點了點頭。

夏河又走到窗前,他抬頭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又嘆氣著說道:「想要真正的成為上位者,你除了要有野心加頭腦手腕之外,你還要狠得下心,你見到哪個婆婆媽媽的男人有大出息了?你見到哪個做事猶猶豫豫的人有大出息了?你見到哪個只會為了兒女長情的男人有大出息了?夏哥之所以會跟你講這些很空洞的道理,我不奢求你能馬上去理解透,我只希望你記在心裡,明白嗎?」

我又是拚命的點頭,「謝謝夏哥的提醒,我一定記著。」

夏河很滿意的朝我笑了笑,緊接著又問道:「那之前我跟你說的事,你能接受嗎?」

我緩緩抬頭很茫然的盯著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這個問題,如果他只是讓我做點別的,哪怕真是犯法的事情,我可能也就認了,但再讓我去殺人,而且對方還是林蕭這種很有來頭的傢伙,我當真是有點做不到。

只是夏河完全不顧及我的心情,很快又說道:「讓現在的你去對付林蕭,這確實是有點為難,可我不也跟你保證了嗎,前期的情報工作我都會幫你搞定,甚至他身邊的保鏢我都能搞定,而你只需要對他動手就行了,這考驗的也就是你的膽量,只要除掉了林蕭,我們不但會免去很多麻煩,並且我也會讓你真正的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甚至作為報酬,我願意把虞城會所拱手相讓給你,怎麼樣,敢不敢下這個決心?」

我下意識點了點頭,接著我又立刻搖了搖頭。

夏河顯然是對我這個狀態很失望,他伸手指著窗外,語氣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張邪,你過來看看,你看看這座城市有多少人在最底層死死的往上爬,他們擠破了腦袋,他們付出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努力,而結果依然是不盡人意,難道只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並不是的,他們只是沒有遇到機會,沒有遇到貴人而已,我不敢說自己的就是你的貴人,可現在這個機會是擺在你面前的,你為什麼就不敢往前踏出這一步?」

我終於憋不住鼓起勇氣說道:「夏哥,我不是不敢往前邁出這一步,我也不是不想成為上位者,相反我現在比任何人都要渴望成功,但如果要我靠這種方式來往上爬的話,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夏河很不屑的笑了笑,「沒關係,我相信總有哪天你會做得到!」

也沒等我再次開口,夏河轉身就往辦公室門外走了出去。

那位中年男子就直接扛起關鵬的屍體跟著走了出去。

地上的鮮血已經被處理乾淨,完全看不出異樣。

只是濃重的血腥味卻瀰漫了整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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