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八月八日,立秋,梧桐樹開始落葉。

在武漢大學城某寂寥的街道上,兩位回頭率很高的女孩並肩前行,路上過往的車輛很少,只有人行道上有不少來來往往的大學生,或是單獨背著書包沿途拍照,或是情侶間依偎著親密前行,布滿落葉的馬路上雖然不那麼美觀,但在秋天這個季節里也別有風情,而對年輕的大學生們來講,過了春夏的季節,或許秋天才是更適合表白以及約會的最佳的時期。

青春是白紙,當你在上面揮灑的顏色的時候,它便叫做夢想。

只是對這兩位並肩前行的女孩來講,她們的夢想實際上已經逐漸凋零。

「婉兒,你有沒有覺得當你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你會突然發現自己當年經歷過的青春似乎留下了很大的遺憾?」說話的正是范美艷,她穿著套很有季節性的運動衛衣,相比起一年前的意氣風發,此刻的她明顯是回歸到了最現實的狀態,即便是穿上那身令人尊敬的警服,可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英姿颯爽,夢想對她來講似乎已經變得遙不可及。

被稱之為婉兒的女孩也正是曾經的冰冷女神林婉兒,她是范美艷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兼閨蜜,也是國內最具知名的珠寶商林氏集團的董事長,年紀輕輕的她卻掌管著市值超百億美金的上市公司,這對許多人來講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無論是再優秀的男人,當你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你除了墊著腳跟去仰望之外,似乎也只剩下仰望了。

兩人走到道路盡頭的十字路口,林婉兒緩緩停下腳步,比起平時工作的樣貌,她今天特意穿的沒那麼強勢,一身很簡單的長裙,並不高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比也以前似乎要平易近人了許多,可她骨子裡的冰冷也很難再去改變了。

「我跟你不同,我從出生開始就註定要走上這條路的,在高中時期我就被我父親逼迫著在集團董事會旁聽,後來去國外上了大學,我每天接觸的最多的就是許許多多你永遠學不完的專業知識,後來很順利進了某五百強,我以為我能開始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本質上依然還是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直到回國後,我才明白有些事情其實是早就註定的,不管你如何去努力改變,結果永遠都是那樣。」

林婉兒眼神恍惚的望著人行道對面的紅綠燈,似乎很自嘲的又說道:「我曾經也是有過夢想的,可那是在高中以前了,也許幾十年後我還能繼續去完成自己以前的夢想,只是時代不同,肯定也找不回以前的激情了,所以我的青春不存在遺憾,因為根本就不存在過。」

范美艷有點訝異,「你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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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轉頭破天荒的擠出個笑容,「你也跟以前很不相同了。」

范美艷低著頭沉默會,「不說這麼沉重的話題,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林婉兒點了點頭,等對面的綠燈亮起後,兩人穿過人行道,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來到了一家茶餐廳門口,這裡的東西不是最好吃的,甚至也不是武漢那些出名的美食,只是餐廳裡面的氣氛很情調很讓人流連忘返,至少范美艷很喜歡這裡。屋↘】

兩人走進餐廳,在二樓靠窗找了個位置坐下,林婉兒要了杯簡單的咖啡,而范美艷就要了幾份餐廳特色的小吃,事實上這也是她們一年前分別後的首次見面,並且是林婉兒親自來武漢找她的,當然也沒有別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有幾天年假,林婉兒在國內幾乎沒有朋友,所以在工作之餘想要出去玩玩的時候,她也只想到了曾經最好的朋友范美艷。

「大概在上個星期,我在出席政府舉辦的某個活動時見到你父親,他現在好像是在市政府主管市建工作,當時跟他聊了兩句,要不是他告訴我你在武漢這邊的話,我或許還沒那麼容易找到你,不過我也很好奇,你現在在武漢這邊還是幹著以前的老本行?」

林婉兒攪動著面前的咖啡,輕聲問了句。

范美艷眼神恍惚的望向窗外,笑回道:「本來是調到市刑警大隊的,但我總覺得有點力不從心,所以就主動申請換了個部門,現在是屬於文職工作,時間比較多,只是很多時候壓力也並不少,總得來說就是身體上得到了放鬆,而精神上並沒有那麼放鬆。」

林婉兒點了點頭,又問道:「以後不打算當刑警了?」

「誰知道呢!」范美艷嗤笑聲,「別說我了,你現在怎麼樣?」

林婉兒嘆了嘆氣,「我還是老樣子,只是比以前輕鬆了很多,現在的林氏集團基本上再次走入了正軌,管理上市公司最麻煩的就是你得去討好投資者,而我又是那種很固執的人,所以很多時候總感覺自己被限制了很多,按照我自己的規劃,我打算三年之內把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團隊,我不能學我父親那麼死板,我需要的是更多時間來放鬆自己,這些年過得確實太壓抑了。」

「不錯,你確實是需要放鬆。」范美艷沉默了會後,忍不住突然又問道,「夏河……」

「夏河一年前就離開韶華市了,幾乎是跟張邪同時消失的。」林婉兒打斷她後,緊接著又說道,「林氏集團並沒有受到夏河的影響,這點也是我最慶幸的,可是每次回想起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我總覺得好像哪裡做錯了。」

范美艷回過頭,很自嘲笑道:「不是感覺哪裡做錯了,是我們本來就錯了。」

林婉兒微皺眉頭,似乎有點聽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范美艷再次沉默了會,鼓起很大勇氣才說道:「你可以試想下,如果當初我們能堅定下去的話,或許夏河的陰謀根本就不會得逞,這一年裡我想過很多,在當時的環境下,夏河其實根本就發揮不出自己的勢力,否則他不會在後來離開韶華市,他只不過是掐住了我們的軟肋,而我們也都被他給嚇到了,只是到頭來我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都是張邪一個人抗下了,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林婉兒低下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范美艷微笑說道:「如果他死了的話,我們都有責任。」

林婉兒又連忙抬頭,「那如果他沒死呢?」

「那我們就會遭到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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