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建國門某西餐廳內,滿臉沮喪的胡關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來這裡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可約他出來見面的人卻遲遲沒有到,服務員幾次走過來問他要不要現在點餐,也都被他拒絕。

直到下午兩點,就在他正不耐煩想要離開的時候,他要等的人終於姍姍來遲。

一位氣場強大的女人從餐廳門口緩緩走進,她穿著套很得體的女士西裝,黑色包裹著那雙大長腿,高挑的身材恰到好處,這種女人無論走到哪裡肯定都是焦點,可又因為氣質太過於強大,而且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這讓許多對他感興趣的男人都趨之若鶩,實際上真正敢接近她的男人也屈指可數。

她就是蔣言之,也是胡關的老同學。

今天也正是她主動把胡關約出來見面的,本來說好中午十二點準時在這裡碰面,但她卻愣是拖延了整整兩個小時,所幸她今天約的是胡關,要換成其他人的話,估計早就不耐煩的走人了。

來到胡關面前坐下,蔣言之連忙說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胡關抬頭饒有興致打量了她一番,這麼多年不見,他確實有點訝異蔣言之的變化,以前讀書的時候,蔣言之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個灰頭土臉的胖女孩,除了讀書厲害之外,也根本沒什麼優點了,可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當年的醜小鴨就真變成天鵝了,胡關甚至有點後悔,要是當年能跟她發生點關係,那就好了!

當然,這也只是他自娛自樂的想想而已。

別說當年了,就是現在他們兩個也根本不可能。

在被胡關很肆無忌憚打量了許久後,蔣言之也有點臉紅了,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對於她這種女人來講,如果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的話,那她也就混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她只是突然想起了當年自己還給面前這傢伙寫了封情書,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所以越想她就越覺得尷尬。

「服務員,點餐!」為了化解這種讓她很不舒服的氣氛,蔣言之連忙舉手打了個響指,等服務員走過來把菜單交給他們一人一份後,蔣言之邊翻看邊說道,「隨便點,給你一次狠狠宰我的機會。」

胡關也不客氣,只挑貴的點,而且還要了瓶價格不便宜的紅酒。

等服務員走了後,胡關也收起自己的吊兒郎當,問道:「找我來什麼事啊?」

蔣言之微笑盯著他,「這麼多年沒你的消息,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胡關笑了笑,輕聲回道:「在國外混日子,不過不是去留學的,你也知道我讀書完全不行。」

蔣言之嗤笑聲,「今天要不是把電話打到你家裡的話,估計我都找不到你!」

胡關抬頭又很肆無忌憚盯著他,「你真的只是想請我吃頓飯?」

蔣言之哭笑不得,「算了,說正事吧,你告訴我,你到底犯了什麼事?為什麼昨晚居然還出動軍隊來抓你們兩個了?還有張邪去哪裡了,他不會是被抓了吧,可你……」

沒等蔣言之把話說完,胡關直接打斷她,「我呢,高中畢業後,被我老子丟到部隊混了幾年,後來我又去了國外,是跟著我一個師父去的,反正就是幹些殺人放火的勾當,說的好聽點,就是當僱傭兵,直到去年我才回國,我老子死活要逼著我按照他的路來走,可我這人本身就不喜歡被管教,更不要說每天坐在辦公室里像個傻子似的上班了,再加上我除了殺人厲害之外,也沒別的本事,所以我就投靠了張邪,跟他混日子,這次我是陪他來京城辦事的,可結果不但事情沒辦法,反而還惹禍上身!」

「至於惹的什麼禍,我肯定不會跟你說,昨晚其實我們可以逃走的,是張邪自己不想逃了,所以才被那些人在山上逮了個正著,但結果只是他被帶走了,下落不明,我是被他們半路丟下的。」

「就這麼點破事,我能說的也就這些了。」

蔣言之點了點頭,「連你都心甘情願給張邪做事,看來那傢伙魅力確實挺大啊!」

這時候,服務員剛好上餐,胡關叉著塊牛排直接往嘴裡塞,說道:「我是閒的蛋疼,再加上剛好缺錢用,所以就給他打工了,至於他有多大的魅力,倒也不見得,但他的經歷著實是讓我佩服。」

蔣言之端起面前的紅酒,微笑道:「咱們干一杯吧!」

胡關也立即舉杯跟她碰了下,「你要問別的嗎?」

蔣言之故作生氣道:「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聊天啊?」

胡關苦笑聲,「說句實話,其實挺不想見你的,當然你也不要誤會,主要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讀高中那會天天欺負你,還把你寫的情書當眾念出來,這確實是我做的欠妥,如果現在你還能接受道歉的話,那我就跟你說聲對不起,不接受也沒關係,該記恨就記恨吧,反正恨我的人也挺多,不差你一個。」

蔣言之輕輕咬著嘴唇,試探著問了句,「你結婚了嗎?」

胡關下意識抬頭盯著她,說道:「還沒,但我們倆肯定是沒戲的。」

蔣言之冷哼聲,沒好氣道:「你這性格還跟以前一樣啊!」

胡關剛想開口,這時候他放在身上的手機驟然響起,今天早上補了電話卡,換了個新手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給他打電話,而還是小魚兒給他打來的。

胡關知道肯定是關於張邪的事情,他連忙接通,只聽到對面說道:「我給你發個地址,你現在過來,我帶你去見張邪,等下我要跟他談點事情,我擔心他不會同意,你得幫我個忙!」

胡關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後,他先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就跟蔣言之說道:「有點急事我得走了,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這頓西餐,不過說實話,我對西餐沒太大的興趣,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請你吃飯。」

看著他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蔣言之連忙又問了句,「下次是多久?」

胡關想了想,「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也許就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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