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因為手臂中槍,剛才已經請了醫生過來給他處理下了傷口,此時的他坐在桌子前,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絲毫沒因為自己成為階下囚而變得緊張害怕,在見到我走進來的時候,他甚至還能跟我笑的很燦爛,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而事實上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談不上什麼朋友。

我緩緩走過去坐在他面前,先開口跟他問了句,「你應該也是從國內出去的吧?」

中年男子輕輕點頭,也很坦白的跟我回道:「老家四川那邊的,但從小是在台山那邊長大的,後來跟隨別人去了韓國打工,我運氣比較好,當時偷渡過去是黑戶,但恰巧遇了到他們國家那一年的大赦,我拿到了當地的戶口,之後我便一直留在了韓國,我也忘記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加入青幫協會的了,不過我跟著張志山也有十來年了,算是最早一批跟著他打天下的人,更幸運的是,我也沒有跟錯人。」

我下意識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了根,然後給他遞了過去,中年男子並沒有拒絕,他在狠狠吸了口後,就低著頭把煙頭夾在了被銬住的手裡,甚至還不忘跟我說了聲謝謝,可我也並沒有因為他的態度好,就對他有什麼好感,我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再次跟他問了句,「張志山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中年男子輕笑聲,說道:「如果今天審問我的是別人,我肯定一句話都不會說,但你不同,雖然咱倆只是見過幾面,並且也沒有過任何的交流,可我知道你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要不然張志山當初也不會那麼看好你,而事實也證明,你確確實實做到了沒讓我,或者說沒讓張志山失望,在韓國你幹掉了新義會,在日本你幹掉瞭望月家族,在金三角,你居然還以一己之力幹掉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毒梟胡安邦,真的,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完全不敢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我不信。」

「只是很可惜,到最後你還是被張志山給耍了,你幫他奪得了青幫協會,還幫他剷除了他最大的威脅胡安邦,但你不知道的是,他其實還在醞釀更大的陰謀,這個陰謀甚至連我這個級別都無法得知。」

「如果你要問我這次他給我的任務是什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並沒有直接給我下什麼命令,他只是讓我帶一幫人來到大陸,跟司徒家的司徒清接觸,司徒清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本來炸了那個醫院後,接下來就要去上海那邊搞你家人,可沒想到,計劃才剛開始,居然就被你給毀了。」

「張邪,我實話跟你說吧,這次你就算是殺了我也沒用,因為張志山肯定還不會罷休,儘管他沒有明確跟我說要你這條命,但他很清楚你現在的處境,當初他為了讓你回國不接受調查,不惜編出謊言說自己這輩子都不踏足大陸地區,來換取上頭那些人對你的信任,可這其實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等你真正在國內解決了那些麻煩的時候,等你以為都要結束的時候,然後他突然站出來狠狠扇你一巴掌,這樣對你的打擊只會更大,所以這次他跟司徒清合作,顯然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司徒家只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顆不足輕重的妻子而已,他最想對付的人其實是你,因為他覺得你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威脅。」

聽完他這番話後,我心裡怒火衝天,以至於沒忍住,伸出手就狠狠抓著他的頭髮往桌子上砸了下來,中年男子嘴角勾起個邪魅笑容,他緩緩抬頭盯著我,鼻子鮮血直流,又跟我說道:「哦對了,我還要跟你透漏一個消息,事實上僅憑張志山一個人,他斷然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真正在背後給他幫助,並且給他出謀劃策的是另有其人,是你永遠都猜不到的一個人,所實說,即便是你殺了張志山,那也只不過是解決了暫時的麻煩而已,只要幕後的人不露面,我想你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我深呼吸口氣,語氣冰冷說道:「老子不是嚇大的,你也不需要給我灌輸這種東西,我連金三角那種地方都敢一個人闖進去殺進殺出,你覺得還有什麼更恐怖的事情能嚇到我?」

中年男子嗤笑聲,「也是,你這麼厲害的人物,確實也沒什麼好可怕的,可你別忘了,你還有家人,還有那麼多親朋好友,另外還有個消息,我想我也得跟你透漏下,黑榜組織消失了那麼長時間,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捲土重來了,據說跟以前不同的是,這次他們復出的那批殺手都是經過基因改造的,我不太了解這個概念,因為我也沒見識過,不過我聽說這些人可是連槍都不怕的,如果說來幾個人對付你的話,那你認為你能撐得了多久?總之,我還是那句話,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本來我就是在克制我的情緒了,卻沒想到這王八蛋居然還開始威脅我的家人了,所以當時那一下我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一拳砸在他下巴上,緊接著我又死死抓住他那受傷的手臂,在我連續的摧殘下,他整個手臂被我硬生生用拳頭給砸斷,中年男子疼得鬼喊鬼叫,直到鮮血噴的我滿臉都是,我才終於放手。

最後,我又掐著他的脖子,幾乎咬牙問了句,「告訴我,張志山在哪裡?」

中年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越笑越悽慘,說道:「別做夢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我忍不可忍,再次抓著他的腦袋狠狠磕在桌子上,愣是把他砸暈了過去。

在走出這間審訊室後,我又來到隔壁的一間稍小的審訊室里,裡面坐著的是司徒清,他雙手雙腳都沒有任何的束縛,反而還挺悠閒的樣子,趙大福正在對他進行一些簡單的問話,兩人看起來像是在聊天。

可當我走進去後,在趙大福很詫異的眼神下,我直接來到司徒清面前,然後伸手掐住他的喉嚨,單手把他給舉了起來,我眼神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張志山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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