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韓國生活了多長時間?」

這天晚上熄燈後,跟我同住的那位獄友很莫名其妙跟我問了句,我沒睡著,我當然能聽到他說話,但我仍然沒搭理他,可這小子卻廢話很多,跟我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韓國的新義會,我以前就是這個組織的人,我專門開車替組織上運送毒品,每一次運送他們給的報酬相當高,兩年時間裡,我賺到了可能十年都花不完的錢,可沒想到在我準備收手的那次,被海關警察給逮住了,我還打死了一個警察。」

聽到他說起新義會的時候,我心裡跳動了下,雖然我對這個在韓國本土很厲害的組織並不熟悉,但當初在國內的時候,跟陳曉東一起逃走的那位宋太賢就是新義會的人,我對那傢伙非常的熟悉。

接著,我又聽到下鋪這傢伙繼續說道:「如果我當時沒開槍打死那位警察的話,我可能不會被關進這裡面來,只可惜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但我最恨的還是新義會這個組織,我當初被抓的時候,他們還口口聲聲跟我保證會想辦法把我救出去,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在監獄待個兩三年,但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五年了,他們再也沒來見我,我當然知道,他們已經把我放棄,如果有機會出去的話,我一定會報復他們。」

聽他跟我說完後,我很好奇的問了句,「你對這個新義會很熟悉嗎?」

他很自嘲的跟我回道:「當然,五年前的時候,新義會是韓國最大的毒品是商,他們從緬甸泰國走私毒品進來,每年的數量起碼上噸,在整個首爾市,他們有三十家夜總會,這些毒品有一半就在他們自家的夜總會裡賣出去,另一半就銷往偏僻的地方,那些年裡,新義會考走私毒品起碼賺了幾個億。」

「後來我被抓了後,聽說他們就不敢再做毒品生意了,估計現在也已經洗白!」

我皺眉想了會,又跟他問了句,「你聽說過宋太賢這個名字嗎?」

下鋪這傢伙愣了下,笑回道:「當然聽過,那小子就是新義會會長的宋明昊的兒子,跟他父親一樣,也是個狠角色,我當年跟他打過一次交道,親眼看到他把一個手下丟進水泥桶,然後沉屍海底。」

一直聽他說起這些陳年往事,我對這個新義會大概也有所了解了,他們的會長叫宋明昊,靠走私毒品起家,現在可能已經洗白,估摸著在韓國的地位應該也非常深厚,宋太賢是新義會未來的接班人,也是個狠角色,當初他跟陳曉東去國內找我麻煩,我也的確是領教過,而且我還知道他們家族跟黑榜關係不錯。

如果我能出去的話,如果張志山真願意讓我坐上亞洲青幫協會的會長,我第一個要對付的人肯定是陳曉東,第二個要對付的人,那當然就是宋太賢,以及他們家族所掌控的那個所謂的新義會。

可是,長達半個月過去了,張志山沒來找我。

我也在想,他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徹底放棄我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在操場放風的時候,我依舊喜歡獨自待在那個鐵網角落裡,我每天都在觀察那些獄警一舉一動,雖然我知道這樣沒用,可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因為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張志山身上,說實話,我甚至有點後悔那天他去找我的時候我沒答應他,而現在想求他也求不到了。

半個小時後,離放風結束還有十分鐘。

就在我正準備離開這個位置的時候,我那位獄友突然朝我從遠處朝我走了過來,他面帶微笑來到我面前,然後伸手搭在我肩膀上,說道:「兄弟,有沒有興趣也組織一個團伙?你當老大,他們都服你,這樣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那些新來的人收取保護費,只要有錢,那咱們想幹啥都沒問題。」

我跟他搖了搖頭,回道:「沒興趣,不過我可以支持你當老大!」

他跟我呵呵笑了笑,「我不行,這監獄很多比我能打的,我罩不住他們。」

我輕輕把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拿開,我也沒想繼續搭理他,而就在我剛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這狗日子突然從我背後襲擊,手裡竟然還拿著把匕首,狠狠朝我腰上捅了過來,儘管我已經反應過來了,可還是慢了半拍,刀尖愣是從我腰部位置捅進了兩厘米深,我當時徹底怒了,瞬間轉身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接著我又迅速朝他沖了上去,我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另外只手捏著拳頭作死的往他腦袋上招呼,這時候獄警已經沖了上來,甚至還拉響了警報,我知道我必須得住手了,否則他們真可能會朝我開槍。

而就在我剛把那傢伙放開雙手抱頭的時候,突然一顆子彈從我正前方的哨崗射擊過來,子彈直接射中我肩膀下方的位置,我緩緩抬頭望向哨崗的方向,僅僅不到五秒鐘,我一口鮮血吐出來,倒在地上。

我躺在草地上,睜大眼睛望著湛藍的天空,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起來。

2x/m

慢慢的,我感覺到自己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直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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