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按照我們當初約定的計劃,兩個小時後就要開始行動。

其實這次針對夏河我們也並沒有去考慮太多的後果,甚至也沒打算玩什麼陰謀,我需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簡單,提前給夏河打個電話,然後提出跟他見面,之後我就會把見面地址轉告給謝文強,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集手下的兄弟殺過去,而范美艷就負責後續的工作,如果謝文強能夠很輕鬆搞定夏河的話,那她就只管上去補兩槍解心頭之恨就行了,而如果最後計劃失敗,她就會馬上召集特警殺過來。

反正最後只有兩種結果,要麼就是夏河死,要麼就是大家都完蛋。

至於夏河死了後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這都不是我跟范美艷需要去考慮的事情,但謝文強也跟我們保證了,只要這次計劃能夠成功,他同樣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好局面,並且他也答應了我們,以後不會再去觸碰毒品的生意,雖然我跟范美艷兩個都有點不相信他這所謂的保證,可現在我們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也別無他法,如果他真敢在關鍵時候反悔的話,我想范美艷肯定也不會放過他。

我以為這個計劃是可行的,我也以為他們跟我一樣做足了所有的準備。

在給夏河打電話的時候,我跟他聊的很平靜,當他問我為什麼要突然消失的時候,我的回答很直白,我只是告訴他我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我也需要時間來想清楚我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夏河沒有對我發火,甚至是沒有怪罪我的突然消失,他問我了想了這麼久想好了沒有,我的回答是想好了,接下來我們就約定在他西河那邊的倉庫見面。

按照我的理解,一般需要夏河去倉庫那邊處理的事情,那往往都是會見血,甚至是會發生人命的,所以我也猜到了這次如果我過去的話,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是我已經無路可走了,並且我這次過去跟他見面本身也就是計劃的一部分,所以我當時也答應的很乾脆。

掛斷電話後,我又連續給范美艷和謝文強發了簡訊過去,他們都回復了兩個字「收到」,出發前的半個小時,我也給林婉兒打了個電話,我沒有告訴他我們的具體計劃是怎樣的話,而林婉兒也並沒有問我太多,在人情世故這方面她本身就學不會刻意的去恭維誰,哪怕是對待自己的客戶,她也從不輕易的說好話,但這次她卻跟我說了好幾次保重,並且在掛電話的時候,她還說祝我好運!

儘管我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最後我還是選擇相信了她。

從公寓樓走出來,這邊剛開發玩沒多久的樓盤有點陰森,我獨自走在馬路上甚至能感覺到寒意,要說心裡不害怕不擔心那肯定是騙人的,現在唯獨能讓我有點安全感的就是懷裡揣著的那把手槍,以及身上的兩個彈夾,這是謝文強特意給我用來防身的,我從沒有開過槍,可在這兩天裡我換了無數次的彈夾,我有信心在一個彈夾打完之後,幾秒鐘之內換上第二個彈夾。

我不奢望這兩個彈夾能夠讓夏河斃命,我只希望我能活著從裡面出來。

一直走到公交站台的時候,我再次拿出手機給夏靜怡發了條信息過去,其實這個號碼早已經打不通了,可我還是跟她說了聲對不起,至於她以後會不會恨我,這已經不是我該要去考慮的事情了,再接著我猶豫了許久,最終也給曾紫若發了條信息過去,只有寥寥的兩句話,如果我這次沒能活下來的話,我希望她能夠去老家看望我爸媽,哪怕只是一次都好。

我放下了心裡所有的牽掛與留念,把手機砸的粉碎,而就在最後一班公交車即將要開過來的時候,突然前面有輛黑色的豐田車急速穿插進了公交車道,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開到我身邊停了下來,車門很快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位長相兇狠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件黑色背心,被包裹的強壯肌肉看起來非常的震撼,也絕不是那些在健身房的小鮮肉能夠比擬的。

之所以說他樣子很兇狠,是因為他左臉頰有條長達四五厘米的疤痕,無論是遠看近看,都是極其的觸目驚心。

起初我還以為這可能是夏河提前找人來收拾我了,我甚至都準備要掏槍了,只是還沒等我把手伸進懷裡,這位中年男子立刻把我手按住,沉聲說道:「不要動,我不是來害你的,我也不是夏河身邊的人,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次計劃已經取消,你所信任的范美艷以及林婉兒都背叛你了,謝文強在半個小時前也死在了夏河的搶下,你現在過去就等於送死。」

我心裡猛地顫抖了下,只覺得很不可思議。

中年男子緊接著又說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接下來你就聽我的指示,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人聯繫,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中山公園那邊,記得要注意身邊可疑的人物,千萬不要讓人跟蹤了你,到了中山公園那邊後,你要儘量隱蔽起來,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可以開槍,但也要記得裝上消音器,如果十一點過後我還沒來找你的話,你就自己先跑,無論去哪裡都好,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我嘴唇幾乎是顫抖著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中年男子嘴角扯了個很陰狠的弧度,回道:「謝文強是我恩人,我現在去救他女兒。」

也沒等我反應過來,中年男子立刻把車開走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有點手足無措,我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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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前面開過來一輛計程車,我坐上去後半天也沒決定到底要去哪邊,直到司機問起的時候,我才開口說道:「去中山公園吧!」

回想下剛剛那位中年男子所跟我說的話,最讓我感到驚訝的不是謝文強已經死了,我只是想不明白范美艷跟林婉兒兩個為什麼要背叛我,如果她們真有什麼說不出的苦衷,或者說是在夏河的逼迫下才妥協的,我其實也能做到去理解她們的,我也沒有那麼死心眼。

可是,她們為什麼能眼睜睜看著我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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