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替初箏擋下杜回的攻擊。

雪淵鋒利的爪子,在地面劃出幾道細痕。

小狐狸表情難看。

鬼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個人是我的。」雪淵挺起小胸脯,霸道的宣布:「你不許動她。」

杜回若是將那些力量取走,她會怎麼樣雪淵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自己還沒有找她報仇呢!

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被杜回給幹掉。

不行!

自己的仇自己報!

杜回眸子微眯:「雪淵,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個神族了吧?」

「呸!」雪淵連呸好幾聲:「你會不會說話,本尊會喜歡神族?我看你腦子還被封印,沒有放出來吧!」

「那你攔著我做什麼?」杜回質問:「她可是夜江的後人,夜江當初追著你的事,你都忘了?」

雪淵:「……」

他當然沒忘。

上古時期的上神,和現在的上神……乃至於萬竹,都是沒辦法比擬的。

更別說夜江當時是神族中最厲害的神。

雪淵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多麼狼狽。

如果不是他夠聰明,估計就會和那些妖族一樣,成為夜江手底下的亡魂。

可是……

他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他耳邊響起。

不能讓她死。

雪淵還沒找好藉口,身體忽然騰空,接著就被人抱進懷中。

初箏摸他腦袋:「聊夠沒?」我等得好煩的,能不能做掉這個狗東西了!!

雪淵頓時炸毛:「誰聊了?」

他是在保護她好嗎?

「聊夠了,就該我了。」初箏語調冰冷。

再聊下去,一會兒變厲害,豈不是給自己增加額外的負擔嗎?

必須現在就做掉啊!

正好他還用的夕蘭的身體,一箭雙鵰,簡直完美!

我真棒!

初箏將小狐狸往肩膀上一放,纖細素白的手從空中揮過,銀光在空氣中閃現,宛如墜落人間的星光。

「你……」

雪淵的聲音被風聲吹散,爪子死死的抓住初箏肩膀,才避免掉下去。

-

杜回到底是還沒有徹底破除封印,他現在借用的是夕蘭的身體和力量。

如果能奪走初箏身體里的力量,也許還能讓他強大幾分,可惜這是不現實的。

初箏的攻擊又快又狠。

那些銀光還神出鬼沒,杜回連初箏的身都近不了。

這些銀光是什麼東西?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古怪的力量。

唰――

銀光從杜回面前閃過,紅色的裙擺被割破,悠悠揚揚的自空中落下。

血色的霧氣如雲霧涌動,人影朦朧模糊。

杜回猛地後背升騰起一股冷汗,他豁然回身,毫不猶豫的攻向身後。

攻擊落空。

後面只有血色霧氣。

「我在這裡。」

清冽的聲音從頭頂傾斜下來,杜回抬頭,銀光在瞳孔中擴大,視線一片白芒。

杜回身體被擊飛,砸在血池邊緣,頭髮和衣裳浸進學血池中。

他臉上極快的發生變化。

像是有兩個人在爭奪這張臉的使用權。

初箏在杜回壓制身體里的夕蘭的時候,過去就是一腳,將杜回踹回血池中。

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杜回栽進血池中,肉眼可見的煙霧,從夕蘭身體里滲出。

它想再次回到夕蘭身體里,然而只能從夕蘭身體中穿過。

夕蘭掙扎著爬上血池,驚恐的遠離血池,在地面蜿蜒出一道血痕。

「回來!你回來!」

沒有身體,杜回又不能離開那個血池,此時只能咆哮表示自己心中的憤怒。

她將自己喚醒,要放自己出來,為什麼現在後悔了?

夕蘭此時渾身都是血,她倒在地上顫抖,顯然剛才的經歷,將她嚇到。

「雪淵!」杜回將視線轉向雪淵:「我們才應該站一條線,你放我出去!這些神族不安好心,他們肯定會對付你,現在你幫我,就是在幫你自己。」

「我不是三歲小孩,你少糊弄我。」雪淵完全不聽。

杜回是個什麼樣的魔,他還能不清楚?

今天自己真的要是放他出來,轉個頭他就能和自己反目成仇。

不管杜回怎麼蠱惑,雪淵都擺著上古凶獸的派頭:你隨便說,反正本尊不聽。

杜回聲音嘶啞:「雪淵你會後悔的。」

「那也不關你的事,先你管好你自己。」小狐狸哼一聲。

「吵死了。」初箏不耐煩的揮手,杜回再次被摁進血池中。

血池中冒出幾個泡泡,幾縷霧氣若隱若現。

然而那幾縷霧氣,像是被人摁著腦袋,怎麼都出不來,底下還有疑似『嗚嗚咕嚕嚕』奇奇怪怪的聲音。

血池漸漸平靜下來,池面恢復平靜。

初箏鎮定自若的收回手,放在身前,端莊大方,平靜淡然。

……沒拍死,失策。

初箏是打算弄死杜回。

結果發現杜回是團氣,要弄死得費點勁,作為一代高貴冷艷的女孩子,不能擺個姿勢半天不動,所以……只好先拍回去。

拍回去果然安靜多了。

讓你出來浪一圈,再把你拍進去,已經對你很寬容了。

竟然還敢威脅我的毛毛。

不能忍!

必須拍回去!

往死里拍!

初箏擺完姿勢,一轉頭就看到一群懵逼的圍觀群眾。

雪淵:「……」

神族:「……」

他們是誰?

他們在哪兒?

發生了什麼?

這就沒事了?

咕咚……

血池突然冒出一串泡泡。

初箏心頭一跳,不好!

她瞬間將銀線放出去,將血池纏得水泄不通。

這樣我不信你還能出來!

-

杜回的封印還沒有徹底破除,夕蘭只完成一半。

神族的人商量著,先將杜回再次封印回去。

不然這魔族的老祖宗出來,魔族那些傢伙還能坐得住?

但是怎麼封印成了一個問題。

神族將目光放在夕蘭身上。

她知道怎麼破除封印,也許知道怎麼封印呢?

「我不知道……」夕蘭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

神族:「……」

不管神族怎麼問,夕蘭都是這個說法。

「初箏是夜江上神的女兒,她也許知道……」不知道是哪個神族突然提這麼一句。

正揪著雪淵的尾巴,突然被點名的初箏:「……」

關我什麼事?

你們別看我,看我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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